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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贵妃并不是萧灵雁这样说几句就会相信,但是箫灵雁的说法她也并不是完全反对,她并没有表态,不过是打发了箫灵雁下去,萧灵雁既然已经表态自己心中只有太子,那她往后就肯定不会成为齐王妃,既然她愿意放弃,就先叫她尝尝跌落神坛的滋味,若她受的住,那以后或许还可以在谈。
萧灵雁一走,宫人就上前在萧贵妃身边道:“秦昭仪又过来了。”
萧贵妃微微笑起来,没想到罗家的那个小姐的本事不小,竟然说动了秦佳人,她朝着宫人吩咐:“快把秦昭仪请进来。”
秦佳人受到了萧贵妃非常隆重的招待,而且她也没有想到萧贵妃私底下非常和善,而且十分的善解人意,秦佳人自从进宫处处都有刘子文护着,到底没有经过这深宫的Yin谋,立刻就对萧贵妃好感倍增,觉得罗秀逸说的果然不差。
刘曦和刘去到了西安的时候,惠安郡主的丧事已经过了,暂时停灵在西安的青龙寺,只等着楚靖瑜手头的事情忙完了就带着惠安郡主回京城安葬在皇陵。
两个人先去了青龙寺给惠安郡主上了香,刘去想着妹妹英年早逝,心里难免悲伤,正忙着和顾北晨连夜审理彻查案件的楚靖瑜直到两人进了知府府才出现。
整个西安的官场都风声鹤唳,吓的胆颤心惊,生怕有什么不对,火就烧到了自己的身上。
刘去原本满腔的怒火,等见到楚靖瑜的时候,他的怒火忽然就全部消散,拍了拍楚靖瑜的肩膀,叹息着道:“节哀吧。”
可能惠安郡主的死,受伤害最深的不是他的父王和母妃,也不是他这个哥哥,而是楚靖瑜这个丈夫,从前总是从容潇洒的楚靖瑜,现在眼窝深陷,而且胡子拉碴,那种从灵魂深处透出的疲惫和悲伤,让他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
刘曦代表皇上刘子文安慰了楚靖瑜几句:“父皇特地叫我来问候您,教您节哀。”
在场几个人都没有注意到刘曦在称呼上的变化。
大家沉默着坐了一会,实在没有多余可说的话,就一起往后院看惠安郡主留下的孩子,已经一个多月的七斤。
寒冬腊月,院子里的白布也就刚刚撤去,看上去萧条寂寥,洪可满头大汗的挤了小半瓶的牛nai,端着递给nai娘,擦着汗对楚筱悠道:“我是第一次挤羊nai,那羊不认识我,还踢了我好几脚,就这么点nai都差点累死我。”
楚筱悠抱着七斤,难得笑起来:“我说了要羊nai,也没叫你去挤,你倒是敬业的很。”
楚筱悠能露出笑脸,洪可觉得被多踢几脚也好,他笑了笑,凑到楚筱悠跟前看七斤,叹息着道:“这小家伙,怎么就只认你一个,不要别人抱?nai娘的nai也不吃?要不是你聪明,想着把羊nai和人nai混在一起喂,谁家的孩子一个多月,长的这样壮实?”
七斤生来就开始认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母亲的去世,他特别缺乏安全感,只要楚筱悠不再跟前,他就会不停的大哭,楚筱悠怜惜这个侄子,不忍心委屈他,如今时时刻刻都在七斤跟前。
楚筱悠听的出洪可是特意在逗她开心,所以就配合的微微一笑,刘曦过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楚筱悠抱着孩子正仰头朝洪可微笑,而洪可满脸迷醉的低头看着,和谐的简直如同一家三口。
他的面皮控制不住的抽动了一下,心里翻江倒海,刘去的声音打断了这平静,他大步走过去,急切的看着七斤:“这就是我的外甥?”他说着忍不住就心酸起来。
楚筱悠微松了一口气,她还害怕这些人会因为惠安郡主是因为生七斤的时候去世,而把过错推在了七斤头上。
孩子还这么小,什么都不知道,本来就已经很可怜了,要是在被亲人嫌弃,那可就太不容易了。
刘去把七斤抱在了怀里,七斤的眼睛睁开,四处打量,过了一会才哇哇的哭起来,刘去手足无措。
楚筱悠熟练的把孩子接了过去,拍了几下,七斤很快就睡了过去。
刘曦瞧着楚筱悠尖尖的下巴,皱眉道:“怎么是你在照顾?”
正在成长中的孩子变化总是最大的,好像也就是几个月的时间,刘曦不但身量又高了些,更重要的是,身上那种帝王的气势越来越重,即使是淡淡的皱眉,也叫人有种雷霆万钧的感觉。
楚筱悠微笑着解释:“他只认我这个姑姑。”她并不觉得疲劳,反而觉得很非常自豪。
她并不觉得这样刘曦有距离感,或者就因此生出了敬畏之心,她只是为刘曦感到高兴。
楚靖瑜一直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好像并不敢看孩子一般。
楚筱悠叹息了一声,孩子生下到现在,她哥哥虽然也关心,却从来不敢仔细的看一看,抱一抱,好像如果这样,他内心那些压制着的情绪就会控制不住一般,楚筱悠也不想勉强她哥哥,孩子睡着之后她就放在了炕上,叫nai娘在跟前看着,她招呼着刘曦和刘去休息,又叫下人去制备晚膳。
刘曦这一次,和从前看上去又是大不相同,楚靖瑜和刘去去谈惠安郡主安葬的事情,他就跟着楚筱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