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不由出声安慰。
祁烨没什么表情,冷冷道,“下毒之人还是没有头绪?”
鄞湛点头,“娘娘猜测是她身边人所为,可是这美人香无色无味,只单单这花,并不是毒,所以很难查清,娘娘缝制这香囊,所费时日不少,动过的宫女太监也不在少数,而现在因为陛下的计划,属下们行动有些不便,就怕打草惊蛇,所以还需几日。”
“不过,这些时日陛下安排的消息都已经传了出去,既然醉美人之毒无人能解,这人应该不会有所怀疑,这么好的机会,废太子不会放过的。”
“明日准备车驾,送太后和皇后出宫,对外就称太后与皇后是去寺庙为朕祈福去了。”除了中毒超出他的预计意外,其余的事情都在他的预料之中按部就班的走着。
“我不会出宫的。”身后突然传来江阮的声音。
江阮打开房门走了出来,看着他,又说了一遍,“我不会出宫的。”
祁烨皱眉,声音没有往日里的那般温和,反而带着一丝严厉,“不行,你明日必须同母后一同出宫,我早已安排妥当,我知道你是放心不下漓儿,我向你保证,我会护她周全。”
江阮面色也严肃起来,“皇后若走了,谁来帮陛下阻挡那些要求面圣的官员?”
“朕自有安排。”
“是吗?”江阮目光灼灼得快看着他,“陛下为何要送我走?难道是因为无法庇护我吗?”
祁烨看她似是有些生气了,放软了声音,“阿阮,宫外我很早便安排好了,你和母后去那里是最安全的。”放在以往,他可以信誓旦旦的说他可以护她安好,可是出了这次的事情后,让他有些后怕,若按着以往的安排,她留在宫里不仅不会有事,反而会帮他许多忙,可是此时,在安全与更安全之间,他选择那个更安全的方案。
他心中的想法,江阮岂能不知,她知道他被吓到了,可是她也被吓到了,在这个时候,她怎么可能扔下他一个人,独自离去?
对外而言,皇帝现在身患奇症,昏迷不醒,若这中宫连皇后都走了,谁来应付太皇太后,谁来应付那些官员?
“阿阮,我没有在同你商量,这是圣旨。”祁烨正了脸色。
江阮觉得此时与他说再多都是枉费工夫,只执拗的说了两个字,“我不。”
“江-阮。”祁烨一字一句的唤她的名字,声音里带着气恼。
江阮瞪着他,双目瞬间红了,他从未连名带姓的这般唤过她,初识时他唤她林夫人,唤她二姑娘,成婚后,唤她阿阮,唤她娘子,唤她皇后,从来不曾这般生疏的唤过她。
祁烨说出这两个字后,便后悔了,想着如何缓和气氛,江阮噙着泪,神情淡漠的福身行了一礼,“陛下早些休息吧,臣妾先告退了。”
江阮说完便拎着裙角转身走了,祁烨站在那里半晌,终于忍不住追了出去。
鄞湛拦住他,“主子,您尚在昏迷期,娘娘能出去,您出不去。”
祁烨停下脚步,沉yin片刻,淡淡道,“你明日给皇后下些迷药,送她出宫。”
*
是夜,漓儿的房间内闪进一个人影,那人影有些蹒跚的走到漓儿床榻前,举起了手中的匕首。
手腕被一人握住,“你做什么?”
来人偏头看向那人,神情一如既往的淡漠,“你说我来做什么?”
宴琨松开那缠满白布的手腕,皱了眉,“御医都说你不能在失血了,你到底是为何要这般执着?”
墨漾喘了几口气,靠着床边坐在地上,曲起腿撑着身体,冷冷的眸子望着宴琨,“我知道你喜欢她,难不成不想我救她?”
宴琨眸子一缩,被人说中心事有些赧然,但是却并没有回避,“我自然希望她好,可是并不是拿你的命来换...”
宴琨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才有些苦涩道,“你对她如此情深意重,宴某佩服之至,但是你要相信花爷,他一定能治好漓儿,等漓儿病好后,我一定真心的祝你们白头偕老。”
宴琨说了这么多,墨漾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变化,手中的匕首转了几圈,横在了漓儿的脖子上。
宴琨一惊,“三十六,你做什么?”
墨漾垂着眸,冷淡至极,“我一定要救活她,若救不了她,我便杀了她,你选吧。”
宴琨实在是无法理解,“三十六,到底是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如此执着?”
墨漾缓缓收回匕首,在自己早已狰狞不堪的胳膊上毫不犹豫的划下一道口子,让那鲜血流入碗中,低喃道,“我从来不是什么好人,我只想护着我想要护着的人,护着那个善良的像个傻子一样的人。”
第102章
翌日,太后出宫为皇帝祈福,江阮亲自将太后送上马车,看着太后的车驾离去,然后便去了崇华殿。
祁烨看到江阮,脸上带着明显的震惊,“你怎么还在宫里?”
江阮冷笑一声,“陛下觉得皇后不在宫里,还要在哪里?难不成好是要被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