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 你要振作起来, 也许明天还有新的打击……”
这都说的啥啊!还是别说了,谢未未为了堵住自己这张臭嘴, 唯一的方式就是灌酒。
明城璟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别说我了,说点别的吧,今天方琏跟我说,想把你要去方府做护卫呢。”
“你,答应了?”
“我有什么理由不答应?”
“哦……那你别忘了跟管家说一声, 我在丞相府做这些日子的工钱可别给算少了!”原来,自己是这样一个可以说送人就送人的东西,谢未未想着,当个护卫上哪干不是干,不难过!
不难过……还是灌酒!
直喝到谢未未满眼都是小星星,两人都一直沉默不语。酒劲上来,这样安静的气氛让谢未未开始昏昏欲睡,头摇摇晃晃地四面歪了几下,总终靠在明城璟的肩膀上,安稳了。
明城璟愣了一下,却并没有表示出什么异议。她的呼吸带着酒气,双唇更是娇艳欲滴,她从出现之时起,便带着一种谜一般的似曾相识,就连靠在他肩头的感觉,也是那样的熟悉。
他的目光在她花瓣似的唇上扫过,强行地别过头去,一会儿,他缓缓地问道:“你说,若一个人本是喜欢女子的,他会不会因为一些别的原因,突然就,喜欢上一个男人?”他问得十分忐忑,衣袖下的手不由自主地握成了拳。
谁知,谢未未完全不理解他紧张的心情,她迷迷瞪瞪地睁了眼,似笑非笑地说了句:“啊哈?喜欢男的?嗯,我也喜欢男的!”
说完,她又靠上他,闭了眼。
明城璟嘴角抽了抽,一下子便想到方琏将她从地上抱起来的样子,还有白天在后园中,她居然让他握着她的手……心中一阵烦躁,明城璟肩膀一躲,手一推,将谢未未从自己的肩头推离。
谢未未失去了依靠,整个身子都开始东倒西歪,几次眼看着要从屋顶上掉下去,明城璟伸了手臂左挡右拦了几下,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长臂一伸,揽住她的身子,重新将她的头扳靠在了自己的肩上。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谢未未发现自己还在屋顶上。
屋顶的瓦片被擦洗得锃亮,垫着盖着好几床云丝锦被,简直比床还软和,身边还放着张小几,上面茶具齐全。最夸张的是,明城璟就睡在她的旁边还没醒!
谢未未推了推他,明城璟用手遮挡着升起的太阳,浓密纤长的睫毛抖了抖,慵懒地睁开眼睛,简直就是副美人初醒图。
“这些,是怎么回事?”谢未未往四周指了指。
明城璟皱着眉:“你还来问我?你昨晚喝点酒就睡得跟头猪一样,叫也叫不醒。我又不能把你从这儿扔下去,让你一个人留在这儿又怕你滚下去,我能怎么办?看在本公子陪着你风餐露宿的份上,你不该道个谢么?”
明城璟说的这些,全都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在于,谢未未从这天起,在丞相府一夜红透了半边天!满府的下人都知道,这天大晚上的公子叫人在屋顶忙活了好半天,就是因为他说,他要和谢护卫在屋顶睡觉!
人太红了真的不好,谢未未这几日走在府中总觉得有人在看她,就连偶尔碰到丞相大人,他也仔仔细细地将她打量了好半天。
这日谢未未送长乐去给病中的云慧请安时,连云慧也特意开口,将她留了下来。
云慧半靠在病榻上对她说:“听闻公子对你与旁人很是不同。”
谢未未头皮发紧,不知道她会不会与自己这个小小护卫争风吃醋,却见云慧咳了几下,苍白的脸浮现出弱弱的笑容:“你不必这样紧张,我并没有别的意思。”
云慧指了指门口一张木凳,说了声:“请坐。”
谢未未坐下,没想到云慧却是话锋一转,向她问道:“听说,谢护卫将要去方府做事了,你是当真要去么?”
谢未未露着老实忠厚的笑容答道:“小的去哪里,还不是全凭主子一句话。”
“若还有回旋的余地,我是真心不希望你走的。”云慧又咳了几下,说话有气无力,“那次见你带着长乐玩,是我太大惊小怪了,后来我瞧着,你是真心待长乐的,也难得他与你投缘。”
谢未未没有接话,一时听不出她的意图。云慧叹了口气:“我怕是,没多少时候了。若是能多你这样一个对长乐好的人在他身边,我死了,也能安心些。”
“小的实在担不起,夫人自当洪福齐天、长命百岁,再说了,有老爷和公子在,小公子怎么也吃不了亏的。”
云慧摇了摇头:“什么长命百岁,你不必哄我高兴,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其实,我早已经知足了,你不知道,我在这世上已苟延残喘,多活了三年了,还生下了长乐。”
她微微地叹了口气,目光有些呆滞地不知道望向哪里:“如今我快死了,也不怕让你知道,其实长乐他……并非是公子的亲生子,我们母子受公子搭救之恩,今生是无以为报了。”
谢未未怔忡间张大了嘴,明城璟那么疼长乐,一直以为他是妻贤子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