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若不相爱,唯有相互亏欠,但谁也忘记不了谁。
晚上萧盛瑄打电话给他父亲,把他父亲叫来这里吃饭。
见到赵望卿,父亲起先是怔了一怔,而后勉勉强强的给了几个笑,把心里头的不好受全埋了起来。
日子过得苦的人便是如此,得人施舍生活无忧,哪还能顾得上坚持几十年的传统思想,纵是不感恩戴德,也是不能以怨报德。
萧父和萧母互相闹了对方十几年,而今再见,冰释前嫌是做不到了,但两个晚辈在场,总不会再触碰彼此底线,也是和和气气的,肯稍微说上两三句话。
赵望卿又是给萧父夹鸡腿又是给萧母夹鸡腿,“阿姨”“叔叔”的喊,形象好不得人欢心。
“看着你俩挺好的,感觉像多了个儿子。”
萧母这话算是承认了什么,能得到她这句承认其实很不容易。还记得赵望卿当初表明自己真实想法时,萧母拿扫帚打他打得一点也不手软,打得他身上青青紫紫了好几块,漂亮的脸蛋也给打下一道痕。
萧父听她这句话,算明白了她的意思,什么话都不说,就嗯嗯两声接着吃饭。
此时的赵望卿还不忘嘴甜地补上一句:“那我以后就把你们当自己的亲爸亲妈孝顺!”
在讨好长辈这点上,萧盛瑄与赵望卿相比就相形见绌,他心想,这个赵望卿一定是小时候家长口中那该死的“别人家的孩子”,他打小对这种人就恨得牙痒痒。
这时,赵望卿又夹了块rou放到萧盛瑄的碗里,对他勾起了微笑,眼里满是爱意。
萧盛瑄一顿,那让他牙痒痒的恨意,好似又瞬间荡然无存。
吃过晚饭,萧父看了会儿电视就说要回家去,萧盛瑄拼命冲他妈使眼色,又是赵望卿三言两语让萧母松了口,叫萧父留下来睡客房。
电视看到一半,阳台的天公灯掉了下来,萧母说:“要过年了,这天公灯不能坏!”
萧盛瑄忙拿了工具出去修,赵望卿也跟了出去。好在灯没有损坏,是天花板螺丝松动才会掉下来。
萧盛瑄踩着椅子就要把天公灯挂回去,赵望卿拉着他说:“学长,还是让我来吧。”
“你不把灯弄坏就不错了,我还指望你能不让它再掉下来?”萧盛瑄不理他,自己踩上去挂灯、拧螺丝。对赵望卿的这口气,仿佛回到了当年在温哥华那段时间。
天灯挂好后,萧盛瑄想下来,脚却不小心踩空从椅子上摔了下来。赵望卿眼疾手快,一把就把他抱住,才不至于让他摔倒在地上。
只是这一抱,赵望卿就不再放开。
第60章 第六十章
两个人的脸贴得很近,冰冷的寒夜里,灼热的呼吸打在彼此脸上。
“你把我放开。”萧盛瑄有些不安,他挣扎了两下。
“……学长。”赵望卿不仅不放开,还就势将他抵在了墙上,低头,嘴唇在他耳边上磨了磨:“我现在……还能走进你的心吗?这一次我保证乖乖的,再也不闹了,永远都听你的话,只听你的话。”
“……”萧盛瑄抓着他的手臂,呼吸喘得有些急。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比他更迫不及待的要回答这个问题,正霍霍跳动。
“我等了你很久了,如果你还是不接受我,我也还会再等下去。”
萧盛瑄仍不答话,将他的手臂抓得更紧了些。
赵望卿抬起头看萧盛瑄的脸,他居然看见萧盛瑄的脸红了,贴在他胸腔上的那颗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看着他微张着呼吸的嘴唇,赵望卿心动了动,低头亲了一口。这一口只轻轻一碰便离开,停顿几秒,见萧盛瑄没有过激反应,没有把他推开,也没有骂他,赵望卿终于忍不住吻了下去。
萧盛瑄整个人缩了缩,憋足了一口气,身子僵住,阳台冷到极点,他的身子却似被火烧过一样灼烫。热度在他们的口中渡开,传递,赵望卿贪婪地在他口中辗转吮吸,吻得愈发激烈。
可惜这个吻没持续多久,在萧盛瑄一口气喘不过来发出一声低yin时,他母亲的脚步声渐渐靠近。
“天公灯修好了没有?”
萧盛瑄双眼陡然睁大,顿时就避开了赵望卿的吻,赵望卿两下吻在了他的脸上。
“修好了!”萧盛瑄冲屋里头的人喊,同时挣脱赵望卿的怀抱,抹了抹嘴角和脸上的ye迹。
赵望卿舔了舔唇角,轻扬起一个满意的笑。
萧母走出阳台,看了他们两个一眼,“修好了不进去?”
“现在就进去。”
“你等一下。”萧母拦住了萧盛瑄,对赵望卿道:“小赵,你先进去陪你叔叔聊聊天吧。”
赵望卿知道她是有话要和自家儿子说,点点头说好,看了萧盛瑄一眼,就进去了。
“妈,有什么话不能进去说?这里这么冷。”萧盛瑄缩了缩肩膀。
她似乎没听到他的话,反而走向冷冰冰的围栏:“你的事,我们该好好谈一谈了。”
“……”萧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