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吉他,行不?”
秦桑拼命挣扎挽救自己的小脖子:“不干,我不会弹吉他!”
文艺委员毫不犹豫出卖老同学:“胡说,初二你还上台表演过呢!”
秦桑被迫妥协了。周日一大早就带着自家两把吉他推开了王锐家大门。
王锐正在洗床单,一见人赶紧招呼:“来来,帮我拧床单!”
拧完床单,秦桑一边啃着香喷喷的葱花饼一边看王锐洗衣服,心情大好。
洗完衣服,王锐拿过吉他有一搭没一搭拨着弦找感觉。上辈子王锐憋屈狠了,经常会莫名烦躁。为了平心静气,他学过书法和洞箫。吉他却是那个人看他太过安静手把手教会的。王锐坐不住,不管书法、洞箫还是吉他,也都只学了个皮毛,顶多自娱自乐的水平。
“你喜欢谁的歌?我喜欢张学友。”秦桑在啃葱花饼的百忙之中空出嘴来问了一句。
“都行,没什么特别喜欢的。”王锐说着,手上感觉也出来了,弦一拨就对着秦桑唱了起来:“对面的男孩看过来,看过来看过来……”
秦桑被噎住了。
王锐唱完一段的时候,秦桑把饼咽下去了,一张脸憋得通红。
“王锐,你要是个女的,我会以为你在暗恋我!”秦桑斜着眼睛瞅王锐。
王锐伸手就在秦桑头上一阵扑棱,乐不可支:“安心安心,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屁!”秦桑爆粗口。
“桑桑,你说我们唱这首歌怎么样?”王锐笑问。
“不好!”秦桑摇头,“王锐,其实你长得不丑,成绩也好,我怕到时候不止对面的女生看过来,就连全校的都看过来了。我还想早恋呢……”
“噗……”王锐笑喷了。原来小孩儿长大了啊……
“好吧,为了让你顺利早恋,也为了让老班不暴躁,我们还是换一首好了。”王锐手一转,换成了。
“这首歌真好听,可是,是不是太忧郁了啊?”第二遍的时候,秦桑也跟上了节奏。
“要不换?”王锐挑眉。
“还是这首好了。你把歌词写给我,咱们再多练几遍。对了,这歌谁唱的?我没听过,初三被禁了一年电视。”秦桑问。
“……”王锐想了想这首歌最早出现的年代,没印象。罢了,朴树同学,委屈你了。“忘了,偶然听到,觉得好听就记下来了。”
“哦。”秦桑弹了几遍,上手之后摸摸肚子,“饿了,表叔说中午带我去吃麦当劳的,一起吧!”
王锐想了想,同意了。他也想见见那位让秦桑筒子总是挂在嘴边的莲花表叔是何方神圣。
一见之下,惊了。这不是当年那个被绑架交了三亿赎金之后又惨遭撕票的青年企业家白鸿昌吗?记得当时报纸上有说一起被撕票的还有他侄子……
王锐看看不远处正在兴致勃勃点单的秦小桑,坐不住了。想想时间,03年,还有七八年,不怕不怕。
白鸿昌被盯得发毛,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脸。很多年以后,白鸿昌知道了那是看死人的目光,黑线好久。亏他当时还以为自己帅得惨绝人寰吸引了小男生注意呢!
“表叔你好,我是王锐。”王锐艰难开口。说来王锐上辈子也是三十岁大叔级,现在要管一个比自己还小五六岁的人叫叔,压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大。不过,罢了,看在同是死人的份上,不计较了。
白鸿昌哈哈一笑:“坐坐,小孩子别客气!”
你才小孩子!你全家都小孩子!王锐腹诽,走过去帮秦桑端托盘。
“我要一堆鸡腿一堆鸡翅一堆汉堡,你只管捡,捡满就是!”秦桑比划着手边几个托盘指挥服务员。
白鸿昌看着两个小家伙手上那堆得满满当当的托盘,嘴角抽了又抽。小兔崽子,吃大户也不能浪费啊!
然后,白先生看着那个叫王锐的小鬼把巨无霸一个个拍扁了,一连五个下肚,面不改色。就连他那个一向胃口不佳的小侄子手边也都扔了一大堆鸡骨头……
白家表叔彻底无语了。这俩孩子,分明是刚从难民营里跑出来的!
“够不够?不够再要点儿!”白鸿昌看着满桌狼藉嘴角抽抽。
“够了!”秦桑打个饱嗝,“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次跟王锐在一起就特能吃,平时在家里我都吃一碗的,在他那里回回都能吃两碗,他那儿还没rou!”
王锐失笑。别人家的饭好吃,这典型的小孩子作风。小的时候大毛和刘成在家里不好好吃饭,每次到了他家三人一碰头,咸菜条儿都能抢得打架!
不过,听到秦桑抱怨他那儿没rou,王锐上心了。王锐也爱吃rou,可他并不挑食,即使咸菜配白饭也能干掉三四碗。以前在家里时不时去大毛和刘成家改善生活,即使自己开火也不缺菜吃。乡下最不缺的就是大路菜!嘴馋的时候买五块钱灌肠咬一咬,也美得很。现在自己住,平时上学时间紧,炖一锅菜能吃一天,也就周日可以改善下生活。就是卖rou的地方远了点儿,王锐又懒得跑,关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