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兰绮攀上交情,处好关系,到时候应该就告诉她了。
谢兰绮心累的应付完她。回去时,坐在马车里,一阵唉声叹气,她要是知道就好了,一定反着去做。她不是铁石心肠,能感受到赵瑨待她的真挚,而她没办法回应,她要回家。
回家,想到这两个字,谢兰绮脸色一变,她有多久没有抄写了。这些天,她Cao心靖安伯府的事,为赵瑨分忧,不知不觉间,她与他们的感情越处越深,她也真将靖安伯夫妇当做了爹娘。不应该的,有了感情,就会不舍,无论是她还是他们。
这晚,刮起了大风,北风呼啸着,骤然冷了下来。而宫里是要到十一月初一日,才烧暖炕、设围炉,称之为开炉节。宫里如此,安远侯府等勋贵之家,当然也要等到十一月初一日。所以,这夜骤冷,屋子里连个炭盆都没放,一时冷如冰窟。
谢兰绮极怕冷,蜷缩成一团,赵瑨掀开她的被子,摸了摸她的脚,冰冰冷冷,便如昨日一般,勾住她的腿,带到自己被窝里,给她暖热。
不想,谢兰绮把他的手推出被子,压住被角,背对他说:“困,睡吧。”
赵瑨从她的声音里察觉到了久违的冷淡,盯着她的后脑勺,眼眸眯了眯,双手一使劲,扯开被谢兰绮压在身下的被角,强硬的拉住她冰凉的双腿,放在自己大腿上暖。
他动作太迅速,谢兰绮回过神,开始挣扎。
赵瑨一声闷哼,咬牙:“别动,疼!”
谢兰绮以为碰到了他的腿,不敢再动。赵瑨火力很旺,谢兰绮盖了两床被子,他才盖一条,暖了一阵,冰凉的腿暖融融的,比之前舒服多了。
等暖好了,赵瑨放了手,谢兰绮缩回自己的被窝,才想起来,前日蒋竺过来诊治,把夹板取了啊。
“你的腿不是好了吗?怎么还疼?让人去请蒋大夫过来看看吧。”谢兰绮有些担心。
赵瑨愣了愣,眼神飘忽了两下,他刚说的不是腿疼。看着谢兰绮澄澈的杏眸,算了,就当是腿疼吧。
“唔,还没好利索,再养些日子就好。”
谢兰绮放心了:“难怪这两天没见你走动,原来还没好利索,明天接着让厨房炖大骨汤。”
赵瑨听到大骨汤有些后悔,他只是没在她面前走路,到了这会儿,他也没法再解释了,只能沉默。
做戏做全,第二日赵瑨趁着谢兰绮尚未起床,吩咐了尚贤,别说漏嘴出了岔子。
当十月二七日,赵瑨生辰,蒋竺进府贺寿,见到他行动都坐着轿子,深深皱眉。
“蒋大夫,你再看一看。”谢兰绮说道,就站在一旁等着。
赵瑨对着蒋竺挤挤眼,蒋竺不明所以。不过,蒋竺从来不是多话的人,诊了脉,看了腿,确定赵瑨身子无恙,就行了。至于赵瑨为何能走非要坐轿这些事儿,蒋竺不管不问,全无兴趣。
谢兰绮也放了心,去厨房用大骨汤下了碗寿面端给赵瑨。赵瑨接了寿面,心里九分欢喜,如果用的不是大骨汤,他定然是十分欢喜。
赵瑨的生辰宴请的不多,只有至交好友,中午时,却来了一群不速之客,安远侯府祭田庄子里的族人。
赵瑨借口腿伤未愈,一口酒未喝,送走客人,回到房间。
“你要对他们动手了吗?”谢兰绮轻声问,安远侯尚在,赵瑨只是世子,而今日来的族人,有些辈分比他还要高,却在他面前低头哈腰,有些过了。
“他们果然提前得到了风声。”赵瑨语气里带了丝厌恶,“府里有人给他们传消息,可惜他们想不到,我会今天动手。大好男儿不想着建功立业,整日琢磨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道。若不是念着同宗同族,我定不会只让他们吐出这些年贪下的银子。”
“今天?你的生辰日?”谢兰绮惊问。
赵瑨见她惊讶得瞪圆了眼,得意一笑:“就是今天。”
赵瑨自认已经手下留情,没想到,第二日安远侯派人叫他过去。原来有人已将状告到了安远侯面前。
“咱们本就势大,他们一哭一闹,外人懂什么,见他们可怜,管你什么青红皂白,都是咱们欺负人。”安远侯恼火的拍桌子,“他们也姓赵,闹大了,让人骂你连自家人都不容,你名声还要不要了?老子不明白你到底在急什么。”
赵瑨任他骂,他已经动手了。
“你亲自去一趟祭田庄子,和那些个哭天抹泪,要吊死在祠堂的东西当面对质。别用蛮力,要他们心服口服。”安远侯爆了句粗口,“记住,他们心里服不服不重要,让他们喊不了冤,让外人说不出怪话!”
赵瑨这才笑了笑,父亲到底还是站在了自己这边。
......
出了城门,谢兰绮撩开马车的窗上的毡帘,看了两眼,见道路两旁的树掉光了叶子,光秃秃的黑褐色枝干,毫无美感,失望的关上窗。
赵瑨将装好炭的手炉塞在谢兰绮手里,碰到她凉凉的指尖,皱眉道:“庄子里简陋,更冷,你受不住,我让人送你回去。”
谢兰绮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