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快起来。我说原谅你了,就是原谅你了。”姜婉白一边说着,一边去扶田老五夫妻。
田老五却死活不起来,又在地上跪了好久,说了很多发自肺腑的话,并且保证以后一定会孝顺姜婉白,这才站了起来,带着云书瑶回房了。
秋风送爽,也是官学入学的季节。田家有曾景文在,这件事倒是不难。
田承玉、田承安都被送进了官学,只是在不同的班级而已。
田老三心事已了,第二天就带着田承运回了村里,准备收割事宜,还有就是五加皮酒的制作。
而张氏则留在京城,照顾田承玉、田承安两个人的饮食起居。
“承玉,你现在在官学里学习,那孟大夫那里怎么办?”这天放学之后,姜婉白突然想起了这件事,问田承玉。
田承玉很享受这种上学的时光,教他的都是一些有经验的先生,周围都是跟他一样年纪的同学,可比以前自己埋头读书有意思多了。
“关于学问,孟大夫已经没什么可教我的了,至于医术……”田承玉有些犹豫,他是很喜欢医术,可是更喜欢读书。如果鱼和熊掌不能兼得,他宁愿选择熊掌。
“那孟大夫怎么说的?”姜婉白换了一种问法。
孟大夫能怎么说。短短两年时间,田家就由一个吃不饱、穿不暖的农户一跃成了京里有着深厚背景的富裕人家,他除了感慨之外,恐怕再也不敢奢望让田承玉一心一意继承他的衣钵了。
“师父说,等官学放假的时候,我要说有时间,就去他那里学习医术。他还说我是他见过的,最有学医天赋的人。”田承玉有些踌躇的道。
“也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有空,你就多去看看他吧。”
田承玉点头,“我是不会忘记师父的恩情的。”
最苦难的时候,孟大夫也曾帮助过他们,而且田承玉的启蒙,也有孟大夫的一份功劳,这份情谊,就像一颗种子,种在田承玉的心里。
“这就好。我……”姜婉白还要再说什么,就听院里传来吵架的声音,不由得皱了皱眉。这又是怎么了!
看向院里,只见赵氏叉着腰,有些不满的道,“不就是一锅银耳吗,吃了就吃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银耳?你说的轻巧,我们小姐这银耳里可放了不少雪蛤,少说也要值几十两银子呢。”云书瑶陪嫁的老妈子陈妈一副你就是故意的的表情。
“雪蛤,几十两银子……”赵氏有些心虚。曾几何时,几十两银子可是她十多年的花销。就算现在日子好了,也够她花个几年的了,就这么小小一锅东西,竟然要这么多银子吗!
但很快,她就否定了这种想法,“你骗谁呢?还几十两,你怎么不说几百两呢。
哦,我明白了,你是想讹我是吧,告诉你,你找错人了。”赵氏又挺起了胸膛。
“讹你?”陈妈都要被气笑了,“为了一碗雪蛤讹人,我们府里可没这种规矩。”
她这是明显看不起赵氏了,赵氏立刻就火了,“你们府里?这是你们府里吗,这可是田家。你要是觉的你们府里好,大可以回去,在我们家装什么大头蒜。”
“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陈妈也生气了。她是伺候云夫人的老人,就算在云府,都没人敢这么对她,现在到了田家,竟然还要受这种窝囊气,怎么能忍。
“我就这么说话,怎么着?爱听就听,不爱听就滚。”赵氏开始撒泼。
“我滚?我凭什么滚,我家小姐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你这个人简直蛮不讲理,吃了我家小姐的东西,不但不道歉,还骂人,你是饿死鬼托生的吗!”
“你才是饿死鬼托生的,你们全家都是饿死鬼托生的!
你家小姐嫁入田家,她的东西就应该归大家所有,我都没说她成天躲在屋子里吃独食,你竟然还敢说我偷她的东西吃。
我那是偷吗?本来就是家里的东西,我吃自己家的东西,有什么不对吗!”赵氏振振有词的道。
“那根本不是你家的东西,是我家小姐的嫁妆。”陈妈说的也是事实。
“嫁妆?要不是田家送过去那么多银子当聘礼,你家小姐能有这么多嫁妆?骗谁呢。说到底,这些东西还是田家的。”赵氏早就对姜婉白拿那么多银子给田老五娶亲心存不满了,只是一直不好说出来,今天终于爆发了。
“你混蛋。我家小姐的嫁妆,那是夫人老早就准备好的,抬出来都能吓你一跳。
也就是你这种没见识的村妇才会以为天只有井口那么大,真是可笑又可悲。”
“你敢骂人!”赵氏最不怕的就是骂人了,当即变着花样的开骂起来,连陈妈的祖宗八代外加亲戚朋友,一个都没放过。
他们这么吵,终于惊动了满院子的人,大家都围拢过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陈妈!”云书瑶拉了拉陈妈的袖子,“别说了,不过是一碗雪蛤而已,我吃不吃都无所谓的。”
陈妈却一点没有息事宁人的意思,“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