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还不承认么?还是,要我迫你显术?”
作者有话要说: 节奏就是如此快...
☆、落水
祁语然又羞又恼,压低声音,“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嗅到了危险的气息,此时说实话不一定是件正确的事。
“哦?祁姑娘不必装傻,我是上层进阶者,你的特质我自然会看得出。”祁远贴近她的耳边,姿势暧昧。
“小....小姐?”不远处的宛儿心惊的呼唤她,从这个角度看,两人已经贴在一起了,像在耳语些什么。有一点可以确定,小姐是不情愿的,身子僵硬的避让。宛儿担忧的出了一身冷汗。
“请你自重!”祁语然回过神来,狠狠的推开他,气息不稳,“是又如何?你想怎么样!”
“不必误会,我今天约姑娘来的重点当然不是讨论瞳术,我是.....真心想与姑娘共度余生。”他微偏过头,轻声吐出这番话。
“可惜我在你的眼里看不到丝毫诚意,您是声名远扬的公子哥儿,又是位高权重的宰相之子,什么美女什么地位都能得到,我只是个将军庶女,无才无能,何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况且两家交好,请您别把婚姻当儿戏,坏了父辈的感情。”祁语然义正言辞道,她认为已经把话说得相当明白。
“姑娘究竟对在下有何误解,在下所说都是真心实意,为何次次见面都要争锋相对。”景逸难掩失望之色,眸中聚起升腾的火苗。
“次次?我们只是初次相见,请您不要妄自菲薄,小女只是遵从父母之意,他们不希望我和您走的太近。”祁语然整整皱褶的衣袖,平静的说道。
“父母之意?好,是个不错的理由,然而你涉世未深,不清楚谁对你是真好,谁又只是在利用你,亦或有些人会为了所谓的大义,断然牺牲你的性命。这其中不乏有很多父母之意。”景逸蹙紧眉头,收起那标志性的浅笑,目光如炬,一字一顿道。
“挑拨离间的话,公子还是留着自己受用吧,语然一句都不会听。”
“你若只是常人,安稳无忧的过完一生并不是难事,然而,你体质特殊,注定不会平凡的.....”
祁语然冷哼一声,忽地睁大眼睛,在景逸还未说完之时便快速跑向他身后的河。
景逸转过身,猛然发觉方才还在这里放风筝的祁风言没了踪影,那只断了线的风筝孤零零的飘在空中,河中传来微弱的求救声。
“救....救命...舅舅....救....我....”祁风言在远离岸边的河水里乱扑腾,呛了好几大口水,只留下沉沉伏伏的半个脑袋,眼看就要体力不支。
“言儿,坚持住!”景逸大吼一声,飞速冲向河边。
“扑通”一声,祁语然已经先行跳进水里,时间不等人。她当网红教练的时期,为了塑形健身,每日游三千米,水性极好。
深秋萧瑟的河水,甚是冰凉入骨,祁语然刚下水便冻得直哆嗦,手脚发麻,可她没有片刻犹豫,用尽全力向孩子游去。
湍急的河水,暗流汹涌,何况逆流而上越游越吃力,快要接近孩子时又被一股急流冲散。以往都是在平静的泳池锻炼,不比河里,缺少实战经验。她抱着豁出去的决心,一鼓作气冲到孩子身旁,将他托起,慢慢向岸边靠近。
祁风言强烈的求生意识,使他死死擒住了祁语然,把全身重量都挂在她身上,手脚无规律的胡乱抓踩。祁语然努力支撑住平衡,拍拍他的脸,“放轻松,莫怕,身体不要僵硬,否则会耗光两人的体力。”
奈何祁风言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只知道拼命拽着祁语然的脖颈。祁语然无计可施,只能托着身上的重量向岸边游。岸边的距离看似不远,却始终难以到达,两人被急流慢慢冲到了下游。
“祁语然!交给我。”景逸奋力游到两人身旁,朝她伸出双臂。
祁语然用尽全身力气将祁风言安全转移到景逸的臂弯里,虚脱道,“你们先行一步,我自己游到岸边。”
景逸犹豫的看了她一眼,抛下一句,“保存体力,等我。”抱着祁风言急速向岸边游去。
祁语然的体力只能勉强支撑着浮在水面,手脚冻得使不上力。之前伤口结痂的地方又开始隐隐作痛,浸泡的肿胀溃烂,她还是没有能力游到岸边。
她的头脑渐渐不清醒,身子缓缓下沉,意识弥留之际,仿佛听见了宛儿撕心裂肺的哭喊和景逸焦急的呼唤,她这是......又要死了吗?很奇怪,自嘲的想着用了“又”。
不行的!不能被命运打败,就算自己点背,身子弱,也不能第二次命丧水中啊!她是和水犯冲吗?
她猛然睁开了眼睛,呛了一大口水,不住的咳嗽。恍惚察觉自己原来在岸边草地上了,头顶上方是景逸放大的俊容,只是没了以往一贯的从容淡定,他的眼睛在两人交汇之后欣然放光,重重的舒了一口气。
她觉得景逸的对视压迫感甚重,便不敢再看,费力转头张望,“风言...呢?宛儿呢?”
景逸强迫的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