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之前牛楠马之鸣袁哲的电话都可以解释了。
转了两圈之后,章白忍不住又回到电视前,打开电视,正好看到吴迪对着镜头温和地苦笑,“让我们忘掉以前,从头开始……”
章白深吸一口气,捂住了脸。
从村支部走出来时外面地上已经落了一层细碎的薄雪,寒风吹动地上的雪粒,漫天飞舞,章白站在寂静的校园里,情不自禁望向N城所在的方向,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清脆的铃声在静谧的环境中显得尤其响亮,章白看一眼屏幕,轻轻叹一口气,接了起来,“喂?”
“白啊,”吴迪那边好像很嘈杂,他大笑着说道,“还有七个小时我就可以回到兰滩寨了哦。”
听着他富有感染力的笑声,章白神情也不由得轻松起来,故意冷着声音,“回来做什么?你根本就不用来这里。”
“你没有看我的访谈?”吴迪对他的态度毫不在意,依然是开心地笑着,“白啊,让我们忘掉以前,从头开始……”
他的声音低软柔和,从听筒中传出来,性感得无以复加,让章白冷不丁打了个寒战,结巴道,“我……我才没有看你的访谈!我又没有网,又没有电视。”
电话那边传来吴迪低低的叹息,“唉,没看就没看吧,我以为牛楠他们会告诉你的……”
挂了电话,章白在门外的雪中怔怔地站了半天,看着灰蒙蒙的夜空,喃喃道:傻迪,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也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第二天是周末,章白习惯性在床上多赖了两个小时,到起床的时候已经快到上午十点,明亮的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将狭小的室内照得一片光明。
等等,这不是阳光!章白瞪大眼睛,是雪光!
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外面的树枝银装素裹,远处的屋顶上落了厚厚的积雪,漂亮极了。
上一次见到这样的大雪是什么时候?章白想了一下,瞬间,心脏像被狠狠地击痛了。
——是大年初一的早上,在吴迪的家中。
那个时候,他们刚刚经历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欢爱,他们抵死缠绵,温情缱绻……
章白摇摇头,将回忆赶出大脑,苦笑:“果然是憋太长时间了么?一大早就想这么香艳的画面,要知道,现在的他,面对你这具身体,已经连碰的欲/望都没有了。”
他坐起来,在被窝里慢吞吞地穿衣服,自从吴迪回了N城之后,他晚上睡觉连被窝都焐不热了,早上起来时,两只脚凉得几乎没有知觉,想想就觉得悲哀。
穿好衣服后,他拉开门,突然愣住了。
只见一个一人高的雪人站在他的门口,头上戴着个破草帽,脖子上还系着红领巾,雪人的手里拿着一个小木板,上面用粉笔写着:让我们忘掉以前,从头开始。
吴迪在旁边佝偻着身子,双手放在嘴边喝着气,揉揉被冻得通红的鼻尖,傻笑道,“白啊,我回来了。”
看到这个熟悉的身影,章白鼻子猛地一酸,差点落下泪来,“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天刚亮就到了,”吴迪跺跺脚,笑道,“知道你肯定要睡懒觉,就没吵醒你,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堆个雪人玩玩,怎么样,喜欢不?”
章白一把将他拉到室内,手碰到他被雪水冰得几乎没有温度的双手,气得直跺脚,“你气死我算了,万一手上冻出冻疮来怎么办?真是……真是……对你无话可说!”
陡然从冰冷的地方进入温暖的室内,吴迪打了个哆嗦,搓搓脸皮,低声笑道,“白啊,你在担心我呢……”
章白猛地闭了嘴,狠狠瞪他一眼,“我没那么想不开!”
说着去门外拎了半袋子煤块进来,将半夜熄掉的炭炉子生起来,吴迪的棉衣在外面淋了几个小时的雪,此时一进到温暖的环境中,冰渣都化开,衣服顿时显得shi了起来。
章白从门后拎出一个小酒坛,倒出一杯酒,放在炭炉子上暖着,回头看还傻站在旁边的吴迪,气不打一处来,“还傻看什么?快点把shi衣服换下来,喝杯酒去去寒气!”
吴迪将行李箱从门外拖进来,找出干净衣服换好,裹着大棉袄坐在炭炉子旁边,章白的酒已经温好,递给他。
“啧,倒这么多,喝醉了怎么办?”吴迪看着杯子里浑浊的ye体,这是当地人自己酿的玉米酒,闻着芳香扑鼻,实际上却很烈,像章白这样酒量差的,基本是一杯就倒。
章白硬邦邦地说,“喝醉了就躺床上睡觉去。”
吴迪笑了一下,冷不丁抬手摸了一下章白的脸,低声道,“你还关心我……我很高兴,很高兴……白啊,我爱你……”
章白脸刷地红了,扭一下头躲避他的手,“滚!”
吴迪也不恼,牵起章白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下,“白啊,那个访谈你看了,对吗?也作出决定了,对吗?”
“我……我没看!”章白嘴硬,嘴角却忍不住勾了起来。
“你笑了,”吴迪抓着他的手,一下一下地亲吻着,“你已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