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三秒限时抢答的规则比较严苛,稍没留神就会错过答题机会,所以,小鹰爷一不小心就违规了。
想当然尹徵怎么看都不是一个说得出做不到的人,所以,湛青很快的又被他家主子拎回三楼,饭才吃了个五分饱,心情郁闷到了极限,已经接近躁狂——但是还不敢狂。
方才见识了左侧调教室里那一墙的鞭子,如今再度上楼,又见识了右侧刑房里的那一墙。
虽然对他一个外行来说,看不出来这两个房间里的鞭子究竟哪里不同了,但是他才被抽出了一身伤,要是此刻再来第二顿,他也可以不用活了。
相比之先前调教室里的光线通透窗明几净,刑房就比较符合湛青自己脑补出的场景形象了。
这个房间里压根就没有窗户,全部都是漆黑墙面,地上不是地砖地板而是直接的粗糙砖石水泥地面,非常的耐脏,房间里放眼看去锁链刑架铁笼监狱都是有的。足以见得,尹徵把调教与受刑分得很开很清楚,一左一右两个房间,功能绝对的不一样。
尹徵大抵就是这样的性格。
虽然规则严苛,但是界限分明,他手里的奴隶如果表现得足够好、守规矩,不犯错,那么他是不会多加惩罚的。
从这一点上来说,他比白麒荣竟司空未和黎朔中的任何一个都更讲原则,因为他极少极少会故意找茬刁难奴隶,而其他那几个,都会,白麒更是以此为乐。
湛青错过三秒抢答在尹徵的规则尺度里算不得重罪,所以他给这个规则定的惩罚项目也不是太狠。
他不像黎朔白旗他们,对奴隶犯错,罚重罚轻,视心情而定。
他在定下规则的时候,犯了错罚什么,就也已经一块都决定好了的。一旦违规,一视同仁照章办事,不需要考虑。
“跪这儿。”尹徵站在一处地方,唤湛青爬过去。
小鹰爷认命的只能爬到被他主人指示的方位。
与用眼睛去看完全不一样,这下可是能够非常直观的感受到调教室与刑房更多的细节差异了。
如果是调教室里,跪着就是跪着,地面是平的,在那边,充其量也就是跪得时间长短的分别。
但在刑房里不一样,湛青爬过去跪着的地方,是一块指压板。且上面凸起的形状都是六棱锥型,脚踩上去都疼,别说膝盖跪上去的感受。
尹徵拉过这刑房里唯一的一张椅子,很闲的坐在上头看湛青,“三秒不答的惩罚都是跪板,一次一小时。不算艰难。”
尹徵向来家教严格,他不一定要求奴隶必须都特别懂情趣,但一定要求他们必须都特别有规矩。在他的法典里,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犯错不罚也绝对不可能,理由之一是,刑罚奴隶本来就是他的个人喜好,理由之二当然就是,为了下次有记性。
所以他调教出来的奴,在对主人要求的完成度方面来说,永远都是最出色的。
哪怕只是随口提出一个细枝末节的小要求,都会被牢记,绝对不违犯。
这个风格,别人模仿不来,这份苛刻,别人也无法做到。
他对湛青说:“这刑房目前一共二十四块板,这块是最不疼的,初犯都用这块,再犯,可以依次试别的。目前这项使用记录保持在十块。十块往上的板子,没人用过,不介意你尝试着去破个记录。如果能把二十四块都跪完——我给你量身定做新的。”
湛青跪在板子上几分钟不到,双腿就已经痛得酸麻了。一听尹徵居然说这块是最不疼的,忍不住Cao天Cao地的想,第二十四块不会是钉子板吧,那可真是要把人跪废了的节奏
湛青忍着熬着,坚持着等时间过去,他琢磨着,一个小时的时间,睡觉好像也就打个盹,然而这么跪着,不知道感觉是不是天长地久。
他身上细细密密的又开始出汗,有些汗珠顺着脊背蜿蜒向下,渗进才打出没多久的鞭伤里,更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然而尹徵欣赏着他的状态,他的神情,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对他说。
“跪直,膝盖分开与肩等宽,挺胸抬头目光盯在身前一米处的地面,别乱看,双手交叠背到身后。保持这个姿势,身体乱动,一次加罚十分钟,目光乱看,一次加罚二十分钟。说话,加罚三十分钟。自己看着办。”
尹徵手里没拿着鞭子,但他的语言等同于鞭子,迫使湛青不敢说话,只依照他的指示调整动作和目光距离。
调整好了,发现自己在这个指示下做出动作之后,就真的只能是安心罚跪的状态。
必须全神贯注,因为一旦身体和Jing神松懈,很容易手臂会动,目光会乱
只是连眼睛看哪里都受限,实在是一种颇为憋屈的状态。
但尹徵的下一句话,却让湛青更想吐血。
他说:“记住了,以后这就是正确标准的跪姿,如果开始的姿势不对,我不计时。”
到此刻,湛青连心里喊一句“卧槽”的力气都快被磨没了。
居然刚刚让他跪了那么好半天,都是不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