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慈眼睛微红的盯着温启年,而他放下水杯之后索性就盘腿坐在了陆慈这边的地上,一手伸到床沿,想要触碰她却又害怕她眼底的复杂,权衡之下还是缩回了自己的手。
今天的陆慈,至少告诉了他,他的心里还是有着他,他温启年即使已经消失了五年之久,但庆幸还是依旧存活在她的世界里,她并没有将自己抛弃。一想到这里,他心里就犹升出无数的感激之意,连带着无限的庆幸化作笑意,从他的双眸中溢出来。
他的视线移动到陆慈缠着一圈绷带的胳膊上,脑海里立马就浮现出方才在包厢里的场景,他清楚的记得,是她,第一个冲到自己的身边拦下了那个玻璃杯。
“陆慈……”他在心里犹豫了一会,才缓缓的开口,紧紧的盯着她琥珀色的双眸:“谢谢你。”
他扬了扬嘴角,右手轻轻的覆盖在了她的胳膊上,小心的摩挲着,嘴上还是没有停止他要说的话,那时的他,只想在这来之不易的机会面前将自己的心声吐露出来:“谢谢你愿意接纳我,也谢谢你没有忘记我……”
在陆慈的印象中,温启年从来就没有像那天晚上一样一次性说那么多话,并且还是面带着她从未见过的笑意,那样的他令她牵肠挂肚,无法割舍也无法放下,以致于在温启年终于准备起身关灯的时候,陆慈没有忍住的掀开被子,双手紧紧的环住他的肩膀,让自己无限制的靠近他,这样无声的拥抱,让她一直落空的心里终于找到了心安的地方,就如一直漂流了许久的浪船,终于找到了方向的灯塔还有等候她靠岸的港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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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在公司里陆慈的电话已充上电之后就被无数过来的短信和电话轰炸了,她有些手忙脚乱的一一拨打过去,先是向陶冶解释了昨天下午没有去接朗朗的原因,后来又同父母解释了昨晚没有接电话也没有回家的原因,好不容易解释清楚了却看见项琛一系列的电话。
刚要按下他的电话,她心里却突然犹豫了。
正在这个时候梁组长从那边叫了她一声,她应声放下电话赶了过去。
“你帮忙把这些旧方案放到储物间去,顺便去第二排的柜子找一找几个工装项目过来。”梁组长指了指摆在她前面的那个纸箱子说道,眼睛还瞄了一眼她已经包扎好的胳膊。陆慈收到任务之后就抱着纸箱走到那边准备上楼。
梁组长一直盯着她的背影,回忆着昨天在包厢里的事情,而一旁的唐棣也似乎是与组长心有灵犀一般,不禁凑到组长耳边说了一声:“陆慈和温先生是不是认识?”
昨天他们那么多人,她居然不顾自己傻愣愣的就冲到了温启年的前头帮她挡着那个玻璃杯,只能说还好玻璃杯砸对了地方,要不然有她好受的。
这样的下意识举动摆明着如果不是认识的关系就是急于表现升职而做出的事情。但是从陆慈的平常行为看来,她倒也不像是急于上位的人,联想到她顺利的进尔本还有在尔本内与项主管的互动,前者占的几率似乎是高一些。
而正在唐棣与梁组长两人一秒钟变成福尔摩斯的时候,那边的钱好却是双眉紧蹙,走到梁组长的身边冷冰冰的说了一句:“怕是想表现过了头,就算替温启年挡了一次又怎样,你们难道还认为温启年就会这么看上陆慈这样的单亲妈妈?”
“单亲妈妈?!”
听到钱好这么一说,站在梁组长周围听到的同事都不约而同的瞪着大眼不可思议的反问了一句。
这真的是继温启年父亲的事之后又爆出的重磅八卦,尽管昨晚从包厢出来后梁组长朝在场的每一个组员都叮嘱过了,但是关于温启年父亲是强/jian犯的八卦事就如纸包不住的火呼呼的往外面窜,才短短几个小时在公司内就弄的人尽皆知,不过碍于上头,也最多是在私底下进行唠唠叨叨的讨论罢了,谁也不敢公然拿到台面上来。
而陆慈是单亲妈妈的事情与温启年的事却不同,一被人知晓后就等同于放置在了公司所有人的嘴上,再加上昨晚替温启年档的那一下,被稍稍的添油加醋后各种说法都层出不穷。而这些,在陆慈下班前是不知道的。
她抱着纸箱刚刚走入电梯,就看见迎面走过来的项琛以及走在他身后面目温和的温启年。她抱着箱子的手不禁一紧,不由自主的想起昨晚上两人的亲密,一时之间竟起尴尬之色,在他们进来的时候她就刻意的低下头站到角落里。
电梯里三人很空,项琛刚进来就看到陆慈手中沉甸甸的纸箱,于是很干脆的伸手接过,也没有管陆慈的眼色,接过箱子抱在怀里后就面朝门开口说了一句:“这是要放到储物间的吗?”
后进来的温启年看了一眼项琛,而后自动的退的他的身后与陆慈齐平。他的突然靠近,让陆慈有些分神,对于项琛的问题也是草草的应了一声。
万万没有想到电梯才刚刚上升,温启年温热的大掌就忽然将自己的手包裹在手心里,让她一时想起了那天在香水的时候,他也是这么突然的握住了自己的手。
陆慈有些惶恐,但却没有挣脱开,只是小心翼翼的看着不断上升的楼层,时刻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