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敬之,晃了晃拳头。
“谦修兄,以和为贵,有话好好说。”孔敬之神色温煦。
“滚!”许谦修重重地推了孔敬之一把,怒目而视,朝景庆苏抡拳头。
一个黑影子闪过来,许谦蓉双手抱住许谦修的拳头,惊慌失措道,“别打,哥哥,住手!”
许谦修下不得台面,呵斥道,“你脑袋也进水了?还帮着他?”
“都是杨暖暖的错,不要怪庆苏哥哥……”许谦蓉哽咽解释。
景庆苏微撇唇角,款语温言道,“既是她的错,那便是我的错,既是我的错,那我便错到底。蓉儿,你我婚约今日解除,对不住了。”
好不容易等到这样好机会来解除婚约,怎能错失良机!
许谦蓉面容失色,知道自己说错话,连忙改口道,“庆苏哥哥,不要!我不怪你!也不怪她!我不要和你解除婚约!”
“不,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今日各位做个见证人,我和许谦蓉今日解除婚约……”
“婚约是你想解除就解除的?景庆苏,我看你是找死!”许谦修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还是朝景庆苏抡拳过来。
景庆苏反应敏捷,拉着杨暖暖往旁边一闪,躲过这一拳。
许谦修扑了个空,面子上挂不住,恼怒欲狂道,“景庆苏,咱们走着瞧!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景庆苏并非温良忍让之辈,毫不畏惧道,“那我奉陪到底!”
“哥哥,别……你这样,还不如让我去死!”许谦蓉急得哭,又怨恨地看着杨暖暖,咬着唇角背身而去。
“杨暖暖,都怪你!你这个扫把星!”景田兮冷啐了一句,就赶紧去追许谦蓉。
“就是,好好的姻缘被你这颗老鼠屎,给搅浑了!”黎丽花抛下恶言,亦朝许谦蓉追了过去。
“哼——景庆苏,咱们走着瞧!”许谦修恶骂詈着扬长而去。
“怎么就……怎么就……”孔敬之左右为难,最后叹了口气,牵着俞子美的手离去。
球场上只剩下杨暖暖和景庆苏,杨暖暖颇为愧疚,“怎么办?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都怪我。”
她也没有预料到,事情会恶化成这样子。
“哈哈——早晚的事。不怪你。”他却笑得恣意。
“你不担心小郡主吗?她今天很受伤,我怕她会做傻事。”杨暖暖心软得很,同理心强,对许谦蓉难免担心。
“天意难违,这不是我可以掌控的事。好了,暖儿,你就不用担心了,我送你回家。”他揽住她的肩膀,关切道,“头还疼吗?”
“唔……不疼了。”她抿嘴偷笑,又暗暗慌乱,难道他看出她的伪装了?
“莫非刚才被吓着了?被吓好了。”他故意调侃。
呃……他真是高深莫测啊!她暗叹。
回去的路上,景庆苏郑重其事道:
今日惹了事,只怕日子一时不得清宁,要杨暖暖回去跟家里暗示一下,可能要出去避几天。
杨暖暖明白其中道理,点头说好。
再说了,她愿意和他在一起,他去哪里她就去哪里。
但她还是担心问道,他是不是要离家出走,让他父母担心不太好。
他却笃定笑讲,没事,不用担心,我离家出走也是他们所逼。
还说,若不赌一次,恐怕还真要娶许谦蓉为妻了。
他的苦衷,她自然明白,现在她和他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她也怕有人因今天的事情,到家里去找麻烦,所以能出去避避也好。
最后他说今日回家探探情况,可能明日就得出门,她问他去哪里,他神秘笑讲:自有安排。
这一天虽然遇到不开心的事,但总体来讲还是令人愉悦的,又想到要和他一起出去玩儿几天,杨暖暖就喜上眉梢。
“娘,我回来了!”杨暖暖走进院子大喊。
回应她的不是母亲谢玉娇,而是弟弟杨志贤,“姐,你回来了?”
“是啊。弟弟,你下学堂了?娘呢?”
“娘在屋里呢……”杨志贤神情忧郁。
从弟弟口中得知,母亲今日去了泰安王府一趟,回来就一直哭。
他问母亲怎么了,母亲也不说。
杨暖暖听说母亲哭,就心疼了,见到母亲泪水盈盈的样子,就更是心痛如刀绞。
“娘?怎么了?”杨暖暖在母亲身边坐下。
“闺女……你回来了?”谢玉娇赶紧抹了抹眼角,努力挤出一丝笑。
“娘,发生什么事情了?你说说看。”
在杨暖暖的再三追问下,谢玉娇总算吐出实情。
原来今日泰安王妃苏素荷派人把谢玉娇请到了王府,给谢玉娇上了紧箍咒:
要杨暖暖往后不许再和景庆苏见面,要她赶紧把杨暖暖许配人家,不然就罢免杨守业在王府的管家职务,杨志贤将来也别想有出路……
除此之外,王妃自然是说了很多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