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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将此人押送回京。”艾威道。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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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微生逆抱着谬音回到帐内却没有把人放下,他害怕地抱紧了怀里的人,心有余悸道:“莫要置自己于险地,我会担心。”
“我.....我不记得我不会武了。”谬音有些不好意思道。
微生逆一愣,错愕地看着谬音,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
“我会适应的,莫要担心。”谬音有些哭笑不得道。
微生逆回过神来,听到谬音的话便心疼起来,他知道谬音或多或少还是不适应没有武功的生活。
“别自责,我说过这是我自愿的。”谬音安慰地对微生逆言道。
“谬音.....”微生逆无话可说,只能心疼地吻着谬音的眉心久久不离。
谬音淡笑着倚在微生逆怀里,倒是从没有过被人如此保护的感觉,本以为会无法接受这样脆弱的自己,可如今却如此眷恋被褚承呵护的感觉。
“沐浴休息罢,明日还有大战。”微生逆温柔地说道。
“你还知道要休息。”谬音笑出声来。
“当然,我得把我的宝贝师父照顾得好好的。”微生逆挑眉自信满满,将谬音横抱起来走到屏风后沐浴更衣。
今夜注定好梦,情比夜长。
☆、战场之事3
次日。
铲除了内贼,众人的斗志又恢复过来,早早便围在地形图旁开始思考着新的作战方略,谬音撩起帐子与微生逆一起走进来。众人默契地不提昨夜一事,也心知肚明二人的关系,只有君致看向那二人的目光有些许探寻与不解。
“下一步便可攻打匹旺都,若对方再无投降之意便一路向北,可直取王都萨多娃。”顾隰不禁先说出。
“依老夫的经验,麓原很快便能投降。”君贤信心满满。
“那便以君贤将军为主帅,艾威、艾祁将军为边锋,艾祁从左路冲锋,而后君贤、艾威依次进攻。本侯前几日方去勘探,麓原军帐在匹旺都东部二十里扎营,咱们的目标便是此,此战可视为决胜一战。”
“必杀的那麓原片甲不留!”君贤豪气地一拍案几,敬上烈酒一壶。诸位也纷纷敬酒,表示预祝凯旋。
金戈碎铁马,雄霸制天下。
顾隰坐于马上,立在凤凰坡,遥遥望着远处厮杀的场景——近一月来都未下过雪,因而地面干燥,对靖国更是有利,只见身着盔甲的士兵们将一个个麓原蛮子斩杀下马,眼红得唬人,嘶吼地冲上前。
对面麓原的帐营一声令下,万箭齐发。
数百只箭齐刷刷地射来,悉数被这头的士兵用长戟挡去,丝毫不影响虎狼之军的前行。有一只箭竟直越过长空,远远地便射向顾隰来,只是还未到咫尺,便被破空而来的内力震飞,直插在身旁的土地上,而那箭端触及的土地立刻一片嘶嘶地响声,直冒起烟来。
毒箭。
霍十方驾着一匹白马,神色冰冷地望着那冷箭袭来的方向,方才那箭便是他震去的。紧接着,数道利箭都朝顾隰袭来,二人一眼便看出那遵循了一定的阵法。
霍十方再次用长剑将其悉数化解。
顾隰则面不改笑意,望着那冷箭的方向:“卡浒鄂多将军吗?箭术果然是绝冠草原。”而后绿色的眼眸一深,道:“谰考祭司大人阵法也有所长进。”
谰考便是麓原国的大祭司,融仕杰的那双生石便是他给的,一切的战争情报都是通过融仕杰传递给谰考,而后后者便告知卡浒鄂多,掌控着整场战役。
“侯爷,”霍十方忽然开口,薄薄的嘴唇微微动然,不仔细看真看不出他在说话,不过是从牙缝里出来罢了:“让我杀。”
“嗯?”
“杀卡浒鄂多。”
顾隰一怔,只见霍十方死死地盯着自己,而后目光又流离到那地上还在嘶嘶冒烟的毒箭,最后又回到顾隰身上,似乎在暗示何。
“十方是见那家伙欺负本侯,生气了?”顾隰轻轻移动马儿,靠近霍十方,二人鼻梁都快贴到了一块儿。
霍十方原先不明白生气是甚么个意思,但自从顾隰有一次告诉他道:如若十分想杀掉某个人,就是生气了——这非常好理解,霍十方便记住了。因此他这次肯定地颔首,但凡是要谋害顾隰的,他必定要除掉。
顾隰一笑,侧着在他唇上一吻,道:“那好,本侯在这儿看着十方冲锋陷阵,等着十方拿卡浒鄂多的人头向本侯邀功——可别一身血地回来噢。”
霍十方认真地颔首,而后长剑一挥,一抽缰绳,那白马嘶鸣一声便撒丫子冲下了凤凰坡,直直冲进千军万马的厮杀中。
麓原那头,卡浒鄂多眼见的一黑衣青年,不着铁甲,一月朔风之中只穿一件单衣,手执意长剑,就这么光明正大地冲进了军队,眨眼之间便融入厮杀之中。
寒风搜刮,青丝齐肩,面容中竟无半点血色,宛若带着刺刀的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