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隔壁新来的修车工?”
“是他!是不是超级帅!”
“看不清脸,但是还是觉得帅哭了!”
“真的好帅啊!”
“……”
琴声戛然而止。
言蹊闻声不由抬头看去, 发现门口站了一个男人。
陈执现在和之前的模样仿佛像是两个人,一个是穿着名牌的贵公子,而现在却穿着最普通的紧身T恤,身上没有一处是干净的。
至于脸, 她就更不关心了。
因为她脸盲:)
在琴行学琴那么久,她除了分得清老师和师母之外,剩下兼职的两位女大学生, 她都要凭借声音来辨别。
原主除了留下来了钢琴上非凡的天赋之外,还把她脸盲的毛病也遗留了下来。
她这脸盲的毛病要说也不是什么严重的大病,但是却给生活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一般来说,如果长得不是很特别的人, 言蹊哪怕是上午见过可一到下午换了身衣服,她一样两眼不黑不认识。
而特别不是说长得帅或者长得漂亮,而是比如正常人都有两个眼睛,而那个人正好少了个眼睛,那么她见过一般就不会忘了。
但是通常来说,她见过一面的人……都会忘掉。
所以言蹊一般不是通过人脸来识别人,而是通过对方的声音。
一般来说,只要她听过的声音都会记得。
身后传来了一阵阵惊叹。
“啊啊啊啊啊——”
“这样近处看简直更帅了。”
“想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
“你直接说你想当他的女朋友吧——”
“瞎说什么大实话。”
“……”
言蹊“噗嗤”一声,差点笑出了声。
她虽然不记得人脸,但是也知道眼前人的身材却是一顶一的好,重点是他站在他们琴行的门口,任人打量却没有一丝的羞赧或者局促。
那是一种很少见的坦荡,也正是因为这份坦荡让他多了让人侧目的独特魅力。
而他们琴行里唯一能吸引人驻足的只有琴声了。
言蹊第一次感受到了音乐的魅力,那种能让人停下脚步静静聆听的神奇魔力。
这世上也只有音乐才能如此。
言蹊透过玻璃门,张张嘴做着口型无声地问道:“好听吗?”
陈执没有说话,微微挑眉看着店里侧头对着他的小姑娘。
呵,没想到小骗子却弹得了一手好钢琴。
陈执轻嗤一声,再次深刻认识到了什么叫做不能以貌取人。
正准备转身回去修车,店内的小姑娘忽然笑得比那暖阳还要灿烂。
小姑娘伸出手指了指钢琴,张了张嘴,做着口型无声地对他说道“谢谢”。
谢谢他让她突然明白了音乐的魅力,让她开始正视眼前的大家伙,也开始喜欢上了它。
陈执一愣,谢谢他什么?
谢谢他的一千块钱?
然后就见玻璃门内的小姑娘抬手落在琴键上,活泼跳跃的音乐如同泉水叮叮咚咚地倾泻而出。
欢快活泼的曲子在耳边响起,陈执之前听过这首曲子,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它的名字。
屋内屋外,一扇玻璃门,两处红线的端头开始有了交集。
这首言蹊弹得很开心,而屋外的男人,像大狼狗一样安静地呆在一旁,听着想着守护着。
等言蹊再抬头的时候,她发现门外的男人已经不见了。
不过这照样不能影响她的好心情。
陈执回到车底检查,可是脑海里忽然闪过小姑娘那抹浅笑。
他觉得自己可能刚回国水土不服,要找时间出趟国了。
不然他怎么会对一个青涩的小果子感兴趣了?
之后一段时间,言蹊都没有在隔壁看到那个身材堪比超模的男人。
别问她是怎么知道的,从琴行里兼职的小姑娘溢于言表的失望,她不用看都知道隔壁的那个超级man的男人不在。
某天,盛夏的午后,太阳透过树荫的缝隙洒在地上像是碎金,落在人肩头像是流沙。
言蹊坐在钢琴前,忽然余光里看到了门口似乎有人经过,正好看到男人的大长腿还有那整齐的腹肌。
隔壁修车行的厂花回来了?
言蹊好奇,从玻璃门里走了出来,进入了那个炽热的世界中。
跟着“厂花”身后,看着他动作熟练地钻进了车底,然后消失在了车子底下。
虽然隔壁就是修车行,但是言蹊却没有认真看过他们修车。
看了眼修车厂内,每辆车旁边至少都有两个人,可能是因为修的车价格不菲,所以修车厂没有她想象中的乱糟糟的,却也不能算是干净整洁。
“厂花”先生钻进车底捯饬了好一会之后,又从车底滑了出来。
言蹊顺势蹲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