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
“怎么好聚好散?”程毅看她。
他们之间,好聚好散不了,分开了,只能是陌生的两个人。
施越抿紧唇,“你做你,我做我,你也说过,不喜欢麻烦自己,喜欢好聚好散。”
他说过很多话,她偏偏只记得这句。
在以前,信任于程毅来说从不会具体到爱上,正如他也从未给过任何一个女人承诺。施越从程毅那得到了他口中的爱,可得不到他全部的诚心相待。程毅爱施越,以至于她在质疑怀疑他的那刻,他也如同她一般,失望从不是单方面的。审视这段恋爱,来的荒唐,走的也迅猛。
用力过后的放手,心疲力竭,他们都是如此。
中控开了,程毅面无表情,朝她只说了一字,“行。”
她绝不留恋,下车头也不回的向前走。比她更不留恋的是程毅,那辆车加速起步冲出了这条街,施越走着走着,便再也望不见那辆车。
☆、.
回南京前的这夜,秦甄睡在施越身边。
安安静静的空间,施越开了声。
“我真的跟他分了。”
“越是他这样的男人,到最后,说的话越真,真就算了?”
施越翻了身,想到和程毅生活的那段日子,甜蜜有,猜忌有,忍耐也有,她实在没有勇气回到那个状态,“和他在一起,我做不了自己,永远把他放第一位,自己第二,这种感受太过深刻,也太卑微。”
施越的两段恋爱,以不同方式告终。秦甄没有再劝她,抱抱她后,在她身侧睡下了。
回家的早上,秦甄送她,两人提着大箱子上车。
施越画了淡妆,气色很好,她不希望一下飞机,见到父母,是一张寡淡的脸。
登机口处,她存了行李箱,不知为何,她回头望了眼。机场返乡的人很多,没有一位是施越所熟悉的脸。
除了秦甄,没人知道她今天回南京。
临登机时,她手机响了,怔了好久,她才接通了。
“你有份东西丢这儿了。”那头的声音,冷静如冬。
“扔了吧。”
“一张六百万的支票。”
支票上的出票人,写着吴齐。
施越翻了翻包,那份小文件袋不翼而飞了。大概是那晚掉在了床上,她也没注意。
正欲开口,他问,“照片是他给你的?”
施越咬着嘴巴,地勤催促她赶快过安检,她紧紧包,对那头的人说,“是,是他给我的。”
程毅冷笑了声,沉重的呼吸从手机那端扑来,“你到底还是信他多过我。”
她从今往后,只信自己。
还未说话,那头便掐断了电话。
她望着嘟嘟的通话页面,最终,塞进了口袋,赶在最后一位登上了回南京的飞机。
隔天,秦甄的咖啡馆就收到了一封寄信,里面只有一张牛皮纸文件袋,打开一看,秦甄心中了然。
给施越去了电话,她正在跟姜箬绣福字十字绣,听到时,不小心扎了手。姜箬给她创可贴,施越说算了,伤口这么小,洗洗就行了。
而她脸上的细小伤痕结痂掉后,再也没有痕迹可寻。
来的突然,走的也突然。生活就是这样,永远无法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会有怎样的结局。
程毅又过回了以前的生活,上班时间偶尔会想起她。下班扎堆夜店,回去后倒头就睡,谁都知道,他又变成了以前的那个程毅。
过年前一天,公司放假。程毅依然睡在黑暗的房内,他胳膊习惯往身旁一伸,摸了空,瞬间睁了眼,听到外头敲门的声音。
打扫卫生的阿姨,程毅开门让她进来,穿着睡衣去浴室洗漱。
再出来后,便一直待在书房。
打扫阿姨在浴室的缝隙里收拾了一袋子药出来,翻了翻瘪着嘴将袋子摆在了外头的茶几上。
人走前,特地敲了敲程毅的门,“程先生,卫生都打扫好了,您阳台上的那盆花快枯死了,还要不要了,不要我带下楼扔了。”
花全败了,光秃秃,毫无美感可言。
程毅摘了镜框,揉着鼻梁,“扔了吧。”
“好嘞。”
等到他再出去时,正对的阳台那,盆栽不见了,他依稀记得施越要求他,过年这段期间,一个星期浇一次水,败了,回来就把他从楼上扔下去。
可最后,他把它扔了。
走到茶几那捞打火机想抽根烟,看见桌上放了一个医院的袋子。他捡着处方单看,病患是施越,二十五周岁,看的是妇科。猛然记起那晚她强烈的反抗,记起那早没控制住做的事,记起手指上粘的药膏,心中莫名一揪。
她好像什么事,都是忍到最后才说,或者压根就不说。
除夕当天,程汐杀到了程毅家。大门一拍,没完没了的朝里头喊人。
“大过年的霉运,全让你嚷过来了,什么事?”他一开门,就被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