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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已是入夏,应元风怕宿霄不习惯天闻山上的闷热,特地运了些解暑的冰块上山,连带着几个师兄弟们都蹭到了冰。
宿霄渐渐习惯了山上的生活,与应元风的其他师兄弟们也够能和平相处,除了偶尔用毒虫吓到人。
这几日天气闷热,用晚饭之后,宿霄早早回了屋里,躺在竹椅上小憩。
应元风则在厨房里凿冰,他有内力护体,自然不会像宿霄这般怕热,大师兄他们明明也可以用内力抵制热气,却偏偏要来抢他的冰,真真可恶。
天闻老人见徒儿一人,心里算到日子也差不多了,便上前道:“乖徒,为师有话问你。”
应元风正要告状,见他师父神色严肃,便止住了话头,道:“师父请讲。”
“你从小天不怕地不怕,如今可有一丝怕他?”
怕谁宿霄?应元风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别人眼中的宿霄,性情乖僻,喜欢与毒虫为伍,热衷调制五花八门的毒药,叫人见了也畏惧三分,但在他看来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他仔细想了一想,觉得自己还是怕宿霄的,他怕宿霄旧疾发作再吃苦头,他怕宿霄在这里吃不惯住不惯,心中思念家乡,他怕宿霄背着自己偷偷难过,最怕的还是宿霄觉得应元风这个人不够好,想要离他而去。
应元风点了点头:“徒儿怕”
天闻老人又道:“还记得为师对你说过的话吗?若遇到了那么一个人,不但会令你爱他,敬他,还会让你打心眼里惧他,他便是你的良人。”
“这好像是师娘说的”应元风小声嘀咕。
“咳,”天闻老人继续道,“你师娘的意思正是为师的意思。”
应元风茅塞顿开:“确是如此。”
“嗯,”天闻老人捋了捋胡子,“那么,也该准备准备你俩的亲事了。”
“啊?”
应元风捧着一盆子的冰,一脸呆滞地回到了两人居住的小院子。师父说的没错,他们同居多时,早已有过肌肤之亲,他是该给宿霄一个名分了,亦或者,他该向宿霄讨要一个名分。
应元风去学了西域的语言,每次总是先问过宿霄的意思,宿霄点头了他才去做。不知贸然向宿霄提亲,对方会如何反应,对了,西域那边的习俗是怎么样的,成亲前需要准备些什么,万一冒犯到宿霄那就糟糕了。]
宿霄的为人处事在很多时候与中原人截然不同,有时不知怎么的,应元风就惹恼了他,因他喉咙受损,如今勉强能够重新发声,不宜多说话,宁愿自己生着闷气也不愿向应元风解释太多,应元风往往要不停地哄他,哄了好久才让他消气。
应元风已是做惯了低声下气哄人一事,当初两人在万毒谷里正是蜜里调油,情到浓时,应元风便无所顾忌,更是把丢人下作的事都做尽了,回想到在幽绿蝶幻境中看到的景象,应元风面上一阵发烫,心里酸酸的,又隐隐发甜,像极了儿时头一回吃到的冰糖葫芦。
能得此人,何其有幸。
碎冰从盆子里冒出袅袅雾气,一双乌黑的眼睛正望着他。应元风忙道:“吵醒你了?我方才见你睡着”,
面前的宿霄眨眨眼睛,伸手想从盆里捡块冰吃,却被应元风挡开,只听他说道:“你身子还在调养,不可直接吃这生冷的东西。”
宿霄将冰放回,转身就要走,应元风急忙叫住他:“厨房里做了酸梅汤,待会儿我去给你取些来,那个更解暑,还好喝。”
宿霄停下脚步,低低唤了一声:“应”
“我在,”应元风回道,之前宿霄的嗓音哑了好久,一能发出声音,便叫了他的姓,直教应元风心里软成一片。?
身前的人已是贴了过来,搂着他的肩膀,往他嘴角亲了亲。
两人中间还隔着一盆子冰。
宿霄亲了应元风一下,应元风自然也回亲了一下。随后,两个人又亲了几下,应元风准备把盆子放下,下一刻宿霄再次亲了过来,两个人腻歪得冰都要化开了。
应元风深吸一口气,刚要开头提亲,突然看见床边挂着一幅对联。宿霄闲来无事便会学习中原文字,提笔写下对联一幅,挂在墙头自勉——只要功夫深,铁棒磨成针。
应元风看着有点心慌,宿霄不察,反而面上带着笑意,等着应元风夸他。
“写写的不错,”应元风道,“你这字倒是倒是越写越好了。”
宿霄满意地靠在应元风肩膀处,开始对他动手动脚起来,一会儿摸摸他的胸,一会儿蹭蹭他的鸟。
应元风按住宿霄的手,说道:“我们成亲可好?”
“成亲?”宿霄疑惑地望了应元风一眼,随即把双唇贴了上来,“亲。”
“不是这个亲”应元风苦恼。
宿霄已经不管不顾地拉着他爬上了床,脱了自己的裤子,把白白的屁股对准了他。
应元风扶额,当初为了逗弄宿霄,老说喜欢他的屁股,令宿霄直到现在也对自己那屁股甚是在意,当初就不该胡来,罢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