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准备聘礼,要是准备大婚所需的东西。
皇上更是说想要顾玉和丹阳县主赐婚,只是皇上刚有这样的心思,便给打住了,因为辽王已经在京城城外了。
这个消息远比顾玉和丹阳县主定亲的消息更让人震撼,毕竟喜事会让人愉悦,可如今辽王来犯,他们一个个快连家都保不住了,说不准连命都没了,哪有心思去Cao心旁人的琐事?
是以,宫里头一扫之前的欢快,每个人脸上都是一片愁苦,连笑都笑不出来了。
至于皇上如今就算是在病痛之中,每日也得强撑着身子起来去听那些大臣们议论政事,去批阅奏折,只是越听到后面他越是心情不好,就越是病得厉害,到了最后索性不去管这些事儿了。
那是因为他知道辽王是不可能打进京城来的,因为他手上有一张免死金牌!有了这张免死金牌,辽王哪里敢轻举妄动?就连生气,他也不过气的是辽王有这么大的胆子,辽东那一带已经有了这么强悍的势力,对于这一切,作为一国之君的他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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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虽知道辽王不会这样做,可辽王对他而言就像一根刺,扎在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想一次就疼一次,如今这辽王都已经打到京城门口了,他还是着急的。
他一着急,这下头的臣子们日子就不好过了,像沈易北、顾玉和周六他们几个每天都是忙得脚不沾地,一天到晚都呆在宫里头。
他们仨儿都是有要紧事的,一个是刚当了父亲,要照顾家里的两个孩子,这小孩子一天一个样子,隔个两三天他不看到平哥儿和安安,这两人就已经变了样子了。
至于顾玉虽订了亲,这亲事定在明年开春,虽说他的亲事有老兴国公帮忙Cao持,可作为新郎官的他也是很忙的,毕竟瞧着他订了亲,兴国公夫人陈氏借口病了是啥事儿都不管,兴国公又是个指望不上的,如今也就他能帮上祖父的忙了。
更何况这成亲时候要穿的衣裳,还有看看这聘礼有没有什么要增的减的,那都是要Cao心的,所以平日里也是忙得很。
至于周六虽看着是最清闲的,可却是最倒霉的一个,莫愁自怀有身孕之后,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他素来将莫愁当成宝贝疙瘩似的,如今生在宫里,头,心却是留在莫愁身上。
更别说最近皇上心情不大好,见着他办事不利,免不得会多训斥几句,周六从小长到大,什么时候受到过这样的委屈?那是人累心更累啊!
甚至就连谢橘年都跟着忙活起来,因为顾玉订了亲,但是兴国公府没个帮着Cao持琐事的女子,再加上保宁长公主没嫁过人,一问三不知,又不好事事麻烦季皇后,毕竟人家季皇后事情也多,总不能芝麻绿豆大小的小事儿也要去麻烦季皇后吧!
保宁长公主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将这件事交给了谢橘年,谢橘年也乐意在这件事上帮忙,只是每次问到丹阳县主的喜好,要写信去别院,一来一回的至少要耽搁两天,多少有些不方便。
所以丹阳县住回到别院陪着保宁长公主住了几日,又再次回到了长宁侯府。
不过出发之前丹阳县主可是和保宁站公主说好了,到时候丹阳县主可是需要从宫里头出嫁的,一切按照公主下嫁的规矩来。
现如今,谢橘年将丹阳县主当成了女儿似的,如今一切更是拿出嫁女儿的勤勉来,不仅帮她选花样子,还帮她准备嫁妆,因为当初已经数好了,这大件儿是季皇后那边准备,像是置办这些小东小西的则交给了谢橘年,等着末了,保宁长公主一并和她算银子。
谢橘年却是觉得银子什么的都是小事儿,反正不管是她还是长宁侯府,都不会缺了这么点银子。
这一日她更是要京城最好的银楼送来了好多种金器的样式,丹阳县主看看这个挑挑那个,心思压根没放在这上头来,看着看着却是忍不住叹气气来了,“……橘年姐姐,你说这辽王会不会真的打到京城来啊?到时候皇上和我们怎么办呀!虽说这种事从古至今成功的人很少,但也不是一个人都没有成功过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京城真的被打下来了,我岂不是就不能成亲了?”
她到底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说什么做什么只想到了自己,管什么国破家亡,如今在她眼里这感成亲大过天。
谢橘年拍拍她的手,示意旁边还有银楼的伙计在了,“放心,不会的!这京城是什么地方?怎么会任由着别人打进来?更何况这辽王只带了一些人马过来,想要闯进宫里头,难得很!说不准辽王这次是另有所图了?你啊,就安安心心把心放回肚子里好了!”
她知道要是这些话传出去,只怕连皇上心里都会不舒坦的,丹阳县主这孩子,怎么越活越回去了?
丹阳县主撇撇嘴就没有说话了。
倒是银楼的伙计听到这话是战战兢兢的,生怕这两位主子一不高兴就将他们给灭口了,如今只将那些首饰端上来,供谢橘年和丹阳县主挑选。
丹阳县主是见惯好东西的,如今连眼睛都没扫一下,还是放心不下自己的亲事,“可橘年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