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笑帮他拨开。
但肖兰亭已经迷迷糊糊地醒了,还带有一点哭泣后的特有鼻音,“几点了?”
“还早着,你睡吧。”薛景仁前脚下床穿了衣服去做早餐,肖兰亭后脚就紧跟着起了床,昨天狠狠地做过又哭过,睡了一觉起来走路都还有点儿飘。
闭着眼刷完了牙,肖兰亭跑进厨房蹭到薛景仁身边,薛景仁正在煎蛋,空出只手搂住他,问他还想吃什么。
肖兰亭摇摇头,问他今天要去干什么,薛景仁以为肖兰亭还记得昨天他说的那句要做到今天的话,有点好笑地揉了他几把,“天天的脑子里就那点事儿了是吗?今天不能再做了。”
肖兰亭也挺不好意思,他这都成什么形象了,整个一yIn魔,“不是不是,我不是说这事儿,我今天想请个假。”
薛景仁关了火,问:“干什么去?”
“和容一出去玩,早就约好了,我一直忘了说。”
薛景仁把煎蛋铲到盘子里,让肖兰亭端上桌,腾出手掏了手机一看,今儿已经七月二十七号了。
薛景仁端着粥坐到肖兰亭旁边,没说行或不行,话里带着点争取的意思问:“你们要去玩什么?我能跟着一起去吗?”
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肖兰亭“啊”了一声,闷头喝着粥,想了一会儿之后说:“算了,那不带容一了,咱们去玩儿吧。”
薛景仁很高兴地捏他的耳垂,问他要去哪儿,肖兰亭不在意地说哪儿都行,还特别嘴甜地说“和你去哪儿都开心”。
薛景仁轻轻弹了他个脑瓜崩儿,笑得很爽朗,“粥里放糖了?嘴巴这么甜。逗你的,我今天还有事,你们去玩儿吧。”
林容一和小王的车正好停了个一前一后,薛景仁把肖兰亭送过去,和林容一寒暄了几句,这才转头上了自己的车。
小王眼看着前面的车开走,有点惊讶,毕竟最近薛景仁和肖兰亭形影不离的,就没见分开过,“咱们不跟着?”
薛景仁口气淡淡的,“不用,去公司。”他要是跟着去,肖兰亭就不会去原本要去的地方了。
小王见状不敢多说,转着方向盘调了个头往公司开。
林容一瞟一眼后视镜,直到完全看不见薛景仁的车,才开口调笑他:“年轻就是好啊,身强体壮,温柔体贴,啧啧啧,看看刚才和你说话的样儿,恨不得把你揣兜里随时带着吧!”
肖兰亭没理他,放倒了副驾的座位,长腿一跨迈到后面换衣服。
夏天的衣衫单薄容易脱穿,肖兰亭动作很快地换好又坐回前面来,刚还是穿着光鲜的一个帅小伙儿就变成了餐馆后厨打工的帮厨青年,身上的白半袖一看就是穿了好多年的古董,裤子也差不多是同一个风格,总之是那种看一眼就觉得很励志的形象。
“我说什么来着,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林容一看他一眼,“长得好看,就是套个麻袋都是仙儿。”
“长得再好看也不如真金白银来的实在,”肖兰亭把脱下来的衣服一件一件叠好装进纸袋里,“经济基础才能决定一切……你行不行啊,我怕你受不住那环境啊林少爷,要不你把我送过去就回去吧。”
“嘁!少给我狗眼看人低。”林容一特别不屑地撇嘴,“别整得好像全世界就你最惨,就你最懂人间疾苦一样,没缺胳膊没少腿儿,能跑能跳还长得好看,就是去卖也能卖个好价钱。”
说着扯过袋子里肖兰亭脱下的衣服看了看,“看看,这金主给你随随便便买条裤子都是大手笔,稳赚不亏。”
肖兰亭拿过袋子扔到后座去,“双赢吧,薛家的人什么时候做过赔本买卖。”
肖兰亭指挥着林容一开到了宝山的一个偏僻地段,小区离地铁和繁华的交通线很远,路和房子一样一看就年代久远,林容一下了车,才发现肖兰亭这一身和这地方莫名很搭。
“哎哟我这!我这是不是不太行啊!”林容一跟着肖兰亭上楼,有点不踏实,虽然已经穿得相当低调,但在这样的环境里还是显得有些突兀。
“没事儿,你一张嘴说话,其他的都是浮云。”肖兰亭一边安慰他一边敲开了门。
来应门的是个皮肤粗糙的老阿姨,见到是肖兰亭特别高兴,很亲近地把他们俩迎进去,张罗着又是洗水果又是找干果,肖兰亭对这里也很熟的样子,帮着老阿姨一起弄。
林容一嘴巴甜会哄人,三个人在屋里忙忙乱乱还聊得挺开心,后来肖兰亭主动去厨房做饭,客厅里就剩下林容一和老太太在热火朝天地吹天侃地。
老太太和林家那些优雅Jing致的长辈们不同,说话声音大,笑起来就露着牙,双手骨节粗大,一看就是常年干活的身体,说的话也没什么文化,但林容一并不觉得特别反感。
他们一直坐到下午两三点才走,走之前肖兰亭给老太太留下一张银行卡,说是要去外地工作一段时间,可能会很忙,以后不能经常来看她,老太太听了这话眼泪汪汪,林容一受不了先下了楼,肖兰亭过了一会儿才下来,眼眶也是红的。
“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