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启。而陶启自然也没有太去责怪她,他只是快步走向楚熙,在她身边坐下。
陶启拉起她的手:“熙儿,你要试着去信任除了我以外的人。何况唐大夫她不是别人,很有可能她以后会叫你一声嫂子。”
听着他循循善诱的话,那声音里带着温和的安抚,更多的是无奈。楚熙知道,自己的夫君是宠着自己的,不然不会如此温和的与自己讨论这事。
她抬眸小心翼翼地看向陶启:“夫君,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看着她那红得更兔眼一眼的凤眸,陶启轻轻地叹了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肩头,让她靠过来。
这样的楚熙,是他最招架不住,内心深处最柔软的部分。
陶启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着楚熙的发顶:“你只消好生听她的话,配合她的医治,其他的勿需担忧。”
楚熙自知之前自己的一时糊涂,惹恼了唐麦芽,这会子只能温顺地应了下来。
若不照着,只怕自己真的连那三分的机会都没有了。
见她这回是真的答应了,陶启这才暗暗地送了一口气。可旋即他又苦恼了起来,这唐麦芽的性子,几次接触下来,他还是了解了十之八九的。
这次熙儿惹恼了她,只怕是不好在说服她来替熙儿看诊了。
正当他苦恼之时,外边传来了丫鬟的声音,只说外面门房说有人请他到书房一见。
那丫头转述的已经算是委婉了,可陶启是什么样的人,从那丫头的语气里,他基本上已经猜到来人了。
他不由得地抽了抽嘴角,这才多久的功夫,就找上门来了。
陶启交代了楚熙几句,便起身往书房去了。这会子只怕是,只有那人可以叫的动唐麦芽了,为了熙儿可以早日康复,自己挨训就挨训吧。
而书房里的陶渊楠,早就等的不耐烦,他这会子正在没事摔着陶启书房里的那些书卷玩。
天知道自己刚刚给唐麦芽送药箱过来,半道上被训了一鼻子灰,心里有多憋屈,多冤枉。
而那个帮凶这会子,竟然还敢姗姗来迟。
他陶渊楠哪里有平白替人,背黑锅的道理,这会儿,不让陶启心痛一下,难以消除他的不痛快。
毕竟楚熙他是不会轻易去恼她的,幼时在家中她是最照顾自己的人。就算她在过分,他都只会把气撒在陶启身上,谁叫陶启是她夫君。
正当他要将那方砚台甩出去时,陶启急吼吼地推门进来了。
他一闪身堪堪地接住了那方,差点支离破碎的宝贝方砚。
这一看满地的书卷,卷卷都是孤本,陶启瞬间脑袋生疼。他几乎可以想象得到,陶渊楠摔这些东西时的表情了。
但偏偏今日自己不能与他发火,果然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可这些个孤本着实让他心痛。
就这么会儿他暗自心疼的功夫,陶渊楠又拿起了一本孤本,就要甩出去。
陶启立马跳了起来,飞奔过去,一把夺下:“你可别闹了,怎么学起小女人家的把戏了。”
听他这么说,陶渊楠不可置否地笑了笑,又随手拿起一样东西,在陶启面前晃了晃。
这会子,可真是把他逼急了。陶启跳脚道:“这事是熙儿的错,如今她已经知错了,你拿我这些死物撒气作甚。”
陶渊楠邪肆一笑:“即是死物留着也无用,倒不如毁了。”
此话一出,陶启心里一咯噔,这人闷不吭声地又知道了些什么了?
这会子,只怕不是要跟自己求证什么了吧?
“说罢,你要我怎么做?”陶启有些颓然地随便坐在了一根椅子上。
陶渊楠闻言,这才放下手里的东西,顺带随手一挥,地上乱七八糟的东西,都一一归位。
见到如此,陶启冷不丁地抽了抽嘴角,直道自己又被坑了一把。
倒是陶渊楠,见他答应了也不急着提那事,而是慢悠悠地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
他随手拿出一瓶白色瓷瓶,推到了陶启的面前:“有些时候,多关心关心熙儿,别为了无关紧要的人,忽视了她的情况。”
陶启接过那药瓶,打开闻了闻,疑惑地看向陶渊楠。
这瓶子与之前陶渊楠给楚熙做的药,所用的药瓶是一样的,可是里边的药却不大相同了。
大约是久病成医了,家里有个楚熙,他陶启也成了一个半吊子的,一闻便知道这药与陶渊楠之前的,一样也不一样。
至少是改了剂量的。
“这是弟妹配得?”眼见着自己狐疑的目光要惹恼了陶渊楠,陶启里面笑着问道。
许是他那句弟妹取悦了陶渊楠,他收回了外放的冷意,不在意地点了点头:“你让熙儿先服着,看看效果如何。”
陶启闻言,不由得红了脸,当然他不是羞的,而是愧的。
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原来唐麦芽方才那样不过是气话罢了。
可这会子的陶渊楠,他可没心思猜他的想法,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