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盯着他的脸,道:“正好碰上海砾开门出去,我就进来了。”
林羡掩饰道:“她只是过来坐坐而已。”
“是吗?”秦渊走近来,随手扯下挂钩上的毛巾替他擦脸,冰冷道:“下次说谎之前,记得先处理掉证据。”
林羡木然回头,看到镜子里自己唇畔和脸颊上鲜红的口红印,顿时一阵心慌,抓住他的手道:“互相炒作而已,剧组不是也早早打了这个主意吗,我不过——”
“我知道。”他的话尚未说完,秦渊便冷冷的打断他:“你不过顺势而为,卖她一个大人情而已?”
林羡抿了抿唇,皱眉,没有说话。
秦渊擦干净他脸上的痕迹,将他逼到洗簌台边上,牢牢将他禁锢住,沉声问道:“不过我似乎记得,沈二少以前可是从来不屑于靠这种手段来炒作自己的?”
“以前没有,不代表现在不会。”林羡从容辩解:“你知道,这部电影对我很重要,而且我的目标已经不同往日,既然有捷径可走,那为什么不好好利用?”
“以沈家的实力,你用得着去自降身价依赖一个饱受争议的女星?”秦渊眯了眯眼,一手伸过去扯开他身上的睡衣带子,咄咄逼人地道:“就算你想用这么方式,以你的性格,也未必觉得有向我解释的需要——”
秦渊的大手钻进睡衣,温柔的摩挲着他腰间光滑的皮肤。林羡敏感的身躯微微颤栗,然而心间却是咯噔一声。
——他的确有些草木皆兵了。
一愣神的时间,整个人已经被一双大手抱着坐到了洗簌台上。
“等等!”林羡现在一点也没有想做这种事的念头,连忙抵住秦渊的胸膛,道:“我身上还有伤,医生吩咐近期不能剧烈运动的!”
肋骨骨裂不是小事,白天拍戏的时候他都一直有绑固定带,也尽量将一些动作戏押后拍摄,那种钻心挖肺的疼痛他再也不想来第二次。
然而秦渊吻了吻他的唇,声音变得轻缓,道:“你不用动,我来动就好了。”
“……”林羡挣扎道:“不要在这里……去床上……”
秦渊轻轻笑了笑,附在他耳边说:“荣荣,承认你不爱秦渊,我就立刻抱你去床上。”
林羡身体十分紧绷,抗拒道:“你……你又发什么神经!”
“是吗?”秦渊戏谑道:“才做到这种程度,怎么能叫爱?你对自己一点都不够狠!”
林羡眼中露出倔强,双臂紧紧的搂着他的肩膀,咬牙道:“谁……谁说的?快进来!”
……
一个小时之后,林羡累极,任由秦渊帮他清理干净,伏在他肩头安静的睡了。
秦渊将他抱出浴室,动作轻柔的放到床上。柔和的灯光下,林羡脸色水润发红,因为情欲放纵而略显出疲惫之色。
秦渊看得有些出神,片刻后随手点了支烟,衔着走进浴室,在胡乱堆起的浴巾下,找出一部小巧时尚的摄像机。摄像头边上的绿灯亮着,表示这玩意儿仍在工作。他瞳孔缩了缩,深吸了口气,取下来,回房连上电脑。
方才在浴室里发生的一切都清晰的反映到面前的方寸屏幕上,林羡发挥了他天王般的演技,与海砾的一场戏暧昧又不出格,留了余地,却偏偏引得人遐思翩翩,的确是炒作的好话题。
然而后面……却由不得他控制了。
翌日凌晨,林羡从睡梦中惊醒,撞撞跌跌奔进浴室,险些在台阶上绊了一跤,双手胡乱摸索。片刻后他呼吸一滞,冷汗淋了半身。
退回去,开灯。他眯着眼睛再度走过去,将架子上叠好的浴巾全部扯了下来,却依然没有发现任何东西。
不见了?
林羡指尖发凉,几乎不用想就知道是谁拿走了。可是秦渊要这个做什么?
他只觉得说不出的害怕,慌忙奔出浴室,衣服都未来得及换,拉开门,却在踏上走廊的那一刻,顿住了。
秦渊是昨天才来的,看样子还是连夜赶来,他根本就不知道他住哪个房间!
凌晨的风穿过走廊,林羡身上穿着单薄的睡衣,凉意附骨而上,呆愣了许久。直到身后有人叫他,他才猛然惊醒,回头,看到昨晚的小助理唯唯诺诺的站在走廊里。
“什么事?”他强迫自己定了定神。
小助理说:“今天的工作开场很早,剧组已经在下面等着了,卫导演让我来叫您。”
“我马上就到。”林羡拉开门,忽的又回头问:“对了,池总人呢?”
“池总昨晚来得仓促,又连夜赶回市里了。”
林羡握着门把的手不觉颤抖了一下,过了半晌才若无其事的说:“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池瑞!”林羡握着手机,咬牙切齿,声音穿透电流,低沉的响在秦渊耳侧。
秦渊抬手看了下时间,指针正指向凌晨五点,柔声道:“这么早就起来了?”
“东西是你拿的对不对?”
秦渊没有否认,只是道:“炒作稿我会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