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社会打拼,就必须要有人脉,而人脉就在同学之间。
可我还是那么格格不入,他们聊天说笑,我总是插不上话。
唯一能让我觉得舒服的人,现在站在厕所外等我。
可她又只当我是陌生人。
也许她是真的不认得我,我们说过的话也只那么几句,在走廊擦肩而过的时候,一旦目光相对,她会很快避开,走得更快。
那天的纸条,也许根本不是给我的。
这样一来,那个被我压膜保存的小纸片,就成了顶大的笑话。
她还在等我。
偶尔流转的眼睛,闪烁着精明算计的光。
也许是我看错了。
“你很特别。”
她和每天都不一样,像是变了一个人。
她闪避的眼不是害羞,而是遮掩锋芒。
让我想起二姐,这是危险的讯号。
小时候,她每次想到新花样欺负我,总是会流露出这样的眼神。
我很少上当,她才会恼羞成怒。
我犹豫着。
可她是徐冉。
夏天的风拂在脸上,她坐在自行车后座,攥着我的衣角。
心情很好。
悠闲、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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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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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要是徐冉,换做是谁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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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不听话地硬了。
“贱不贱?”她嘲讽地笑。
她是徐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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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能骂了她,又可能没有。
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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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禁了。
随意吧。
可还是哭了。
眼泪变得不值钱。
她说:“在徐冉面前,你不必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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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运动会的事,她打了我。
已经不觉得很疼。
她要我叫她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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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到妈妈。
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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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放弃,又怕。
觉得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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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去哪里?
她不是徐冉,我也不是温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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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滚下炕沿,撞倒桌子。
瓷碗碎了。
我握着碎片割绳子。
手出血了。
不疼,还有些爽快。
“为什么不逃?”她躺在地上问。
我有些愣住了,我只想着等她回来,证明给她看。
忘记问自己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逃走?
“是在等我回来疼你吗?”她讥诮。
我有些心虚,忍不住想扑过去捂住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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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逃掉。
一个陌生的地方,冰凉地面,囚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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獠牙面具。
男人。
疼痛和耻辱。
我反悔了,宁肯是徐冉。
只能是徐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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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失禁。
她就静静看着我。
眼泪没有表达任何情感,就像排泄一样。
“放心,有我在,他们不会再对你怎样了。”她是徐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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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反复复。
灵魂本就是负担,但我不想丢弃。
可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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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那些人站在一起。
我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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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看我的眼,像在看一条狗。
我趴在地上,拴着狗链,其实就是一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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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都是空白。
连我也是空白的。
我想徐冉就在外面。
可想着想着,就忘记徐冉是谁。
我想妈妈,可又忘记妈妈是什么。
他们把我拖出来。
鞭子抽在身上,感觉到遥远的疼。
原来没有变成木头。
不禁想要更多的疼。
给我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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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过来。
我不想屈服。
可我会屈服的。
让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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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吻了我。
毒药一样让人上瘾。
徐冉,跟我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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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死。
我会记得这个人。
林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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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我吊在楼边。
脚下悬空,我怕。
又不知道为什么会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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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把我拖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