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充其量不过是提供一个提供了武器的人,真正决定是否拿起那把武器的人是他们自己。”
许仁从没像这一刻这样,觉得托斯里这么的可怕,他觉得看着托斯里就好像看到了他小时候住在舅舅家附近经常见到的那个疯子。
那个疯子没有家,整天睡在电影院外的墙角里,他醒来的时候就会表情疯狂的坐在他睡觉的墙角大声的发表着别人听不懂的言论,如果过路的人躲得远远的,那个疯子就会突然爬起来,朝那个路人冲过去,然后看着路人尖叫着逃跑就会莫名其妙的大声大笑。
尽管托斯里和那个疯子行为举止并不像,但他们眼中释放出的那种疯狂而诡异的眼神,却出奇的相似。
“安雅,你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这就是战争。”注意到许仁的眼神,托斯里扁了扁嘴,又露出那种无辜而委屈的表情。
“我是罔顾人命,我承认,我们法布维加斯家族信奉的就是战神,我们的家族就是在不断的战斗中存活下来的,这种战斗意识已经渗透到我们骨子里,整个大陆的人都知道,可是皇徴帝国和格尔里德家族做的事呢,又有谁知道?事实上,打着和平的幌子的他们,手又比我们干净得到哪里去?”
他瞥了眼平静的无形和愤怒的小魔兽,冷冷一笑,“不说格尔里德家族为了八大家族的领头羊位置,数万年来灭了多少拥有神兽血脉的大家族,就是四百年前,皇徴帝国、格尔里德家族为了统一大陆,和无形联手,让加纳国和罗尔尼国的所有电子设备瘫痪,就连医院也不曾放过,你可知道当时两国死了多少人?”
“两千多万!”
“而这其中只有多少是战士,又有多少人是无辜被牵连的普通百姓和病患?甚至连一些面临生产的雌性都一尸两命的死在了病床上!”
“然而现在有多少人知道这段往事?”
“所有人只知道歌颂皇徴帝国为了和平解散了帝国,只知道赞美贝华城带来了现在的和平,而那两千多万条人命全部变成一个轻描淡写的数字,成为了一块贝华城炫耀成就和功劳历史的奠基石!”
“这就是战争,这就是胜者为王的定律,失败者没有资格来抒写历史。我说的可有错,智脑无形?”
“这是在下的罪过。”无形默认了托斯里的话,连雷都没有反对。
许仁的心一沉。
“安雅,这个世界不像你看到的那么美好,除去亚兽、变兽这种极端的不平等,为了维持现在你所看到的表面上的花团锦簇,谁又想得到暗地里死了多少人?而那些死去的人,有多少不是权力者为了维持自己的利益而制造出的惨案?”托斯里嘴角勾着魅惑人心的邪气弧度,声音却冷得像含了冰。
“或许四百年前的皇徴帝国的确是有几分原因是为了平复战争,才与智脑无形联手,然而,平复了战争之后,四百多年一直位于三大区之首,贝华城的想法就没有任何变化?”
“你可知道为什么贝华城那位号称放弃了皇位的最尊贵的雌性克洛艾大师敢带着他的四位追随者公开路面,却一直不敢让人知道他的伴侣是谁?”
“因为他的伴侣是贝华城的现任特首!这样的身份,他又怎么敢让世界知道?”
“是不是很可笑?”
“这个所有人为之感到委屈和遗憾的拉穆尔家族,结果却其实依然是站在最顶端的位置,不,比起现在整个贝华城区域的幕后掌权者,以前只控制了一个国家人民的皇徴帝国又怎么能相提并论?”
“只不过这一次它聪明的把自己藏到了幕后,换到了一个别人看不见的安全位置,并在它的前面设立了一个挡箭牌,自己就一面享受着世人对他的同情,一面站在权力的顶端位置嘲笑着世人的愚蠢,这才是真正的愚弄世人的高手。”
“还有那个被世人捧成了神一般被尊为尊老的帝王杌力师,费兰·安托内索瓦,为了维护他已经死去的伴侣查赫喇家族的常盛,他亲手从查赫喇家族挑选出两名最优秀的兽人作为名义的守护者、实际上的追随者强送给你。”
“安雅,你以为费兰·安托内索瓦为的是什么?不过是想他去世后,查赫喇家族依然能够依靠着下一任帝王杌力师的你,稳稳的矗立在大陆的顶尖世家。”
托斯里把那些许仁不曾听闻过的秘辛全都一个个摊开摆在许仁面前,让他不得不正视。
许仁分不清托斯里话的真伪,但他想起了那两个被费兰·安托内索瓦安排守护自己的兽人,想到了克洛艾说的为他安排一个好的世家作为他靠山的话,再结合托斯里的这些话,心里升起一阵阵寒意。
“安雅,相比较他们背地里的算计,利用智脑无形创建了笼罩了整个大陆的虚拟世界,监视着整个大陆的一举一动,这样让人毛骨悚然的事情,为了自己的利益,试图把你当做傀儡掌控的做法,我们法布维加斯家族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小儿科罢了。”托斯里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宛若伊甸园内那条引诱夏娃吃下那颗禁果的蛇,引诱着许仁的思想朝着他想要的方向去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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