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那场义务被强迫地执行。这对他来说,是场残忍的对待。
萧盛瑄感觉头疼得像要裂开,急促地喘息之间,他开始咳嗽了起来,从一两声的咳嗽,变成咳得越来越厉害。他觉得自己的身子在发烫,整个人犹如海浪击打在岩石上,脑子一片混沌。
意识迷糊之间,他听清了赵望卿俯在他耳边语气恶劣地说:“我在你身上花了这么多功夫,就算是养条狗也该养熟了!”
闷疼的声音从萧盛瑄的喉咙间长长地拉出来,像是老旧的织布机断裂一样的痛苦。这样的举动、那样的言语,很不像赵望卿,很不像萧盛瑄认识的任何一个赵望卿。现在压在他身上的这个人,是从地狱来的恶魔,正以狠厉的酷刑、粗暴地折磨着他。
“那你去养条狗让你艹吧!狗比我好!”他咬着嘴唇,疼得泪水往外流,却怎么都不愿意求饶和屈服。他将他的绝望和怨恨全部倾泻而出,像是要把这个人给他的痛,全部都还回去。
他忽然想到一件老而恒定的事,赵望卿总是能给他惊喜,能把他对他每次生出来的感情磨得一点不剩。
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经过一晚上的折腾,萧盛瑄本快好的感冒,变得更加严重。到了凌晨四五点,赵望卿被他剧烈地咳嗽声吵醒。睁开眼时,萧盛瑄已经不在他身边,那一声声咳嗽,从客厅传至走廊、再空灵地延至房间,犹如一个垂死病人在让人看不见的暗处孤独地挣扎。
似乎是咳嗽声已经严重到了让赵望卿有这种联想,他急忙起身走出房门。彼时天色渐亮,深蓝的微光从落地窗打进来。萧盛瑄也不开灯,摸着这半黑半亮的天,一边遮着嘴咳嗽,一边烧水、冲感冒冲剂。
赵望卿蹙起了眉头,走上去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度比常人的高出了不少:“你感冒了?”
“嗯。”他有气无力地答了一声,捧起那杯感冒冲剂喝了起来。
“怎么不告诉我?”
萧盛瑄听到这个人问这样的问题,觉得有点想笑。他轻微地动了一下嘴角弧度,这个笑看起来异常的僵硬:“我昨天晚上在你身下咳得那么厉害,你看见了,不是也没停下?算了,有什么差,我的这些小病小痛,不重要。”
赵望卿手指一紧,唇瓣动了动,沉默了片刻,方说:“昨天晚上……是我错了。”
萧盛瑄不咸不淡地说:“你没错,那是我的义务,你只是在执行你的权力。”
他将喝完药的杯子放在了桌上,连洗一洗的打算也没了,起身直接走回房间。
赵望卿被这样的他逼得快疯了,对着他的背影大喊:“你到底想要什么!”
回应他的只有“砰”地关门声,和房门上锁的声音。
赵望卿随手把杯子扫到了地上,跟着杯子的碎裂声响起的,还有他那声烦躁的“草”。
到了中午,萧盛瑄还不出房门。赵望卿的火气已经消减了不少,敲了几次门,叫他出来吃饭、吃药。
萧盛瑄仍在房内不动,隔着门幽幽地回了他:“我很困。”
赵望卿知道,只要自己不走,他是不会从里面出来的。萧盛瑄这么大的人了,逃避和抗争的方式,也无非只有避而不见。可偏偏是这没什么新意的方式,总能刺得赵望卿的心脏隐隐作痛。
赵望卿总以为自己想要的东西,想方设法占有了就好。现在才知道,一具不肯给他半点爱的躯壳,只不过是一幅刑具,留在身边,无非每日每夜、每时每刻地折磨着他。
小叶查到了萧盛瑄昨天见了齐家两兄弟,送他回来的是赵望卿未来的二舅子。直到今天中午才知道真相的赵望卿,终于拔掉了心里那根刺,随后又有了疑问:“他怎么会跟他们见面?”
“好像是跟齐二少参加一个酒会吧,萧先生毕竟是位设计师,会去一下那类场合很正常。我还查到了,他跟齐二少是高中校友,俩人原本就是认识的。”
这样的信息固然让赵望卿意外,可又让他感到很心安。起码他知道,萧盛瑄没有和别的什么男人来往。他深知,齐洺榛不会喜欢上萧盛瑄,而齐洺桓,跟萧盛瑄不过初相识,像齐洺桓这样眼光高的人,对于认识不久的人,断然不会有什么想法。
原先还充斥在赵望卿身边的危机感,顷刻之间便消失不见了。随之而来的,则是对昨夜之事的愧疚感。萧盛瑄昨晚在他身下反抗得那么厉害,他却依旧不顾他的意愿,强行逼着他做到大半夜,最后甚至出了血……虽说替他抹上了了药膏,可今日他的脸色看起来并没有好看多少,加之又患上感冒,身体一定更加难受,现在则是躲在房间里不肯出来。
赵望卿又去敲了次门,这次索性连回应也没了,只能听到房内不耐烦地翻身声。他深吸了口气,没说什么话,换了身衣服便出门。没到下午,赵望卿就离开了上海,临走前叫了目前待在上海的小叶过来照顾萧盛瑄。
萧盛瑄在房间里睡了一整天,直到下午五六点才睡醒。醒来一出门,就看见那位小叶小姐杵在客厅里,说是赵望卿让她来照顾他的。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