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原笑了笑说道:“小孩的玩具。”
到了集上,赵秀秀先到约定好的地方和赵芳芳母子汇合,又一起找了个位置好的地段,把展示架安置好,往上面挂香包和长命缕,赵芳芳和她姐一样,看到展示架的第一眼就十分喜欢,于衡看了看这虽然诡异但极具现代感的造型,就知道和夏小雨脱不了干系。
于衡对展示架什么的完全不关心,他只想找机会和夏小雨说说话,已经一个多月不见了,他好不容易才熬到今天,不过夏小雨被夏少安抱着,夏麦又在他旁边叽叽喳喳地和他说着话,他暂时找不到机会。
赵秀秀把摊子弄好后,给了夏少安几十文,让他带着孩子们去玩,这里有她们姐俩就够了。街上的人越来越多,可能因为再过两天就是端午节,今天出来赶集的人比平日里多得多,赵秀秀姐俩的摊子前很快就挤满了人,香包多种多样,价位各不相同,最便宜的一百文,最贵的五百文,比起香包来,长命缕就便宜多了,普通的五文钱一条,繁琐的十文。
赵秀秀姐俩的绣活本就出色,香包的样式也新颖,夏小雨编的长命缕多种多样,其中还有很多独特样式,再加上夏少安做的那个画风独特的展示架,往那里一杵,立刻吸引了四面八方的眼球,在同类型的商家中,赵秀秀摊子的竞争力最强,不到中午,两人带来的东西就全部卖光了。
赵秀秀姐俩旁边的摊子卖的也是香包,看到两人正在收拾东西,那个摊子的妇人走了过来,“两位大妹子,东西都卖完了?”
“嗯,这位大姐,有什么事吗?”
“我们当家的让我来问问,这个东西卖不卖?”那妇人指着展示架问道。
赵秀秀姐俩商量了商量,这么个东西,平日里也用不到,带回去又累又麻烦,对方现在急需这个,应该能卖个好价钱,于是狮子大开口,三百文卖了出去。
赵芳芳今天挣了大钱,一路上特别开心,心情飞扬的她完全没注意到旁边郁闷到吐血的于衡,集上人多,夏少安怕挤到夏小雨,索性一直抱着她,又担心三个小子走丢了,就让他们三人手拉着手不许松开,这就导致于衡今天不仅没有和夏小雨说上一句话,还和夏风、夏麦手拉手约了一上午的会,于衡心里这叫一个憋屈。
夏家五房的人回到家后,夏风兄弟累得很,赵秀秀让他们回屋休息,赵秀秀卖了一上午香包,夏少安带了一上午孩子,两个人更是累得不行,只有夏小雨,吃得好、玩得好。不过再累赵秀秀也没有休息,她得先算算今天挣了多少,她把钱撒到床上,夏小雨和夏少安的注意力瞬间就被吸引过去,三个人围成一个圈,一起愉快地……数钱,一共四两银子六千多文钱,除去买布料、丝线、香料花的四两多,算起来,一个端午节就挣了六两。
赵秀秀拿出五百文放到夏小雨面前,又给了她一个带锁的小箱子,“这次你编的长命缕一共卖了将近六百文,除去本钱,也就赚个五百文左右,这是你辛苦了一个多月挣的,箱子给你放钱用,钥匙可要拿好别丢了,从现在开始,你要学会给自己攒嫁妆。”
赵秀秀今天特意去买了一个好看又结实的小箱子,就是为了让闺女存钱用,这孩子从小被宠到大,手特别松,赵秀秀不希望她抠抠缩缩,也不希望她太大手大脚,正好今天有个机会,可以培养她存钱的观念。
说完夏小雨,赵秀秀又转头对夏少安夸赞道:“你做的那个架子卖了三百文,好多人都夸你手艺好呢。”
“主要是小雨聪明,想出来那种东西。”
“她想的再好,也得靠你才能做出来,我家男人就是能干。”
夏小雨默默低下头,抬爪子捂住了自己的狗眼。
夏少安被媳妇甜言蜜语一夸,腰也不酸了,背也不疼了,疲劳一扫而空,豪情万丈道:“我做簪子去。”
“急什么,今天你也挺累的,歇歇再做。”
“不用,我一点儿也不累,你等着我挣钱给你买胭脂,下次我给你买贵的。”说完,夏少安一溜烟跑了出去,上次,他带了二十个簪子去镇上卖,回来的时候给媳妇买了盒胭脂,把媳妇高兴得不行,下次要买个贵的,媳妇肯定更开心。
赵秀秀这一个多月一直夜以继日地赶工,今天终于可以稍微放松一下,她坐到正在练习刺绣的夏小雨旁边,边聊天边进行指导,赵秀秀估摸着,按闺女的学习速度,估计后年就能绣些简单的小东西拿去卖了。
赵秀秀指导了夏小雨一会儿,觉得休息的差不多了,又开始纳起了鞋底。夏小雨早就习惯了赵秀秀闲不下来的性格,从早晨醒来到晚上睡觉前,几乎一直在忙活,她听过太多次王氏酸里酸气地说他们五房有钱,日子过的滋润,可王氏只看到了五房日子过得好,却从不想想这好日子都是赵秀秀辛辛苦苦做活换来的,哪像她似的,整天什么也不干,吃了喝了就往床上一躺,要不就是找个地方一坐,背后嚼人舌根。
夏小雨觉得眼有些累,她起来活动身体,刚出屋子,就看见王氏和孙氏正在院中说话,王氏已经被接了回来,这几天倒是挺老实,陈氏本来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