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不会用这样的口气和他肃容说话。
但现在……
肃容不得不提出质疑:“你虽然恢复了记忆,但还是对他渊歧……”
凤无邪什么都没说,大步向凤泽宫走去。
他现在很乱,五百年前他对自己的心很明确,五百年后他又是如此的迷茫。
他凤无邪岂是见异思迁之人,既然,既然五百年前自己所求的得不到,五百年后自己所求的亦都成泡影,那他放弃行不行?就让他孑然一身回归大荒行不行!
他本不该出现在天上,让肃容十世轮回。
也不该出现在深海,让深海背负莫须有罪名。
他跌跌撞撞的扑进凤泽宫,大门一闭便倒榻不起。
渊歧临走前的眼神好似被刻进了他的心底,每一笔,每一划,都是刻刀Jing雕细啄,成了抹不去的烙印。
现在容颜已毁,若不是不想旧路重走,他真想再一头撞向不周山,一了百了!
只是现在还不知……肃容能否信守承诺,向白帝说明情况,放了深海一族……
不行,从肃容对魔尊的态度他便能看的出,此人容易出尔反尔……
挣扎间欲要起身,却觉得身上好似被压了千斤之鼎,疲惫不堪,眼前一黑,昏死过去,对周遭的一切全然无知。
“如何了?”
“哎呀哎呀,大太子殿下为何现在才让老朽过来,为什么才受伤的时候不让老朽医治?”
“我只当他不愿见人,自闭宫中,要不是担心他出事才进了凤泽宫探看,怎知他已昏迷不醒多日。”
“这……这体内魔气反噬,攻入灵台才导致凤君昏迷,如今已无大碍,就是这脸上的伤,要去疤也容易……还有这肚子里……”
“什么!脸上的伤疤能去掉?那可是凤翎所伤!”
“别人兴许去不掉,但对老朽来说,不难!”这话说的洋洋得意。
“那!那便有劳仙翁!肃容在此谢过!”
“大太子不必客气,今日殿下不是还要主持大事吗?晚点老朽配了药便送来。”
“仙翁可以让无邪再昏睡一段时间吗?今日之事……”
半晌沉默,耳边又传来簌簌摸索的声音,随即,玄奇仙翁道:“那老朽施针再让凤君多睡两天吧。”
“在此谢过。”
“大太子不必多礼,只是……让那人一死是何其容易,心魔难消啊,大太子可知……”
“仙翁快些施针吧!”
“……好。”
凤无邪双眸一睁,‘啪’的一掌打开玄奇仙翁伸过来的手,那双冷若寒冰的眸子望着室内的两人。
肃容紧张的靠上前去,面色沉冷的看着他道:“无邪,你可算是醒了,是否有不适之处?”
凤无邪看着这张自己曾经深爱千年的脸,看着这人惺惺作态的关切,一抹冷笑绽放在唇边。
“你真的是盼着我醒么……”
肃容自知方才与玄奇仙翁的对话都被他听到了耳中,觉得心中有愧,但还是面色不改。
“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再了解不过,纵是表面上云淡风轻,内心却还是在为琐事烦忧,让你多睡几日是为你好。”
☆、逆天改命
“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再了解不过,纵是表面上云淡风轻,内心却还是为琐事烦忧,让你多睡几日是为你好。”
“为我好?你怕本君逼你放深海之众离开吗?”
肃容振衣起身却不看他:“你便是如此想我的?今日我便放那些水族自由!这下你满意了吧?!”
凤无邪不想与他争执,胸口气流激荡他暂时无法压制,眼下再动气只会让魔气肆虐,自己就是不想死也会被魔气吞噬,除非他能将魔气输导出体外。
然而没有凤灵的他还不想一无是处,哪怕还有魔气供他催使也是好的,总不至于被肃容搓扁揉圆。
外头一个天奴快步进来,跪在帘子外头道:“启禀大太子殿下,白帝传话说不忍怪责,今日不来了,此事由天宫做主便是。”
肃容点头,刚要开口,凤无邪却急急出声将他打断。
“什么事不忍怪责?什么由天宫做主?”
肃容无力挥手让玄奇仙翁和天奴都先退下,玄奇仙翁欲言又止,看看凤无邪,又看看肃容。
肃容道:“仙翁还有何事?”
玄奇仙翁张了张嘴,目光又在凤无邪小腹巡梭一番,索性一咬牙一闭眼,拱手对凤无邪:“凤君脸上的伤,老朽能医治,凤君若是觉得身子好些了,就往老朽那去一趟,老朽仔仔细细的把药房,写给凤君。”
凤无邪的心却不在玄奇仙翁所说的话上,再一次逼问肃容:“你说,到底何事?”
玄奇仙翁在肃容压迫性的目光下离开,临走又看凤君一眼,表情却讳莫如深。
待那老头走了,肃容才看着凤无邪充满戒备的眸子,一字一句道:“如你所愿,放那些海里的龙自由,但你现在身体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