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乾是方家嫡长孙,叔叔和婶子您是知道的,若是想侵吞财产,只怕早就没有宝乾什么事儿呢,又何苦为了那些觊觎财产的人,眼巴巴的早早就要跟人定亲呢?以他的条件,等大一些了,自己随意挑选不是更好?再说,姑娘嫁过去,除了一个婶娘,何家的二姑娘,名声你是知道的,讲道理讲人情。上面却没有嫡亲的婆婆,吃喝有人管着,但是言行举止又没有人管,哪里有这样好的事情?”
伍夫人听了也觉得甚有道理,便答应了。
如此两家悄悄换了八字和庚帖,又交换了定礼。
为了稳妥起见,方宝乾也悄悄在门外看了一眼那位伍姑娘,见生的眉目Jing致,小巧可人,就再也没什么芥蒂了。
反正是权宜之计,到时候再退婚也不迟。
何家贤得了这一处婚事,再去肖家上门时,底气就足得多:“我们考虑好了,还是娶进门的好。只是我们早已经跟伍家小姐定亲了,所以肖二小姐,只能委屈做小了。”
肖夫人一听,气得浑身直抖:“做小?何家贤,你欺人太甚!之前哪里有婚约?突然就有了!还不是想欺负我们家?”
“就是欺负你了?怎么了!”何家贤霸气外露,早就看肖家不顺眼:“我欺负你,也是你自找的。若非你家姑娘将人都遣开去,自己送上门,能有这么一出?你要么就答应,要么就撕破脸,说出去看谁没脸!”
先前是担心说出去影响方宝乾娶妻,如今已经定了伍小姐,妻子有了。就算传出去,也不会因为方宝乾在病中,昏昏沉沉被人引诱了,亲了一口而真的退婚。
这对伍家来说,也是得不偿失的。
肖夫人也自然想明白这一点,指着何家贤:“好呀,居然用局来哄骗我。我们家的女人绝不做小!要么你赔银子吧,赔一间铺子!”
“赔银子?”何家贤轻蔑的笑起来:“肖夫人想必不知道吧。我家大少爷因为那一吻,对肖二小姐念念不忘,决心要娶她了。若是肖家不愿意,我们反倒是要说道说道,为何妾有情了,郎也有意了,这会儿要来棒打鸳鸯!”
意思就是肖二小姐勾引方宝乾,方宝乾也认了勾引,两个人情投意合,不该拆散的。
何家贤看着肖夫人再也不复往日的笑意,终于寒了一张脸,一阵红一阵白,最后变得铁青,心情大好,笑眯眯的告诉她:“同在燕州城,您是不是听过一个故事?那会儿说书的人,说的可火了。说是有一个契丹人,叫乔峰,喜欢他的有两个女子,一个叫阿朱,一个叫阿紫……”
肖夫人诧异的望着她,不知道这会儿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何家贤笑眯眯的:“当初关于何家的谣言满天飞,这话本子就是我写的。想必您也听过我的才名。若是我有心,照样可以把肖二小姐和我家大少爷‘郎情妾意’‘你情我愿’的故事写上三四集,让说书人说得大家听听。反正我家是男儿,一时名声不好,过几年也就散了。倒是你家小姐……啧啧,好好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偏就……”
她话没说完,话里的威胁不言而喻。
肖夫人这才明白何家贤早就包藏祸心,忍不住爆粗口骂她。
何家贤也不恼,等她骂完了才道:“肖夫人若是骂完了,赶紧把肖小姐领回来吧。”
肖夫人也不笨,自然不会真的让肖二小姐做小,只能忍气吞声,当做此事没有发生过。
同时,她也暗恨方家无耻,何家贤无耻。居然能做出对女子贞洁不负责的破事。
但是此事又只能忍了,忍出一口内伤。
肖家的事情就此平息。
周慧茹听方宝乾说了,来方家更频繁了。
何家贤也不是那拘礼的人,听说定亲双方婚前不能见面,可伍小姐还那么小,算不上失礼。
于是然然经常邀约伍小姐过来玩。
伍小姐家中没有族亲,成日里跟母亲在一起,性子虽内敛,可是架不住少女天性。
方家又没有那么多规矩和条条框框,来了几次之后,很是喜欢然然。
周慧茹觉察到敌意,少不得要在方宝乾面前故技重施,不是崴了脚,就是帕子掉在地上,让方宝乾去帮她捡。
刚开始方宝乾还挺乐意,次数多了,很多次都是当着伍小姐的面,他就有些尴尬。
在知道对面的小姑娘是自己未婚妻的情况下,虽然也是要退婚的,但是多少有些不自在。
偏伍小姐大意不察,只一味沉浸在方府的自由天地,和然然在一起,朋友之间惺惺相惜的感情中,对于未婚夫婿方宝乾,相反并不是那样上心,很多小动作都未觉察到。
这让方宝乾的心思,起了微妙的变化。
任何男人都会嫌女人事多,哪怕是少年。
周慧茹终于在方宝乾吃饭时偷瞄了伍小姐第五次,而忍不住哭起来了。
方宝乾哄她。
她眼泪汪汪:“你是不是喜欢伍薇了?”
方宝乾一愣:“我为何要喜欢她!”
“你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