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温顺,她现在昂着头,嘴角挂着嘲讽的笑,挑衅似的望着眼前的人。
果然,她的话瞬间就激怒了傅司远。他抿了抿唇,眼睛危险地眯起,冷冷地道:“程挽,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
“呵,难道不是么?你这个月以来的冷落,不就很好地体现了这一点吗?”
他气极反笑,深吸了口气,道:“好,很好!既然你要这么想,我也无话可说。”说着,傅司远便拿起行李,转身往外走。
“你站住!傅司远,你要去哪里!”
听到身后人的叫唤,傅司远拿着行李箱的手紧了紧,他背对着她,看不清表情,但还是忍不住放缓了语气,道:“这次一个星期的出差正好让我们彼此都冷静一下。程挽,我们现在这样的状态实在不适合谈话,到了那边,我会打电话给你了。”
顿了顿,他继续道:“照顾好自己,别胡思乱想。”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程挽望着他,脚下就像被定住了一样,动弹不得,她整个人怔怔的,等到门彻底关上,传来关门的声音时,她才回过神来。
然后瞬间就泪流满面。
滚烫的泪水从她的眼眶流出,缓缓流过脸颊,滴落到光滑的地板上,在寂寥的夜里,似是会回响般,在她的心上砸出巨大的声响。
然后,她像是没了力气般,缓缓地蹲在了地上,头埋在臂弯上,放声大哭。
其实话一出口的瞬间她就后悔了,她怎么会说这样的话?!可那个时候,她就像换了个人似的,那些伤人的话一句一句,不假思索地从她的嘴里吐出,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的爱人已经头也不回地走了。
刚开始的时候,傅司远会给程挽打电话,可每次,程挽都是直接挂掉,久而久之,他便不再打了。只是,他会每天准时发一条短信过来,简要地说说自己在那边的状况,天气、吃饭等一些这样的琐事他也会写上短信。可是她一次都没有回复。
第五天的傍晚。
程挽就像往常一样,下班回到家。简单地吃了点东西,程挽便坐到沙发上看电视,她百无聊赖地按着遥控器,不停地转着台,根本不像是想要看电视,只是单纯地摆弄遥控器,样子看着无聊透顶。
最后,程挽关掉了电视,把遥控器往沙发上随意地一扔。
她双手环在双腿上,下巴支在膝盖上,安安静静地等待着黑夜的降临。墙壁上的挂钟的指针一圈一圈,慢悠悠地转着,关掉了电视的客厅显得异样的安静,似乎连指针转动的滴答声都清晰可闻。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很快地,就到了入睡的时间。程挽干脆从卧室拿过厚厚的被子,人直接就躺在沙发上当床,客厅留了一盏小小的、晕黄的灯,她就这样窝在沙发上,抱着有他气息的被子缓缓入睡。
自从傅司远出差以后,程挽每天都窝在客厅的沙发上,留着盏小灯,固执地守候在那里,然后当那个人回来的时候,她能够第一时间就知道。
其实,在这段时间里,看着他打过来的电话,发过来的短信,程挽无数次都想要回复,可每一次刚动了这个念头,她就想到他离开那天,她说的那些话。
是啊,明明说过了那样让人难堪的话,又怎么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心安理得地享受他的关心呢?!
于是,这一无视,她就无视五天。
思念在发酵,然后一点一点地放大,侵占她的整个心田。
深夜时刻,这样的情感似乎异常的强烈,心口似乎也在发涨,半梦半醒间,她似乎听到了那人的声音,可等她醒来的时候,望着空荡荡的客厅,哪里还有他的影子。
唯有她两颊的泪痕是那样的清晰,滚烫的泪留下了残余的温度。她怔了怔,拿过手机开始翻开里面的相册,就着昏暗的灯光,一张一张细细地看着。
蓦地,思念的情绪就到了极点,她急急地翻到了联系人,正要拨去,却在看到时间时,止了动作。
罢了,还是不要打扰他休息了。
她看着联系人他的照片,眼神温柔,手指在上面细细摩挲了许久。渐渐地,睡意袭来,她打了个哈欠,手机滑落到了沙发上,她也无暇顾及,径直在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睡着睡着,她翻了个身,冷不防地触到了手机,然后刚才那个想打却又不敢打的电话就拨通了过去。
几乎是电话响起的瞬间,那边就接通了。
“挽挽?”
手机那头传来他低沉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惊喜。
许是思念太过强烈,程挽真的在梦里见到了那个朝思暮想的人,就连声音都是那样的真切,就像他人真的在对自己说话一样。
听到声音的刹那,程挽的眼泪立刻就流了下来,她鼻子一酸,声音都有些哽咽。
“傅司远,我好想你。”
闻言,傅司远心里蓦地一紧,接下来是难以言喻的狂喜。可接下来,无论他说些什么,电话那头似乎都没有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