安氏总裁办公室内,男人正站在落地窗前,双眸似乎有些出神的看着窗外,他为什么会对她说这些话呢,甚至不排斥告诉她这些事。
他难道真的因为那些莫名其妙的熟悉感,而对她产生了兴趣么
办公室的门被人轻轻推开了,男人走了进来,看着站在落地窗前的身影,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嘴角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老大,你是在想林曦么想的这么出神,连我进来了都不知道。”
安敬生转身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声音似乎还有一些咬牙切齿的味道,“福禄,我真觉得你的脑子是不是被肖腾给换了。”
福禄却是微微一摆手,整个人放松的坐在了办公桌前,双眸淡淡地看着他,“老大,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你这些年总是在接近一些与她相似的女人,我不过是做了同样的一件事,为什么你就这么生气”
更何况他找的可比他以前那些女人强太多了,好么
安敬生冷笑了一声,双手撑在了办公桌上,一字一顿的说道,“我的事,什么时候开始需要你们来替担心了你管好你老婆就够了,要真有闲心就帮帮肖腾那个蠢货,连一个小护士都搞不定。”
福禄似乎也想到了那个小护士,嘴角的笑容几乎要溢出来,“老大,这我可帮不了,那个护士太厉害,真不知道肖腾看上她哪点了,居然还这么执着的追了人家整整六年。”
如果是他遭受了六年的摧残,早就放弃了,才不会一直苦恋这么一朵花呢。
安敬生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不凉不淡的说道,“那你又看上人家李薇柔哪点了呢”
人总是会说别人,其实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落地窗外是喧嚣的大都市,高楼下是人们忙碌的身影,蔚蓝的天空偶尔有飞鸟飞过的痕迹,火热的骄阳照射在人们的身上,热热的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福禄放下了手中的文件,微微一挑眉头的说道,“薇柔可和那个野蛮女不一样,你见过哪个女人会见人就用过肩摔的肖腾都不知道被她摔过多少次了。”
男人接过他手中的文件,轻笑了一声,“你以为肖腾这个神枪手是吃素的么如果不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那个女人能动肖腾一根汗毛么”
他对于手下人的功夫还是有一定了解的,所以这肖腾如果不是真的对那个女人上了心,怎么可能每次都心甘情愿的挨上那么一下呢。
福禄还是不解的摇了摇头,“我是不能体会那种特殊的感情了邪皇妖后:盛宠傲世二小姐。”
安敬生批阅文件的手,突然顿了顿,“福禄,于然会不会没死,会不会她还活着。”
一时之间办公室内,没有人说话的声音,福禄抬眸定定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空气仿佛都在此刻凝结了,他语气沉重的说道,“老大,当初那辆车上已经把人烧成了灰,你觉得于小姐还能活下来么”
为什么六年过去了,他还是不愿意承认她已经死了的这个事实呢
安敬生看着眼前的白纸黑字,六年前他看着眼前黑漆漆的车架子,他也明白于然是不可能会活下来的,“可是万一她不在那辆车上呢万一是那个司机看花眼了呢。”
世上能有那么多的万一,为什么不能有一个出现在他的身上呢
福禄伸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睛,冷静的声音带着一丝残酷的味道,“老大,当初我们把于然的照片给司机看了不下数百遍,他都十分肯定那就是于然,你还有什么好不承认的呢老大,于然已经死了,而且已经死了六年了。”
虽然事实是残酷的,但是人不能总活在自己的想象之中,总要有面对现实的一天的。
安敬生听着福禄的话迟迟不语,转而嘴角浮现了一丝笑意,“是啊,她都已经死了六年了,为什么我还不能承认呢。”
福禄轻叹口气,起身走到了男人的身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大,于然的死我们每个人都很难过,还有那个孩子,但是老大,死了就是死了,人不可能会死而复生。”
落地窗外金色的阳光是如此的刺目,让人不由得微微闭上了双眸,眼底深处的那抹热意几乎要将他打败。
安敬生感受着肩膀上的力道,嘴角的笑容也变得苦涩了,“福禄,你知道么,最近我总是在嫣然的身上看到于然的身影,总是觉得她就是于然,于然又回来了”
福禄轻叹口气,“老大,如果于然真的回来了,你觉得以她的性格会不来与女儿相认么你觉得她能放得下一出生就被她舍弃的女儿么”
男人自然都明白这些道理,双手紧紧握着,“福禄,为什么她要走。”
福禄松开了手,缓缓的走向了门口,“每个人都有要离开的理由,但是她的理由我们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安敬生看着眼前渐渐消失的身影,他靠在了座椅上,闭上了双眸,黑暗之中他似乎看到了于然的身影,她带着一双儿女正在向他挥手,可是他却怎么也跑不到她的身边,仿佛有一道深渊正阻隔在他们两个人之间。
她虽然已经离开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