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五房的人吗,怎么也抓了,这可怎么说的?难不成这一次不是薛家长房一家收拾奴才?是整个薛家?”
这一声可真够大的,一下子几乎所有人都听见了,一个个更是稀奇起来,这人啊,都喜欢八卦,特别是大户人家的八卦,更是喜欢听,谁都多少有些仇富的情节不是!这也不能怪人家看热闹了。这时候又有一个人说话了:
“这下可好,他们可是遭报应了,我就知道,他们是不长久的。”
看着似乎是知道内情的,这人一下子就让人为围住了,几个认识的忙不迭的问着:
“哎呀,是顺子啊!可怎么说的,你知道为什么?来和大娘说说,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下子全抓了?”
看到没,是顺子,经典大卧底的顺子,这时候又来当一次客串的百晓生了,他得意啊!最近真是活不少呢!没出来晃悠一次,就能得好些的赏银,这日子过得,太舒服了。咳咳咳,好吧,活先干好了再美,
“你们是不知道啊!这些人,都是活该,都是作死的,听我在府里做活的亲戚说,薛家也算的上是百年的世家了,从祖上开始,那就定下了租子的成例,五成的租,而且还说好了,这水利,架桥,铺路都是薛家出银子,遇上灾年,只要情况属实,都是减免租子的,这都多少年了,都是这么定的,从没有变过,只是薛家是皇商,地里的活计不怎么懂,所以全是托了这些庄头管着,那些薛家的主子们说过,也不指望能有多少产出,全是当积攒家业,留给子孙的,可是他们,这些庄头,那是黑了心肝了,这么好的主子不知道好生办差事,还起了外心,这些个贪心的,人心不足啊!欺负薛家不懂地里的事儿,欺上瞒下的厉害,居然把这租子私自调到了六成,甚至是七成,还时不时的欺瞒主子,说什么糟了灾,或者是什么野兽下山的,不仅不上缴租子,有时候还另外去薛家领了救灾的东西,银子,这些个全部都独吞了,你们说,这薛家如今知道了,能有他们的好?”
这世间的八卦,无外乎就是听说,就是谁说,有这么一个什么知情人士,还是有关系打听到最Jing确情报的知情人士,那一个个听得更加的起劲,也越发的相信。听着是这么一回事儿,哪有不惊呼的。
“老天爷,这怎么说的,这两头瞒啊!还是两头拿钱,真要是这样,那些田地的出息岂不是全到了这些人的口袋里?人家薛家买地岂不是成了帮这些奴才挣家业了?”
“可不是,怪不得呢,你们看看,这些个庄头身上穿的,哪一件不是绫罗绸缎的,还有后面这些跟着被抓来的,可都是这些庄头家里的奴才,嘻嘻,看看,自己还是奴才呢,都能用上奴才了,这都什么事儿啊!”
顺子见有人附和,还说的这么清楚,立马指着那些被带走还没有走远的人,说起看的见的实证来,他这一说,边上的人也跟着点头,确实,若是老实的庄头,没有做那样的事儿,就凭着月例工钱,那里能有这样的排场,还下人呢!能养活一家子,吃饱穿暖,顺带有些微的体面,那就不错了,看看如今被抓的这些人的样子,确实怎么看怎么不像个奴才,不像奴才的人,自然也就做了奴才不该做的事儿了。
“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我见过两次他们进城,那一次不是煊煊赫赫的样子,可是到了薛家附近,一个个又是换衣裳,又是打发人送礼,现在想想,那就是在主子面前一个样子,外头又是一个样子,果然不是什么好人。”
“薛家真是倒霉啊!作孽啊!居然有了这样的下人,想想这金陵,谁家不知道薛家是好人家,仁善的人家,那是皇帝老爷都夸奖过的,没想到居然让这些人给毁了名声。”
“可不是,这些奴才作孽,连累了薛家,这下头庄子上的佃户们不知究竟,看着庄头改租子,盘剥的厉害,那里能不记恨到薛家头上,听说害的庄子上好些人家卖儿卖女的呢!这些庄头,在庄子里,那是四进的院子住着,金银首饰戴着,绫罗绸缎穿着,山珍海味吃着,丫头婆子伺候着,连着小妾也有好几个,比老爷们都享福。就是薛家老爷,咱们都知道没有几个姨娘,不然也不会只有薛蟠大爷一个儿子了,真是惨啊!听说,薛老爷都去祠堂请罪了,说是管家不严,让这些奴才毁了薛家的福德,害的薛家子嗣不丰。真是可怜的!”
顺子那嘴也够厉害的,一个个的形容词,把那些看热闹的人的听得,那是感同身受一样,好像这银子都是从他们身上剥削的一样。特别是最后这一句,子嗣不丰,这时候的人,对于子嗣那是看的最重的,也深信福德的重要性,想想这些年薛家的名声,和薛家做善事儿的时候说的理由,不是为了子孙积福就是为了祖宗Yin德的事儿,越发认定,薛家那是积福积善之家,确实不像是能做出苛责佃户的样子,也越发认定,这些事儿都是庄头们无法无天,欺瞒主子,为了银子做下的恶事,更可惜薛家,因为这么几个恶仆,害的子嗣不丰。
“说起来,这薛家这么些年怎么就能不去查查呢!要是早知道了,岂不是能早些把这些人给绳之于法了?再不济也能换了人不是。”
还有人提出了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