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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妹,来个烤盘,五斤鲜啤酒。”顾少青一幅黑道大佬派头,对吃烧烤的套路很熟,说话间还抄了一串羊rou吃上了。
其他三人也紧跟着上手,一手一串。
倒是林桑,静静地站那,像个真正的绅士,虽是假小子的皮,但芯子是个女人,从小便养尊处优,对美食挑剔地像个女王,在这简陋到苍莽的破旧大院里就着风吃烧烤,还是两世为人来第一次。
创世高层平日里端得有多厉害,现在就放荡地多不要脸,不说顾少青自带的天生流氓气质,就小花炸,都开始朝领桌吆五喝六,轻狂到全身没四两。
同事们热情高涨,大吃大喝又是打着为自己庆功的名义,林桑只得配合,举起那满满一斤的鲜啤大杯,蹙眉喝下一口。
喉咙有点麻,脸有点热,林桑前世是个滴酒不沾的人,原身又孤僻,没有朋友也就没机会接触到酒。
“小林哥酒量这么浅?瞧这耳朵都呈粉色了,皮肤比女孩还好看。”花炸喝水似地干完那一杯,优越感十足地编排完林桑的酒量,又好心地伸手过来:“小弟替您喝。”
“等一会。”林桑按住杯子,她敏锐地抓住花炸最后一句,比女孩还好看?她嘴角翘起,掏出手机,找好角度,把粉红的脸颊和耳垂,连同那一大杯啤酒一起拍了进去。
“牧哥,初选成功,在喝酒庆祝。”
顾少青探头过来:“小林,给哪个小美女发照片呢?记着规定,可不许四处撩人,撩完却不娶。”
林桑急忙收起手机,顾少青倒眼尖,看到头像,疑惑道:“这是牧辰?”
林桑顺水推舟:“对,是我牧哥,男的,撩了不娶也没事。”
顾少青笑得诡异:“撩?牧辰吗?”
林桑不说话了,做出一幅超级感兴趣的八卦脸,原书对这两个男配和炮灰的描叙中,叔侄俩没任何交集,不过听顾少青的语气,好像对这个侄子非常了解,关健是很难得的,他对和顾名辰同属一爹的顾牧辰没有任何恶意。
“自从十二岁他母亲死后,就连他亲爹,也不能抱他一下,他外公在海外也算吃两道的大财阀,好几次想养他在膝下以继承亿万身家,他都不去,这人,天生有交流障碍,只要是喘气的生物,勿近。”顾少青难得地像个长舌妇,说完后还啧啧了好几声。
这些猛料让林桑消化了好一会,大财团外公和吃面条的男人在脑中天人交织了半天,才得出结论。
宁肯过得如此拮据也不投靠外公,里面肯定又是一出豪门恩怨。
果然,看林桑呆住的样子,顾少青喝口啤酒,脸上带了点红,口中也放开了继续八卦:“我那个大哥,还真铁随了我爹,最是多情,其实也最无情,他和牧辰的母亲跨越国别,不顾家族反对结婚,七年不到便出轨,离婚再娶,牧辰和他母亲移居海外,只过了五年,那样一个骄傲的女子,便含恨离世,其实我很理解牧辰,他恨大哥一家,也恨外公一家,是他们联合起来的绝情,才让他的母亲年纪轻轻,便重度抑郁后自杀,所以,婚姻的失败,最受伤的,便是孩子。”
林桑心脏一紧,像被人生生撕了一把,顾牧辰,她其实一点也不了解,那样冷咧的气质,如果没经历灰暗压抑的童年,怎会如此?
手机叮咚一声。
林桑划开,顾牧辰的头像闪了闪:“你还小,不要喝酒。”
林桑死死地盯着这行字,想像着顾牧辰说这话的样子,眼睛有点发涩,她想起黄管家临走时说的话,大少只是看着冷,只要你关心他,他便会对你很好很好。
顾牧辰,是一个需要爱的人,他的童年,缺失太多了。
“哟,回信息了,这倒稀罕,看来是走出来了。”顾少青挑挑眉,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惊讶,看林桑观音现世般悲悯的脸,又补充道:“小林,你也别和他走太近了,我们顾家的男人,在女人方面,可不怎么讲究,据我所知,你二姐是和他有过口头婚约,但没戏,他活了这二十几年,唯一抱过的女人,是你大姐,还为救她废了,回去告诉你妈妈,让老二赶紧再寻良婿,别非一头撞死在这根冰柱上。”
林桑扯起嘴角一笑,心想说出来您可能不信,这位冰柱子,不但与林家两位小姐牵扯不清,三小姐我还想做终结者呢。
“乱,顾家男人就好玩这些姐妹虐恋,忒不是玩意儿。”顾少青虽压得极低,但林桑却听到了,赁直觉,她听出这人在骂他在两姐妹游走一生的渣爹。
“您想多了顾总,我大姐与顾名辰如胶似漆,我二姐在米国也有了谈婚论嫁的男朋友,牧哥是无辜的,他不是那种人。”林桑开口,为心上人辩白。
“只要没结婚,一切皆有可能,切,就是结婚了,也一切都有可能。一个为女人断腿的男人,能轻易放弃?”顾少青倒对他顾家男人的臭脾性很坚信,听着林桑略显孩子气的话,斜眼瞅过来。
林桑一下子被问住,心里像被塞进了全世界的忧愁,她看上的男人,心里装着别的女人,还他妈的是生死暗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