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出来,冷哼了一声,小心翼翼地把白昱抱在怀里:“您那么小,刚刚断nai,就要被迫和这个凡人在一起,他哪里配……”
可真是委屈死你了啊。
白昱偷偷并拢两个前爪,不停朝唐衍作揖——这真不是我说的!
民警问:“你跟他什么关系?”
唐衍呵呵一声:“远房亲戚,他爸是杀人犯,被枪毙了,妈跟人跑了,他受了刺激疯了好几年了,没人要他,也就我管他,吃我的喝我的还骂我。”
白浔:我不是,我没有!
唐衍指着白昱一瞪眼:“老实点,不然把你的狗炖了。”
白浔瞬间闭嘴,委委屈屈憋红了眼。
有好心的民警还劝唐衍,别跟Jing神病人一般见识,好歹是一条性命。
“您是不知道他有多愁人,不好好吃饭,非得趴地上跟狗抢食,管野猫叫妈,最气人的是家里的耗子下了一窝小的,死活不让打,非得说那是他的孩子,要打就一尸七命,您说这都哪跟哪。”
白浔:世间怎么有如此胡说八道的人!
等从派出所出来,白浔整个人都傻了,连他都要相信自己兴许真的有Jing神病了。
恍惚间一路来到花家胡同,跟在唐衍身后进了门。
唐衍从早晨起来出门,现在已经下午两点,一刻没闲着,这会儿就觉得自己又累又饿,隔壁院子正在上课,家里只有花花和魏三笑闲着,魏三笑正在处理上午学员们的课程反馈,顾不上他们,花花泡了一壶茶,就去厨房给唐衍弄吃的。
白昱跳上唐衍的膝头,给他踩腿,又扒着桌子把他剩的半杯茶喝掉。
唐衍从口袋里把白昱之前藏起来的半块狗咬胶拿出来,喂给他吃。
就见白浔抱着茶杯哇一声就哭了,吓得魏三笑手一抖,把没保存的文档给关了。
“呜呜呜……小主人您过的好惨啊,居然要靠讨好那个凡人换食物,您堂堂九尾神狐,看上他是他祖上积德了,怎么能如此对您!这样的媳妇,讨来何用,快点休了他吧!”
白昱脖子后面的毛都炸起来,恨不得把白浔那张破嘴塞上。
唐衍呵了一声,点点白昱:“自己搞定。”转身便回卧室了。
……
白昱蹑手蹑脚进了屋,嘿嘿傻笑一下,跳上唐衍的床。
唐衍靠在床上正看教案,白昱来了往怀里一趴。
“咕噜咕噜……”
唐衍拍拍他的屁股:“行啊,跟栗栗学的挺像。”
白昱舔了舔他的脸,隐约还能听见外面院里白浔的抽泣。
唐衍啧了一声,从床上拿起一个公鸡玩偶,从窗户里扔了出去:“闭嘴。”
白昱缩了缩脖子,唐衍揉揉他的狐脸:“说说吧,这位怎么回事?”
白昱仔细斟酌了一下措辞:“白浔是我们族里的长老,他年纪很大了,没人知道他到底有多少岁,平时不怎么出门,就在山里教小狐狸,我小时候厌学,他追在屁股后面求我学,脑子有些糊涂,还是一条好狐狸的,我妈说从族里请个家教,我没想到他亲自过来了,我已经和他说过了,不许那样说你,你可是我好不容易求来的大宝贝……”
唐衍亲了亲他的鼻头:“偷吃蜜了,嘴这么甜。”
☆、辰商
第二天一早,天光刚亮,唐衍睡意朦胧往旁边床上一伸手,入手的毛短且扎,不如白昱的手感好,而且嘴好像也比他长……
睁眼,豆豆伸着舌头哈拉哈拉地看着他。
唐衍把豆豆搂在怀里:“你妈呢?”
豆豆歪歪头:“?”
唐衍心说自己也是睡糊涂了,当谁都跟白昱一样能听懂人话了,穿衣起床下地,塔拉着拖鞋站在院子里,就见小院当中,两只狐狸相对而坐,一只体型巨大,抬抬爪子,便四爪腾空,悬在空中看着白昱,大尾巴抡啊抡,似乎有些焦急。
他对面的九条尾巴丧丧狐,努力的用四只爪子刨地,一分钟过去了,土多了四堆,秤砣狐纹丝不动。
白浔气得嗷嗷叫,唐衍靠在廊柱上,抱着胳膊嘲道:“早说了你那方法不灵吧。”
昨天白浔看到唐衍的教学方法嗤之以鼻,觉得他家少主聪明绝顶,根本用不着像个傻子一样,老师掰开揉碎的讲,在他概念里,只要看一遍,白昱便会了,而且还能举一反三。
唐衍跟他赌了十只鸡,如果白浔输,这礼拜的卫生归他做——小雨爸妈说带她出去玩,也邀请花花一起去。
白昱见唐衍起了,摇摇尾巴,进屋叼了支护手霜,翘着脚躺他腿上。
法术可以练不好,粉爪爪不能丢,这是做狐的底线!
唐衍端了一个小马扎,给白昱涂爪子,边对白浔说:“你得先跟他说明白,你自己是怎么做到的,不能上来摆个样子就让他学,学画画还得先画个线稿呢。”
白浔捯了捯耳朵:“我怎么做的……就是,心里一想,就这样……”
唐衍叹了口气,为狐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