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请他放心”。
上辈子,一路保驾护航将萧安捧上帝位的两员得力干将,华韶和宣茗,这辈子都不约而同的站到了叶青程身边。
“是”。
华韶恭敬起身,退后两步俯身拱手,“臣等告退”。
从头到尾,他没敢抬头看上她哪怕半眼。
如今的她,已经不再是那个Jing灵古怪的喊着他世子舅舅,骗他的珍珠玩儿的小丫头,而是大萧太孙的正妃,日后的大萧皇后,他连多看半眼都是不敬。
一年前,德昭帝越过萧安和宁王,立了叶青程为太孙,其后不久,德昭帝的身体便每况愈下,缠绵病榻了近一年,溘然长逝,留下遗诏,传位于叶青程。
德昭帝一驾崩,宁王一系便以叶青程血脉不明,弑君矫诏为名逼宫,却不知叶青程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就等着他们动作,好名正言顺的一锅端了,毕其功于一役,省得日后麻烦。
离开慈宁宫后,华韶一直忙到夜半时分,才终于将手头的事暂时落实了些,抽空回了华国公府。
一进门,他就被华国公的人叫到了外书房。
外书房中,面色沉郁Yin冷的华国公见他来了,便冷声挥退下人,喝道,“给我跪下!”
华韶顿了顿,慢慢跪了下去,华国公快步走到他面前,狠狠一脚踹了过去,“孽障!”
华韶身体晃了晃,又恭敬跪稳,华国公越发怒气蓬发,又是狠狠一脚踹了过去,“孽障!我是怎么和你说的!”
华韶麻木开口,“趁乱杀了太孙殿下,保潜哥儿认祖归宗,登上帝位”。
“你还知道!那叶青程怎的到现在还好端端的活着!你明明已经骗得了他的信任,在这种乱局里要杀他,易如反掌!错过了这次机会,你一辈子也未必能等到下次!”
“祖父说错了——”
华景一愣,随即狂喜,“你是说,你已经找到了下次机会?”
“不,我是说,我得了太孙殿下的信任,不是骗来的,是我值得他信任”。
华韶盯着华景一字一句开口,“祖父年纪大了,从今天起就在府中安享晚年吧,等皇上登基后,我会奏请皇上承袭国公之位,华国公府和我华氏族人,日后有我”。
华景不敢置信的瞪着他,“你,你想造反不成?”
“想造反的是祖父,不是我”。
华景一甩手就朝华韶脸颊抽去,华韶冷冷捏住他手腕,“祖父,我刚刚说了,从今天起,祖父就在府中安享晚年,这些重活粗活就不要做了”。
“你,你——”
华韶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祖父,怎么不问问我受伤了没有?伤的重不重?”
“孽障!早知道你敢这么忤逆我,你一出世,我就该溺死你!”
华韶重重一搡,华国公连退好几步,后腰砰地一声撞到了书案上,他惨呼一声,捂着腰蹲了下去,片刻的功夫,额头就起了一头的冷汗。
“太孙殿下一直感叹自己亲情淡薄,一出世就被生母送出了京城,生父怕他连累自己,更是命人千里追杀,养父视他如猪狗一般,就连义父叶守义,他也近乎与他反目成仇”。
“可他再怎么亲情淡薄,也有太后娘娘不求回报的疼爱纵容,有先皇全心全意的栽培教导!”
“先皇临崩前,甚至特意赐死了安王,就是为怕太孙在他死后到底不肯放过安王,背上弑父的罪名!”
“我呢?我有母亲,我的母亲却只会逼着我背上浪-荡-风-流的名声,逼着我娶一个死人的牌位!”
“我有祖父,我的祖父却只会逼着我练武习文,好重现华国公府昔日荣光,甚至要逼着我弑君造反!”
“太孙殿下从小流落民间,到得十八岁才认祖归宗,养在先皇身边,而我,却是祖父亲手养大,我不奢望祖父能有如先皇疼爱太孙般疼爱我”。
“我只想问祖父一句,这么多年来,祖父尽心尽力养大我,是不是我不肯如祖父的意造反,祖父就真的宁愿在我刚出世的时候,就溺死我?”
华景那一下撞的极重,疼的根本直不起腰来,又怒又恨,恶狠狠瞪着他道,“我就不该让你活着!不然你父亲也不用死!德仁帝再怎么Yin狠狡诈,也不敢让我华国公府血脉断绝!就是因为你出世了,他才敢动的手!”
“你这个畜生!一出世就害死你父亲不说,现在又想害死我是不是!还不快叫太医来!我的腰都被你撞断了!”
华韶闭了闭眼,掩去眼中的悲凉与难堪,原来,真的只是自己自作多情!
从小到大,他一直逼着自己努力去达到他对他的期望,任由他Cao控自己的人生,糟蹋自己的名声,以致到后来都成了深入骨髓的习惯。
他一直对他抱着幻想,以为是自己不够优秀,还不够优秀,他才会对他这般严苛,以为自己的努力,以为日后更优秀的自己会换来他欣赏喜爱的微笑。
原来都只是他自作多情!
他养大他,只是为了方便造反,他甚至嫌他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