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陈执不解地看了眼言蹊,就听到小姑娘在折着手指头在算总共欠了多少钱。
陈执:……
忽然腰被人戳了戳,陈执扭头不解地看着她。
“给个电话吧,等我有钱了我就告诉你。”
陈执想了想,把电话递了出去。
两人交换了电话号码之后,言蹊拿着医生开的药跟在陈执身后一起朝着车走去。
言蹊坐在副驾驶座上不由好奇地问身旁的男人,“你开别人的车没关系吗?”
陈执很想告诉她这是他的车,但是话到了嘴边还是选择了沉默。
言蹊也没打算听到他的回答,低头摆弄手机。
陈执想提醒她系安全带,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倾身过去将安全带帮言蹊系好。
言蹊垂眸看着眼前的男人,漂亮的剑眉还有双眼皮深深的褶皱,高挺的鼻子,听人说薄唇的男人都薄情。
只可惜,就算看得再清楚,过了明天她又会忘记。
陈执系好安全带起身的时候正好和言蹊专注的目光对上,眼神交织,陈执从那双清澈的眼底似乎捕捉到了一闪而过的哀伤。
等他再定神细看时又是一片清澈的水汪汪的湖,无风也无波。
陈执只当他是眼花,却听到副驾驶座的小姑娘忽然开口。
“你不能说话是天生的还是后天的?”
陈执:……
这个问题他拒绝回答。
言蹊耸耸肩,似乎对他的不配合一点也没有太在意,继续道:“看在你那么帮我的份上——”
忽然小声凑到他耳边道:“告诉你一个秘密。”
女孩柔柔软软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畔,有的甚至漏在了他的脖颈上,酥酥麻麻又痒痒的。
陈执没有说话,言蹊往后退,压低声音道故作神秘地说道:“这个秘密你谁也不能说——我有脸盲症。”
陈执:……他早就猜到了:)
骗了他的钱,听了她弹琴,救了她小命,可是统统一到第二天就不记得他了。
陈执一脸惊讶的表情都没有,言蹊顿时觉得好挫败。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啊——”
言蹊撇了撇嘴,忽然抬头看向旁边的陈执,声音有些沉,“但是你一定没有猜到,我这个病不是天生的……”
声音到后面几乎都听不见了。
陈执没有听清,转头看向身旁的小姑娘,却发现她却已经转头看向了窗外。
陈执没有再深究,开着车送言蹊回了家。
言蹊下车后朝他挥了挥手,“今天谢谢你了。”
道完谢,言蹊扭头朝着家的方向走,没走两步又扭头回来对陈执喊道:“记得要把人家的车送回去,小心被别人发现丢了工作!”
陈执很想告诉言蹊这辆车是他的车,所以她的担心完全都是多余的。
可是最后还是点点头,言蹊这才放心地离开。
看着言蹊离开的背影,陈执开始思考车库里的车——他要换车开了。
言蹊回到家里,就看到姜红在门口做绣活,这种串珠子的活串成一串顶多也就一块钱,不但费时还伤眼,言蹊是不让姜红做的。
“妈!”言蹊走过去,看着面前的一箩筐的串珠,“你怎么又开始做这个了!”
姜红没想到言蹊会那么早回来,有些紧张,将桌上的东西都扫到角落里,站起身擦了擦手,“你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
言蹊看着姜红,眼眶突然红了,“妈,我说了不让你再做这种活的——”
“……”
姜红看着眼前突然红了眼的言蹊,突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言蹊看着沉默的母亲,顿了顿,忽然开口道:“妈,你是不是还在恨我?”
姜红摇摇头,蹲下身收拾角落里的串珠,抱着那一堆东西进了屋。
言蹊眼睛里的泪倔强地不肯落下。
她那时候,没有做错!
周末过了,言蹊背上书包,又是一名普通的高二学生。
一进教室门,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她。
江水中学高二九班的班花和校园大佬之间的二三事被老师发现了!
这个消息在学生中传遍了,以至于礼拜一的大早上大家看向言蹊的目光都带着浓浓的八卦味。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错觉,怎么忽然觉得言蹊好像变了些?
背变挺了没有含胸驼背,整个人变得有自信了,就连脸上的淡淡的笑也让人看上去赏心悦目极了。
言蹊照着记忆里找到了自己的位置,还没坐下就被班长喊到了老师办公室去。
“言蹊,杨老师办公室有请。”
言蹊皱眉,原主在学校成绩中等处事低调不惹事,可以说是老师最容易忽视的那类人。
这么一大清早的就找她去办公室喝茶,向来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到了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