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一角</h1>
☆、一角
“徐小姐,晚上好。”高大陌生的男人看起来彬彬有礼,脸上挂着必恭必敬的微笑。
我后退一步,一言不发地关上门。
活到这么大,我已经很少自不量力了。
我退回到温航身旁,阳台上有他为我买的雏菊花,我恨不得抱起那花盆用力砸死他!
这是林恩喜欢的花,凭什么要你来买给我?!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轻易放过我!
外面站得那些是什么?!我怎么从来没见过?!是鬼吗?!是幽灵吗?!走路不发出声音!从来不会说话吗?!每天每夜的站在门外,听我怎样被你强jian,怎样向你屈服?!
我不甘心,再次拉开门,跟门口的男人对峙。
男人依旧欠了下身,机械地重复刚才的话:“徐小姐,晚上好。”
我扬了扬下巴,眼角余光观察了一下,确定拉开的门遮住了沙发上的温航,于是说:“我想出去走走,可以吗?”
男人露出犹豫的神情。
我捏起钥匙在他面前晃了一下,说:“你知道的,航航体力向来有些差,刚做完就睡了。我一个人无聊,他把钥匙给我,让我出去散散心。”
说实话,这话说出来是带着些恶意的,反正我已不在乎别人怎么看。
男人果然有些尴尬,不过很快恢复镇定,他显然相信了我的话,点头说:“徐小姐请便。”
我在大的有些离谱的院子里走了一圈,越走就越觉得绝望,难怪刚才门口那保镖对我如此放心,因为这里根本就是一个大监狱!树林之外是高高的围墙,每一处安静灌木从之后都可能隐藏着一个保镖,若是我想逃离这里,只怕是比越狱还要困难!
这个疯子!变态!他早就想好了是不是?才会那么痛快答应我把他捆起来,才会随意地把钥匙放在抽屉里!这样耍我很好玩是不是?!
我情绪愤然,生怕回去之后会跟他来一场剧烈的火星撞地球!于是一直在院子里散心到半夜,后来实在躲不过了,也开始有人上前来礼貌地请我回去。
我开了门,一看到这房间里的一切,就想大声尖叫!奈何一时找不到发泄口,只好悻悻地甩掉鞋子,男人在背后为我关好房门。换来我愤怒地哼声。
在外面呆了好几个小时,我有些内急,光着脚就往厕所里走,结果不经意瞥见沙发,发现温航还维持着同我走时一样姿势侧躺着。
他手下没有把他解开吗?
我犹豫着走过去,碰了他肩膀一下。
温航脑袋动了动,我有些心虚,刚刚在夜幕下晃荡了那么久,和他比起来,我居然还算温暖的。
我把温航翻过来,平躺在沙发上,他右腿被折叠着绑着,因此尴尬地歪在一边。我这才注意,他右腿已经被麻绳勒的肿起来了,由于血ye不通,整条腿都憋成了紫色。看起来挺瘆人的。
我初衷并不希望伤害温航的,忙扶住他的腿,想帮他把绳子解开。
可我那时太着急逃出去,端口打着死结呢!我费了很大的劲儿,还是解不开。
我抬头想向温航求助,才想起他眼口都被毛巾蒙着呢。
手都伸向毛巾了,我又停下来了。
说实话,我不怎么想面对他。当时把他捆起来逃跑,也只是下下之策,况且我以为自己能逃得掉,现在又回来了算是怎么回事啊!
我把他嘴上的毛巾扯下来了。
温航被我的动作弄得一晃,可能牵动了身上的某一处,他哼了一声。
他露出来的下半张脸显得很憔悴。
脸是青色的,唇也泛白。
“冉冉?”他似乎不怎么确定地问了一声,脑袋歪着,一副迫切想听到回答的模样。
我忙把眼睛移开,虽然心虚,可声音依旧冷淡:“嗯,是我,看我逃出去又跑回来,你应该很得意吧?”
一想到这儿,我就免不得怨愤!他早就算计好的了!
这样想着,手上的动作免不了粗鲁。我解不开他腿上的麻绳,索性想用剪子剪开。
我把他腿按到另一条腿上,就听温航说:“别动。”
我睨了他一眼,口气实在友善不起来:“怎么?绑上瘾了?”
温航咧了下嘴,那样子就好像我在说笑话逗他开心似的,他笑笑说:“没,疼。”
我心里一颤,只想骂他是个神经病。疼还能笑出来,你疼还是不疼啊?可手上动作明显缓了一下,我摸摸他冰凉的大腿,问:“疼的厉害吗?”
“嗯。”他点点头,向我陈述说,“针扎一样。”
“神经病!”经过这些天,我骂他神经病已经成习惯,此刻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疼是你这种表情吗?!疼是你这种语气吗?!再说你傻吗?我也没用铁链把你栓沙发上啊?你不会跳到门口求救啊?你养的那些个虚张声势的保镖都是吃干饭的吧?他们怎么连一点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