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章白随后领着小孩走进来,见状将孩子抱到床上,让他靠近妈妈,女人看到两个孩子都在身边,眼泪止不住地流,不停地抚摸亲吻着孩子。
吴迪悄悄离开病房,去找来医生,回来看到章白的眼睛红红的,很明显是哭过来,走过去,搂住他的肩膀,柔声道,“傻白白。”
“傻迪!”章白不甘示弱,带着浓重的鼻音顶嘴,依偎进他的怀里,小声道,“你跟她说过要抚养阿洛打?”
“是啊,”吴迪看向围着母亲哭泣的两个孩子,觉得心脏柔软起来,“你那么喜欢孩子,我却给不了你,这是上天安排的,是你和孩子们的缘分。”
医生为女人做了检查,摇摇头,确定只是回光返照。
女人缠绵病榻太长时间,对生死早已看透,见状也没有纠缠过多,揽着孩子们用方言说了很多,然后抬头对吴迪道,“拜托你了。”
吴迪感激地看着她,“我一定会好好抚养他们的,请相信我。”
回光返照使得机体残存的能量加速消耗,两个多小时后,女人就撒手人寰了,刚才还沉浸在幸福中的孩子们顿时扑在母亲的遗体上痛哭出声,稚童尖细的哭声让章白立即落泪,吴迪也忍不住红了眼睛。
之后的丧事办得非常简单,村里不肯出力,整个过程全部由吴迪和章白处理,女人这辈子嫁过三个男人,谁家都不愿接受她进入祖坟,最后只得将骨灰葬在了山里。
下葬的时候也没有其他人来帮忙,阿洛打是长子,披麻戴孝地为母亲下葬,单薄的小身板让章白看着就忍不住落泪。
弟弟太小,根本就不懂得死亡的意思,只知道妈妈突然没有了,再也找不到了,看到哥哥哭,也跟着哭,看到哥哥下跪,也跟着下跪,看到哥哥磕头,也跟着磕头。
阿洛打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许多,比以前更加沉默寡言,苍白的小脸毫无血色,一双眼睛却明亮得令人心惊。
吴迪和章白将孩子们接到学校宿舍里住,找木匠新打了一张床,给兄弟俩睡,本来两个人住还挺宽敞的房间,一下子多了两个孩子,顿时就显得拥挤起来,并且还带来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他们无法过性生活了。
和孩子们住在一个房间,连亲亲摸摸都要躲着藏着,让吴迪无比的憋屈。
但是章白养孩子养得十分来劲,本来他们两个人吃饭,是什么好吃就吃什么,现在有了孩子,便开始注意起来,变成了什么有营养吃什么。
刚开始的时候,小孩晚上闹着找妈妈,幸而有懂事的阿洛打,虽然对什么都是一副抵触的样子,但是对弟弟,确实照顾得无微不至。
但是也许是失去母亲的悲痛太过强烈,办完丧事阿洛打就病倒了,明明是很简单的感冒,却反反复复不见好,夜里经常会起高烧。
章白晚上睡不到一个小时就会醒过来,爬起来去小床上试他的体温,发现还在发烧就用shi毛巾放在额头降温。
一直表现的很坚强的阿洛打生病后脆弱得露出了孩子的天性,在睡梦中不停地流泪,感觉到章白的体温就往他的怀里钻,手指紧紧抓着章白睡衣的衣角,喃喃道,“妈妈,妈妈……”
脆弱的样子让章白心疼不已,将孩子搂进怀里,柔声,“好孩子,不怕,不怕啊,妈妈在,妈妈在的……”
吴迪在旁边,微笑着看这两个人,小声道,“你啊,被他激发出母性了。”
章白破天荒没有反驳他,抿了下嘴唇,平静道,“其实我也是个孤儿,我五岁的时候才被爸爸领养,已经有记忆了,所以我知道他现在是个什么感觉……”
他的话没有什么起伏,却让吴迪心里骤疼起来,拉住章白的手,轻轻地亲吻着,“白啊,你已经不是孤儿了,你有那么疼你的爸爸,还有温柔的妈妈,你还有我,我爱你,非常非常爱你。”
章白笑起来,“是啊,我现在是这么幸福,我有疼我的父母,有爱我的爱人,还有两个可爱的孩子……以后阿洛打也会这么幸福的,有我们在,不会让他再成为孤儿……”
等阿洛打病好的时候已经到五月份了,山中终于转暖,吴迪去镇上买来一个大浴盆,晚上,在浴盆上挂上可以保暖的浴帘,在外间烧水,给两个孩子洗澡。
山里人没有经常洗澡的习惯,孩子们衣服一脱下来,章白就黑线了,一个孩子脑门敲一下,“不讲卫生!”
阿洛打不习惯跟人亲热,被章白扒了衣服按在浴盆里,窘迫得小耳朵都红了,用手遮住小**,“我……我自己来……”
“怕什么?”章白瞪眼,“你自己能擦到后背?”
“我……”阿洛打无法反驳,害羞地一直别扭着。
章白恶趣味发作,偏要去撩拨他,手拿搓澡巾在他的两腿间擦来擦去,讥笑,“哎呀,好可爱啊,粉嫩嫩的……”
吴迪听到他的笑声,从外间好奇地探头,看到粉红色的半透明浴帘里,章白穿着条白色的小内裤,蹲在浴盆里不厚道的调戏阿洛打,忍不住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