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
可现在……
“康郡王自年后就没有离京,据说是染了春寒,病了,前些日子才渐渐好转。这病,只怕也蹊跷。”齐韫又想到当年惨案,若真是司徒煊做下的,只怕和当地山匪也有所勾连,那问题就更严重了。
那些山匪占山为王,专门抢劫来往商客财物,又杀人无数。当年抓到的山匪只是其中一小部分,听说真正厉害的都已藏了,就似先得知了消息似的。
会不会、这些山匪其实……
齐韫不敢妄下断言,心头却跳动剧烈,让乔墨先回去,自己则匆匆去了老太爷静养的小院儿。虽说老太爷早已辞官致仕,但偶然遇到大事,齐韫还是习惯去找老太爷说说。老太爷经历的多,有时说的一些话,很能令他茅塞顿开。
乔墨怀着心事回到小院儿,却见新竹正在整理一些东西,像是谁送来的礼。
“谁送的?”他以为是齐家的哪位亲戚。
哪知新竹笑答道:“刚刚前边才送来的,说是康郡王送给公子的,恭祝公子喜得贵子。”
☆、第92章 久候消息拾旧业
丰城与京城相比只是个小地方,京城在繁华富贵的同时也是天底下规矩最多的地方,哪怕这儿的小哥儿同样可以出门,却比丰城讲究的多。乔墨倒为此感到庆幸,至少他可以以此为由安心呆在齐家,不必担心司徒煊热情相邀。
如今他对于司徒煊,怨恨倒谈不上,却十分的忌惮,也有几分畏惧。
齐楠是原身的阿么,但乔墨自己并无法感同身受,由此也不会感到仇恨的情绪。然而司徒煊很可能对林正做了什么,这令他无法不心生触动,也无法再平静无事的面对对方。
只希望齐韫能尽快查个明白,也希望林正能吉人天相。
在齐家闲了几天,乔墨总是止不住胡思乱想,幸而有安安时时分散着注意力,否则头都要疼死了。
这天正和江氏坐在花园里晒太阳,兴趣不高的听着江氏讲京城诸家传闻。
乔墨兴致不高很好理解,他本来不是个八卦的人,何况还是听根本不认识的人的八卦。江氏给他讲这些,一是作为谈资,使得两人对坐不至于尴尬无言,二来是受了自家夫君交代,而大少爷齐玮则是听了齐韫吩咐。
齐韫仍是想将这个唯一的外甥留在京城,特别是现今林正很可能已身亡,外甥一个人带着个孩子远在异地,但凡有个什么事自家也鞭长莫及照顾不到。只是眼下不好明说,便先让他知道些京城诸事,为以后做些准备。
乔墨并不知道这些,只以为小哥儿夫郎们都聊这些东西。
江氏见他闷闷不乐神思不属的样子叹口气,蓦地提议:“你来京城好些天了,还没出去逛过,不如我带你到外面走走。”
乔墨有些心动,主要是心里烦闷,又总不出门实在提不起劲。
江氏见了他的神色,又笑着说:“安安不用担心,这么多人看着呢。”
“嗯。”乔墨想着安安确实听话,也不认人,新竹清泉两个带孩子比他麻利多了。
稍时两人边同乘马车出了府。
四月刚入夏,天气不冷不热最是宜人,街上行人很多,商铺林立,很是热闹繁华。马车行至街口停下,两人下车步行。此番出门只江氏带了贴身小侍,另外带了几个护卫,其中便有何云何宇,主要保护的便是乔墨。这几个人只稍隔些距离跟在后面,在这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也并不显眼。
江氏做主领他闲逛,遇到合心的就买下来。
乔墨起先并无兴致,逛了一会儿想起该给舅舅家买些东西,于是就选了几样。虽说他的家财放在京城根本算不了什么,可他家小用度不多,手头闲余还是能买几件看得过眼的礼物。
东西都交给后面的护卫,先送回了马车上,免得逛街累赘。
“澄哥儿,你瞧,这是户部的铺子。”
齐家的称呼乔墨一般都是喊原身本名,乔墨也没说什么,原身留下的除了这具身体,也就只有这个名字了。
江氏指的这间铺子是两间门面,并不奢华显眼,规规整整,上头挂着个牌子:溢彩糖果铺。待走进去一看,店铺里边摆设的十分明亮简洁,各色糖果用一层半透明的糯米纸浅浅的包裹了一层,整整齐齐的码放在糖果槽里,颜□□隐还露,朦胧漂亮,引人注目。店内大半空间都摆设着雅致桌椅,设了盆栽花草,悬着诗画山水。
店中一侧的桌旁已坐了两位客人,桌上摆着四只洁白如雪的小瓷碟儿,每只里面皆有两颗静静置放在糯米纸上的糖果,在白瓷的映衬下越发显得颜色鲜亮、气味香甜。
只见两位客人品尝了糖果,很满意,对店伙计吩咐两句。少时那店伙计就捧来几只大小不一的盒子,交由两位客人的侍从,收了不菲的银两,恭送二人离去。
乔墨仔细看了那装糖果的盒子,是木头做的。什么木头不知道,但看上去样式简单大方,上有刻花,朴素雅致。
看来户部售卖的糖果价格不便宜,对包装销售也很下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