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王半分你都没学到!”
“我当然没学到,我也不稀罕学!
“我固然知道,父王纳妾回家,母妃之无奈和痛楚。
“我绝不让自己喜欢的人,重蹈母妃的覆辙。”
景庆苏字字如铁,掷地有声,苏素荷怎么也没有想到儿子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还是她儿子吗?简直就完全是另外一个人嘛!
她惊怔地看着他,用陌生的眼光打量,是她儿子没错啊!
可是,儿子的话怎么戳得她的心这么痛?
痛得她红了眼眶,泪珠儿像断线的珠子落下来。
这些年看着王爷把女人一个个娶回家,她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泪,可她从来没有让儿子知道,可儿子竟然全知道。
但这都只是她自己的个人悲伤罢了,她不想儿子因为她个人的的悲伤,而影响到婚姻,该门当户对就得门当户对。
“你这又是着了什么魔,你根本就不懂母妃!母妃和你父王在一起,生下你和兮兮,母妃觉得这辈子很幸福。
“母妃也希望你将来幸福,但这幸福的前提是,你得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子……”
“够了!母妃,不要再说门当户对这几个字!孩儿讨厌这些世俗的观念!”
“那母妃以活了几十年的经验告诫你一句:人有人道,家有家规,由不得你胡来!”
“追求爱情,随心而活,怎么叫胡来!若说胡来!母妃!胡来也是你在先!”
景庆苏终究是没有忍住,欲将母妃的秘密说出来!
“你胡说什么!”苏素荷暴跳如雷!
母子关系极度恶化!
谁再多说一句,似乎都有想要掐死对方的冲动,哪里还顾及得了彼此的母子关系!
“孩儿没有胡说!母妃心里明白!哼——”景庆苏终究还是把母妃的秘密咽回肚子里,没有挑明。
“你——你这个孽子!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孽子!”苏素荷瘫坐在椅子上嚎啕大哭。
这个一向盛气凌人的大王妃,第一次在自己的儿子面前痛哭流涕。
这也并非景庆苏本意,他并非真要惹哭母妃,只不过是要争取自己的幸福罢了。
尽管心里愧疚,但嘴巴依然强硬,“母妃若觉得孩儿不配做您的孩子,那孩儿往后就永远不和母妃相见,就当您没有生过孩儿!”
“你,你这是为了一个卑贱的女子,连母妃都不要了么?”苏素荷趴在桌子上哭得浑身发抖。
“孩儿只是表明态度。若是母妃和父王非要一意孤行,孩儿只能不回这个家了。孩儿愧对母妃的养育之恩……”
景庆苏也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在扞卫自己利益的同时,让母妃得以安慰之间获得平衡。
总之,他也意识到自己说话很是不孝,但他就是不愿意被家人控制,控制他别的事情都可以,但千万别控制他的婚姻!
“庆儿,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真要娶暖姑娘我也不阻拦了,只是你父王那边,你要如何说服他?”苏素荷终究是心疼儿子,终于松了口,不然她真怕往后再也见不到儿子了。
景庆苏唇线紧绷,道,“我这就去找父王讲道理,若他不讲理,那也不能怪孩儿不孝了!”
这时候,小栗子在门外传话,“王爷回来了,请世子爷这就过去!”
苏素荷赶紧坐直了摊在椅子里的身体,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哽咽道,“庆儿,母妃陪你去。”
景庆苏眼睛里闪过一丝惊喜的光芒,感激道,“谢谢母妃,孩儿和暖姑娘往后一定会孝顺您,不会再惹您生气。”
☆、挨打
“跪下!”
景庆苏还没来得及跟父王请安,就被泰安王景丰泰的震天咆哮,震得双膝一弯,跪在了大厅的大理石地板上。
他低垂着头,不敢去看父王。
但,依然能感觉到,父王那锐利的目光,好似两把利剑,泛着泠泠寒光,刺在他身上。
他虽早料到父王会发怒,也深知自己离家之举有伤门楣,但切身体会父王愤怒的滋味,非常不好受!
“孽畜!你还知道回来!有种走了就别回来!”景丰泰指天骂地,声音浑厚洪亮。
武将出身的他,身形魁梧,器宇轩昂,说话气势好似战场上的锣鼓,震得整个王府的房子都在颤抖。
不回来就不回来,我还不想回来!
若不是因为母妃!我才不回来!
从小和父王感情淡薄的景庆苏,心里无声反驳。
因为自小父王之于他的管教都相当严厉,所以他不敢和父王争辩,唯一的抗衡方法就是离家出走。
此刻,他又有了离家出走之心。
又听见景丰泰冲家奴们,愤厉吼道,“都怵在那里做什么?给我打!打死这个孽障!”
景庆苏微抬眼帘,偷偷瞟了一眼,父王那张凶悍的脸鼓睛暴眼,说话的嘴好似猛兽之血口大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