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组里有人提到项莺,温启年的双眉才微微一簇,不禁扭头在梁组长耳边问了一句:“项莺过来了?”
温启年的突然发问让梁组长有些惶恐,她下意识的点点头:“温先生你不知道吗?我以为你……”
他听到梁组长肯定的回答之后便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见到上面并没有想象中项莺的电话,才感觉到一丝奇怪。一般来说,她如果过来了没有理由不见他。
于是他很自然的拨通了项莺的电话。
而此时的项莺正站在江边,事情的错综复杂让她一下子缓不过神来。治疗朗朗时候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只要稍稍闭上眼睛,她就会想起当时候的场景。
同作为女人,她是同情陆慈的。第一次见她,就是她刚调来医院的时候,那时候陆慈跪在医生的面前,双眼含泪的乞求着让医院先不要停药,她没有想象中的吵闹请求,而是一动不动的跪在医生面前一字一句的恳求。虽说情绪看起波动不大,但是她脸上几近绝望的表情倒是让路过的项莺狠狠的一怔。
后来在治疗朗朗的期间,陆慈整日整夜的不合眼,一直守在朗朗的身边,尽到一个母亲最大的责任。
还有朗朗,命运给了他一个不健康的身体,甚至还残忍的夺去了他看清世界美好的权利。但是他却没有灰心,在陆慈每天的教育下,渐渐的懂得与人亲切友好的相处,小小年纪却有着同龄孩子所没有的懂事,而且在治疗期间每天都要和自己说故事,她到现在也忘不了朗朗出院的那天双眼蒙着纱布,拉着她的手和她告别:“项阿姨再见,朗朗一定会经常来看你的。”
而这些,她曾心疼的一切竟然都与温启年这个男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一想到这,她就犹如迈进了一滩死水里,无法呼吸。甚至酸涩到眼泪都不知道该怎么流,她记得在治疗朗朗的期间,与陆慈有过一次长谈,也就是那次,是陆慈唯一提到过朗朗爸爸的。
她说的话不多,只是表示朗朗爸爸有着不可避免的原因只能远走。
项莺怎么也没有想到她当时口中的朗朗爸爸,竟然会是温启年……
***
“江边有风,上车……”
从她的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她闻声回头,就看见日思夜想的那个身影轻轻的倚靠在车窗边,此时的良辰美景都显乏味,只有他才能让她感觉到亮光的存在。
她的双手隐隐的发着抖,顺着晚风一路走到温启年的身边,在他准备弯腰帮她开车门的时候她突然拽住他的手腕,褐色的双眸深深的凝视着他,还没等他有任何的反应,她主动上前拥抱住他。
这个拥抱,是她用五年时间换来的。
而对于她如此突然的举动,温启年一时僵愣在原地,双眸垂立,欲拉下她的手时岂料项莺抱的越发的紧,顺带着还响起了她突然变得有丝哽咽的声音:“温启年,我打算放弃你了,你可高兴?”
***
次日,原本是休假的陆慈一大早就接到了尔本那边打过来的电话,说是合宜那边的人今天会来尔本,无奈之下原本定于今天带朗朗去看音乐会的不得不取消。
早上她收拾好之后牵着朗朗出门,刚锁上门的时候就撞见了从楼上下来的项琛,只见他走到朗朗的身边摸了摸他的头:“朗朗早上好啊。”
“项叔叔早上好。”
项琛在听到楼下的开门动静之后就立马走了下来,在听说陆慈要将朗朗送到外婆那边之后,果断的将车开到母子两的身边拉下车窗玻璃示意她抱着朗朗上来。
左右也等不到公交车的陆慈也很干脆的坐了上去。
为了避免引起上次陶冶在的那种状况,于是在离房子还有段距离的时候陆慈就让项琛停了下来,自己抱着朗朗快速的到达陆母家,刚好陆母做好早餐。
“你不吃点东西再走?”陆母看到陆慈来了不到一分钟就开始穿鞋欲走问道,而陆慈也是表示公司那边有紧急情况,饭就不吃了,晚上再过来接朗朗。
项琛倚在方向盘上看到陆慈匆匆的从屋子里跑出来,嘴角不禁扬起一丝的笑意。
合宜那边的总负责人也在今天赶到了尔本,因为个中原因不得不将原本计划好的定案日期提前到今天。而由于那边太突然的通知,梁组长他们一行人一时间有些忙乱。
定案日的话就意味着这个项目的最终敲定,包括方案到工程。而且组里要派出一个人将他们设计的方案从头到尾的清楚的叙述一遍,关键是由于突然提前,定案的ppt还没有开始做,整个方案都没有做好最终的整理工作,而且组员一听说合宜那边来了不少人,就连平时做了多次定案演讲的唐棣都有一丝胆怯,况且这完全没有任何的准备时间,更加不敢贸然前行。
梁组长此时也是头都大了,接到消息开始就一大早的通知了全体组员来公司整理方案,务必在合宜那边的人来之前将方案整理完毕。
“唐棣!你赶紧去朝其他组里看看有谁穿了正装的,换下!”梁组长看到唐棣还穿着昨天那件休闲的衬衣不禁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