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
“是啊,先生讲课吧。反正您也过来了,不如还是授课吧。”
“先生大才,做厨子实在可惜。”
他们这边吵闹,张兆旭带人从门口走进来。
茶楼里安静了片刻,皆望向门口。
张兆旭清清嗓子,问道:“你们掌柜的今日回来了吗?”
宋问听见声音,大声应道:“我!”
张兆旭循声望去,就见宋问手举茶杯,从座位上转过了身。
她一口饮尽,然后重重拍在桌上,起身朝他走来。
张兆旭看清她的脸,略微错愕。
他原本以为宋问该是个尖嘴猴腮的小人模样才是,没想到脸面白白净净,五官端正俊秀,看着倒是不错。
呸!小白脸。
张兆旭鼻翼微张,升起一股看见仇人的愤慨,还是深吸口气,压了下去。
张兆旭朝他抱拳:“你就是宋先生?”
宋问打开扇子道:“我方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我不喜欢回答同一个问题两次。也不喜欢,明知故问的人。”
张兆旭咬牙,心生厌恶,还是继续道:“在下张兆旭。”
宋问摸摸下巴:“不认识。”
这句不认识,叫张兆旭怒火膨胀,直冲头顶。
他始终以为,自己与宋问,或有旧恨。不然为何非置他于死地?对方却轻巧一句不认识,摆明了从未将他放在眼里?
旁边书生看见张兆旭Yin晴不定的脸,好意提醒道:“宋先生,这位是国师家的公子,张公子。”
“哦……”宋问呲了口气,显然还是没有想起来的样子,说道:“原来是张公子?何事指教啊?”
张兆旭身后的小厮咳了一声。张兆旭道:“想必宋先生已经知道,黄河下游堤坝坍塌,数十年难遇的大涝作难一事。百姓正煎熬在水深火热中,不知先生如何看法?”
宋问点头,指向众人,悲痛道:“我们正为此愁心。”
“宋先生这样讲,那张某就放心了。”张兆旭走近一步,朝着里面众人抱拳道:“若是愁心,不如一起出份力才是。”
宋问摇头道:“人力微薄,杯水车薪,还是得靠朝廷才是。我大梁泱泱大国,想来自有办法。”
张兆旭:“早闻先生豪情壮志,纵是杯水车薪,也能一解燃眉之急。何况,宋先生的茶楼,是这长安最兴盛的一家。哪能称得上杯水车薪?”
张兆旭仰头,在茶楼中间走了一圈。
众人默默看着他。
张兆旭说:“长安商人,为此事慷慨解囊,出力不少。先生如此淡泊名利之人,想来,也不会袖手旁观吧?”
无论那个世界,都不乏道德绑架。
可是群众是愚昧的,只要出现了声音,就难免会影响别人的想法。
张兆旭这话说得挺端正,又说得听绝。
宋问的生意,是全长安最好的,那出钱,自然要是最多的。否则讨不到好,还要遭人置喙。
而什么才算多呢?这就很难说了。
张兆旭还是道行太浅。他笑着的表情里,带了一丝得意。只是众人现在都看着宋问,没有留心他。
看他那样子,这番话应该是准备很久了。
宋问却等了他很久,可算是来了。闻言展颜一笑,拍着扇子上前道:“自然。‘保天下者,匹夫之贱与有责焉耳矣。’此次天灾,哀鸿遍野,宋问闻之涕下,实在推辞不得。”
茶馆众人拍手叫好:“先生这话说得好!”
宋问抬手一压:“只是,宋某有个更好的想法。”
张兆旭心生戒备,问道:“什么意思?”
众人侧耳恭听。
宋问笑道:“不如来个众筹嘛。”
第156章 马车捐了
张兆旭看着她说:“何为众筹, 你说个清楚吧。”
“所谓众筹, 就是众人筹款嘛。”宋问道, “说的糙一些,羊毛不能薅在一只羊身上。您不经商, 不知道商人的难处。行商者, 身上若是没有几两闲余的银子,是做不了生意的。”
张兆旭听到这里, 就忍不住打断她道:“你这是何意?你这是推脱了?”
宋问抬手道:“且听宋某说完。这商人, 毕竟是少数的,能捐的银子, 也定然是有限的。可我大梁子民,有万万之多。国乃大家,如今大梁臣民受灾, 想必普通百姓,也有心相助。张公子不该不给他们这个机会。”
张兆旭将宋问的话,在心底反复推敲了几遍。因为这宋问相传诡计多端,谁知会不会在何处下套?
他小心翼翼, 却没发现什么不妥。可久久不答,众人都紧盯着他,于是他咳了一声。
宋问面带微笑,轻轻打着折扇, 等他出声。
张兆旭眉毛一条,两手负后道:“所以?”
“所以,张公子不如上请朝廷, 贴个公文,将众人都召集起来。针对此事,宣扬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