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过后,二人同时睁眼,一黑一红两股真气裹挟着千钧之势,咆哮着冲向对方!
“怎么会出现两个阎罗教?”
“停下!”南宫清双拳紧握,就要上台去,被东方鸿和西门璇同时拦下:“不可,现在过去恐会被波及伤到。”
阎洛环视所有人,用拇指重重磨掉嘴角的血迹,撵了撵,忽而嗤鼻一笑,看向为首的南宫清。
东方鸿用眼神示意他保持句型,被西门璇不屑地翻了一眼。
四方阵营,手持兵器,几千双目齐刷刷射向场中阎洛。
阎罗教的玄火大旗先出现在众人视野中,而后则是数不清的黑袍劲装之人,提着兵器匆忙跑来。
各派摆好阵势,随时准备在阎罗教动手的一刻发起反击。
钟离烽不得不调动起全部剩余真气护在周身,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墙。他的身影逐渐被越来越多的黑蛇缠绕吞噬,整个人都被包裹进一团黑色中,能清晰地感觉到周身空气散发的浓浓毒气,立即屏住呼吸。
“众所周知,南宫教五位长老,两位副教在两月前遇害,尸骨无存,南宫教主消失一月有余。相传是阎罗邪教趁他人之危,但在南宫教主再次出现后,反倒传言是阎洛救了他一命。这是其一。”
“当然,此事先放一放。”
“南宫盟主,比武场上,生死有命,任何人不得干预。”
周身笼罩起一层淡淡的黑气,形似火焰般摇曳,天地逐渐色变。
见对方并不打算收势,钟离烽自然不会后撤,一步一顿,缓慢向前,压着阎洛几乎要跪下去。
“这边有阎佐阎佑带着,应该是真的!”
“那那边呢?怎么会错认钟离教主?”
“这是怎么回事?”
南宫清心如刀绞,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心绪飞转
“咳咳,这是其三。阎罗教人,极少打劫挂钟离教旗的镖队,极少毁坏钟离教置办的产业,不掳掠钟离教所有分教女眷。要知道,我们其余人可是不堪其扰啊。”东方鸿回到自己的位置:“不知钟离教主如何解释?”
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重,震得地面轰轰作响。
西门璇瞥了他一眼,开口道:“选盟大会前,南宫教主将捉拿魔教之人的任务交于我们三位。鄙教抓到几位堂主,好巧不巧,他们都是钟离教赶出来的人。”
阎洛慢慢挺直身躯,双手颤抖,鲜血涌上又被他强咽回去:一盏茶,只要坚持一盏茶时间,就可保南宫清明日周全
各派教主迅速归位整顿,严阵以待。会场逐渐恢复寂静,渐渐地,只听得到北风呼啸穿梭的声音。
众人皆在震惊之中,忽然大地再次震动,阎佐阎佑守在一位老者两侧,小心地护着他,同时带着另一批黑袍人赶来,这次终于来到阎洛面前,抱拳齐喊:“参见教主!”
东方走到西门璇教主面前,做了个请的手势。
钟离烽和阎洛都神色骤变!同时收手。
“想必各派已经察觉,阎罗教发生骤变,内部生异,一派烧杀掳掠作奸犯科,一派专门清理门户。稍加回想,便能发现,这是南宫教主被接回,阎罗教教主开始对外公开身份之后的事情。这是其二。”
忽然,南宫有为从场外策马飞来,高声大喊:“各位!近千名阎罗教正向大会杀来!情况紧急!准备应战——”
爆发强劲的阎洛将钟离烽生生逼退两尺,震出满口鲜血,但又因后续不足,被对方内力猛地反噬,弓步相抵的后腿慢慢弯折
东方鸿忽然调动起一分内力,朗声压下议论声:“各位!东方有话要讲,听完后,孰真孰假,还请自行分辨。”
所有人面面相觑,喧哗一片。
“当然,此事也放一放。”
脚
“还,没。”阎洛咬紧牙关,鲜血顺着唇角如断线珠子滴答滑落,浸没在玄色衣衫中。
出乎在场所有人意料的是,为首的额角带疤之人,竟然带领众人径直冲到钟离烽面前,齐刷刷跪倒一片,声音震天响:“参见教主!”
“停下!”南宫清忽然站起来,向场内朗声宣布:“胜负已分,二位停下!”
钟离烽见状,后退两步,也调动真气聚在掌心。
百余招,熟知彼此套路。阎洛被再次捶到胸口,喷出一口鲜血,心道不好。他当即用内力护住心脉防御片刻,真气停转,然后逆向而行。
钟离烽听完三条控诉,怒极反笑:“信口雌黄,口说无凭,东方教和西门教是要与魔教同流合污吗?”
“老子,这辈子,就跪他一个输,也只输在他手上”阎洛忽然停止后退,口中念念有词。霎时,环绕在他周身的护体真气如毒蛇般,沿着钟离烽输出的气焰攀沿而上,好似在逆风前行的野兽,嘶吼着向对面扎去!
钟离烽一个踉跄,顿时雷霆震怒,拂袖低吼:“大胆妖人,看清我是谁,魔头在那里!”
那人衣襟随风招展,猎猎作响,坚定地站立在他的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