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因为孕期激素发**痛,但他并不能像女性一样泌ru,所以小芋头只能喝nai粉。
安如鹤刚拿着nai瓶喂完小芋头,沈舒云就接过小芋头抱在怀里,轻轻拍打着他的背。小芋头趴在沈舒云的肩头打了个nai嗝,一双葡萄似的大眼睛微微眯起来,好像是困了。
“小云,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沈舒云一愣,他垂下眼,静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我想带着这个孩子出国去。”
这回轮到安如鹤语塞了,他挤出几个字来:“怎么这么突然?”
“也不算是突然,”沈舒云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到小芋头一样,“这件事我怀孕的时候也想了很久,我想去国外一是想换个工作环境,再有是想去散散心。”
安如鹤一眼就将儿子心里的想法看了个透,他很想问问沈舒云,到底是想去散心,还是想要躲开宁晚?但他到底是没能问出口,怕就这么平白惹起了沈舒云的伤心事。
“小云,有些老生常谈的话我觉得你应该都明白,但我总想不厌其烦地和你讲,你别嫌爸爸唠叨。”安如鹤叹了口气,“有些过去的事,你要放下——不是放过别人,而是放过你自己。”
“我已经放下了……”
“你没有。”安如鹤目光如炬,好似能直透进沈舒云的心里头,“放不下一段感情是正常的事情,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更不是什么错事。你和宁晚之间的事情我也知道了,我不想给你提任何建议,更不会为你做决定。等你出院,我和你父亲就会回家,到时候你想不想和我们一起回家,或者说你想什么时候回家,我们都会尊重你的选择。只是,只要你决定回家的时候,记得打个电话,不论多晚,爸爸都会去接你,家的门永远不会对你锁着。”
沈舒云眼圈又红了,他喃喃道:“爸爸……”
除了爸爸这两个字,却是再说不出其他的了。
“好啦,你都是做爸爸的人了,怎么能总掉金豆豆?”安如鹤拍了拍沈舒云抱着小芋头的手背,“我要出去买点东西,应该需要点时间,你先哄小芋头睡觉吧,晚上等我和你父亲一起回来,再一起吃晚饭。”
“好。”
小芋头也不知道是随了谁的性子,磨人得紧,沈舒云一把他放进摇篮就哭,只能一直抱着直到他睡着。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花了很久小芋头才睡熟,等沈舒云把小芋头放下的时候,双臂已经全麻了。
沈舒云揉了揉酸痛的手臂,生出一些倦意,他躺回床上,眼皮一合,很快就进入了沉沉的梦境之中。这一觉睡得不怎么安稳,每一个梦都十分短暂,上一个梦还没有结局,就转到了另一个场景去,一个午觉睡下来,沈舒云的颈窝里全都是汗。
最后将沈舒云从连环梦中唤醒的是婴儿大声的啼哭。沈舒云迷迷糊糊地掀开眼皮,尚未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病房门就被人打开了。他一瞧见宁晚拿着尿不shi和nai瓶走了进来,就立刻闭上眼睛装睡——宁晚实在太了解说什么话会撬动他好不容易封起来的心了,所以他根本不想面对宁晚,干脆用装睡逃避了。
沈舒云闭上眼,耳边不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和孩子渐渐变小的哭声,他忍不住将眼帘掀开一条缝,从密长的睫毛间悄悄看着病房里发生的一切。
宁晚知道小芋头喜欢亮晶晶的东西,只见他摘下手表哄了一会儿小芋头,接着俯**有些笨拙地将小芋头shi漉漉的尿不shi换下来。他的动作虽然有些笨拙,但并非是新手的生疏,能看得出来他要么是做过这档子事,要么是私下自己练习过,显然对流程都是清楚的。大概两三分钟,宁晚就已经为小芋头换好了尿不shi,将旧的丢进垃圾桶,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病房门“咔嗒”一声关上,沈舒云的睫毛随着关门声抖了下,他睁开眼睛,从床上起来,踩着拖鞋走到摇篮边上,果然一眼就看到了小芋头手里拿着的东西,正是宁晚那只表盘嵌着碎钻的手表。
沈舒云知道这块表,是宁晚父亲在他十八岁时送他的成人礼,听说是专门定制的表,表盘最下方还刻着小小的字母W。也正是因为这只表是一件有这样特殊含义的礼物,宁晚才总戴这只表,然而现在宁晚竟然就这么把几百万的表塞给儿子玩了,沈舒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把表从小芋头手里顺来,打算找个时间还给宁晚。
窗外榕树被细风吹得枝叶微颤,拍打在窗子上。沈舒云顺着窗子望出去,望见一片连绵Yin云的尽头,从云层间隙中透出几缕淡金的光束,好似是放晴的征兆。
半个月后,沈舒云就准备带着小芋头出院了,与此同时,他也在准备着申请去新加坡的签证。萧阮来医院看过他,在沈舒云还拿不定主意去哪个国家的时候,萧阮提到了新加坡。萧阮说那里很宜居,不用太担心语言问题,且新加坡的教育制度和环境都非常好,最重要的是萧莫可以帮着他一起申请长居,签证会通过得更快。沈舒云考虑了一下,也查了不少资料,最后决定去新加坡定居。
只是有一件事实在让沈舒云感到不安,那就是宁晚。宁晚知晓了他的心思,倒不像之前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