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的时候,我突然想到:那间被完整保留的正房里,是不是有什么古怪?也许正房里的那首反诗,不是诗以言志那么简单?”
凤寥、苏名剑和许太医三个人,立刻就集中了注意力,让雍若快快说下去。
雍若就将那首反诗三个作用的猜测,分析给凤寥等人听。
苏名剑听完以后脸色大变。
他站起身来,向着凤寥单膝跪下:“是下官失职了,今日竟然不曾仔细检查过那间屋子。请王爷和夫人在此稍坐,下官这就带人去仔细搜查。”
“苏大人请等一等!”雍若连忙叫住了苏名剑,神色略有些迟疑地说,“我有一个想法,大人且听一听。”
苏名剑停住了脚步,转身面对雍若,十分恭敬地说:“还请夫人吩咐!”
雍若摇了摇头:“吩咐不敢当。只是……这几日,我总觉得有些事情不对劲,就想趁今日这个功夫,验证一下自己的某些想法……”
若是她的怀疑没有错,流寇之事也会简单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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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兰躺在厨房的干草堆上,闭着眼睛,竖着耳朵,仔细聆听院子里的动静。
她听到了苏名剑在王爷和夫人回房后,增加了院子里的护卫;
听到了护卫们巡逻时走过的脚步声、稀稀疏疏的虫鸣声、还有一些她无法判断出是什么声音的轻微响动;
还听到了守在厨房门外的两个护卫,轮流值夜和休息,除了上茅房就寸步不离……
夜,越来越深。
阿兰努力保持着清醒,熬了整整一夜听动静。院子里始终没有太明显的动静,就像一个一觉安睡到天明的普通夜晚。
当窗口微微露出一点曙色时,阿兰却听到了一个女子的尖叫声。
那声音,划破了清晨的宁静,惊醒了整个院子里的人,让院子里的声音立刻变得嘈杂起来。
紧接着,一个尖厉的女声大叫着:“来人啦!快来人啦!王爷出事了!许太医,许太医,你快来啊!”
这是花柔的声音!
阿兰觉得:花柔的声音尖得都有些变调了,似乎夹杂着浓烈的恐惧。
她的心情,立刻变得又激动又忐忑,这是成功了吗?
她一个利落的翻身,从干草堆上爬起来,打开了厨房的门。
那两个负责“照顾”她的护卫,还在门外守着。
可他们的注意力,已经不在阿兰身上了。他们正焦急不安地向正房的方向张望——虽然他们什么也看不到。
阿兰相信:如果他们不是有职责在身,此刻定然已经冲到正房外面去围观了。
“出什么事了?”阿兰一边听着正房那边的动静,一边问这两名护卫。
“还不知道!”其中一名护卫不耐烦地说,“阿兰姑娘还是好好在厨房里呆着吧!越是这个时候,越是不能乱闯乱撞。否则被人当刺客杀了,你别怨自己命苦。”
“我明白!”阿兰讨好地朝他们笑了笑,脸上又露出浓重的忧虑之色,“两位大哥,你们能不能去个人,打听一下消息?我刚才恍惚听说:王爷出事了?我实在很担心王爷和夫人。王爷待我那样好,夫人也那样和气……”
阿兰的话还没有说完,正房方向又传来了一声凄厉的女子尖叫。
紧接着,她隐隐约约听到了花柔用变了调的声音尖叫着:“夫人!夫人,你怎么了?许太医!快来看看夫人怎么了!”
阿兰看了看两个明显心不在焉的护卫,拔腿就往正房跑。
那两名护卫愣了一下,才后知后觉地跟在她后面追,同时大声叫道:“阿兰,你不要乱跑!”
阿兰却不管不顾地冲到了正房,从一群无头苍蝇似的人中间挤了进去,挤到了正房的东屋之中。
正房东屋的那张雕花大床上,凤寥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他的脸色灰中带黑,一只脚露在外面,又红又肿又黑。
雍若也躺在床上,双目紧闭,同样是无声无息的样子。
阿兰冲进屋子的时候,正看到许太医在检查凤寥的脚。
她正想冲到床边去看得更确切些,手臂却被站在门边的苏名剑一把抓住。
苏名剑的脸色比锅底还黑,看着她恶狠狠地说:“你再敢上前一步,我立刻一剑杀了你!”
他那只粗大的手掌,牢牢地抓着阿兰细瘦的手腕,就像一只铁钳子,让阿兰再也不能向前一步。
阿兰不敢再往前冲。
她讨好地向苏名剑笑了笑:“民女只担心王爷和夫人……”
苏名剑冷哼一声,转头看向床那边,手却仍然抓着阿兰的手腕不放。
阿兰趁此机会,站在原地,远远地盯着凤寥的胸口,眼睛都不眨一下。
她心中很快就涌上了一阵狂喜:那位王爷的胸口已经没有丝毫起伏,显然是断气了!
这么说计划真的成功了,而且是最大的成功?
就在这时,苏名剑一个转身,不由分说地拽着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