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尖触及黑斧之时,程晨信忽感灵力从排山倒海般抽出体外,瞬没无影。
“卑鄙!我是泰山派弟子,怎容你如此污蔑!”
“泰山?那是由我师兄上古琴所夺,报仇也不知是何人?”中古琴放声狂笑,道:“你这么不长眼,还是废了更好!”
往如烟欲要出手,被公孙莲拦下一句:“我们等他开口再去。”
转即回想初遇程晨信时,他同样面对蜀山派弟子正呼救逃窜,如今他并未此举,看来是希望凭一己之力为之。
也罢,若他实在不济,再出手也不迟。
只是自己心里为何…会如此在意现世来的弟子?!
“你们一行五人,我遇谁杀谁!”
中古琴苦思逃离未果,被他的巨斧频频阻断去路,眼见他灵力飞速流失,却不见卓山弟子上前将他们两人一举灭之。心中不觉想到,他一人在十名卓山派弟子眼下逃脱不易,而此刻他腰间灵牌中已有九枚,若是速速将他拿下,便能直接升上山顶石台,岂不更好?
一顿暗喜,转身抬头再向眉心拉出一条血符游丝,布满琴身,起指一弹,无数血丝交织上琴弦飞奔斧身。
程晨信明知自己修为跌落迅猛,却因找不出他的破绽而无计可施。正当此刻,中古琴将灵力聚集琴身血弦之上,贪念源源不止的灵力之时。程晨信屏息瞬移至他眼前,手起白灵凝斧一砍,手中灵气瞬灭消散,胸口被一掌推出,吐血不止。
“为什么?怎么会?!”
程晨信不可思议地暗思不解,方才一念偷袭不成,中古琴不止未伤及丝毫,还给他警觉之心。指尖用力狠弹奏曲,他体内气力渐空无灵。
“唰——”
一击木尺正中他的额间,血符冉冉飘出,绕尺身飞出眉心。琴弦像顿时无灵般坠落,连同缩成寻常大小的黑斧,一起被南健青甩出三丈开外。
“行了,到此为止吧!大家都是同盟,何必伤了和气?”
此时的南健青已经换回灰袍加身,中古琴血符已毁,再见到他的人不仅不近身理论,却是连连后退喊道:“怎么可能!你是谁?你到底是从哪来?”
南健青一听锁眉,木尺猛然增多将他束手就擒,厉声问道:“说清楚,你遇上昆仑,出过何事?”
“不!不!我不能说!我…我不敢……”听他自顾自地胡言乱语一通,突然大声叫喊道:“你杀了我吧!杀了我!”
“杀你?”南健青轻声蔑意一笑,俯眉斜眼瞟过一瞬,凝空轻腕抬手一勾。
“你还不配!”
中古琴只感觉全身轻符悬空,不知为何体内灵气如同泄溢般流散消失,直至腰间忽地一轻。周身白灵漫出覆上眼前,随后重重落地一摔,看过半晌才知道,他已被送出五峰比试的结界外。
☆、缚灵绳
“喏!给你!”
南健青把中古琴的灵牌抛给程晨信道:“你以为血符这么容易拿?我们轻取那是因我们与你不同,仅凭一人区区出窍修为就想单报此仇,你这种状态还是快快走吧!”
“那…多谢师兄救命之恩,只是…这为何给我?”程晨信捧着他给的灵牌,收也不是,再给回他也不是。
南健青看得出他的犹豫不决,微微笑道:“你先没入灵牌看看,我们再拿你的说不定还能凑个人送上去。”
“好。”程晨信虽然没能自己为师兄们报仇,可他心里明白日后更需加强修炼,才能终有一天替他们,替自己一雪前耻。
谁知灵牌刚一没入腰间,白玉波纹出现时已是“玖”“拾”接连出现,蓝灵泛开时程晨信不可思议地大声喊道:“师兄,您的大恩大德,定会铭……”
话没说完,人影已飞上山顶。
“位列第六:五岳泰山派。程晨信,10枚灵牌。”
余佑长老一见,心里暗暗一惊,他不知为何程晨信会于半日内夺得十枚灵牌。昨日问时才说起他与卓山一道潜行,说要替自己师兄报仇。他当下劝阻过一番,不知这到底发生了何事,竟然提前进入前十名。
是福是祸,还真不敢说啊!
同样一脸无辜的是南健青,他指着原先程晨信所在的空空之处,道:“往师妹,这事可真别怪我,谁知那名不过出窍的蜀山弟子还有这般能耐。况且此次我好歹救下个人,要不…也算上?”
“他又不是我卓山弟子,怎能算数?”往如烟翘嘴笑道:“还是有劳你继续相护了。”
其实在往如烟心里是认同的,为何二师兄会阻止自己,她事后也想得明白些。比武争本是分为两方,他们三派结盟。他们一队与昆仑泰山同行已是不妥,若是再贸然出手救助,怕是旁人有疑心起。
不过这事由南健青出手,想到昨日他先是退了本门师弟一回,再今日这般一问一答。陈醒文也听出一些事由来,这便是往如烟暗语示意南健青的原因,既洗脱了嫌疑,又不知不觉中告知其他弟子一事。
此人修为了得,虽为昆仑,不过是寻来护住我们卓山弟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