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熄灯.......”
“嘘。”左丘衍警告般,而后柔声道:“别说话。”
一说话,就断了自己的幻想。
佟嫣果真听话地安静了下来,她早就听闻,七皇子性格有些怪异,些许是不好服侍。但眼下看起来还不算太糟,或许是不爱聒噪的房事罢,自己也安静就是了。
左丘衍也褪去了佟嫣的衣衫,脑海中尽力地回想着那人的一颦一笑,房中点的最常用的龙涎香,连皇后的凤袍中也是这样的味道。
他低吼一声将佟嫣按在床上,自动略去了后者又惊又喜的娇喘,在起身上索吻起来。随着酒味的愈来愈重,他只觉身体完全按着感觉走。
他尽量温柔似水,尽量小心翼翼,尽量把身下的女人当成那人,这一切的尽力而为到了最后便成了单纯的发泄,连他自己都无法控制。
压抑了太久,这不过是给他了一个宣泄的出口。
雪夜无声,寒意悄然。
左丘衍是被太监三更的报点弄醒的,已然没了困意。将被褥给佟嫣盖好,自己穿了衣便走了出去,只见昊驽站在门外,欲言又止。
“何事?”
“回陛下,太上皇受了风寒。”
左丘衍一步也不停地来到羽化殿便看到几个心腹太监战战兢兢地跪在床前给左丘颉喂药,后者冷得缩成了一团,嘴唇都冻紫了,那药汁咽下了一半,一半从嘴角淌出。
左丘颉向来畏寒,他是不会忘的。
他皱起眉头,心中不是滋味,便叫人拿来那灰色的裘衣——那正是去年生辰他献上的贺礼,令他惊异的是,左丘颉竟然没有丢弃,而且看样子还穿了几次。他用那裘衣将左丘颉裹住,从太监手中接过药,自己亲自喂起来。
左丘颉见他来了是一愣,神色先是有畏惧,但而后竟浮现出一丝欢愉和欣慰来,似是久呆在这地方无人陪伴的寂寥忽然被戳破了一个孔,外界的阳光淅淅沥沥地射了进来。
左丘衍未必是那阳光,但他来了说明不会寂寥。
“衍儿。”他试探地叫了一声。
左丘衍心头一跳,“嗯”了一声,而后将药勺伸入他嘴前道:“喝了。”
左丘颉听话地将那药悉数咽了下去,眉头皱都没敢皱一下。
左丘衍拿了丝帕为其擦了擦嘴,道:“睡罢。”
左丘颉应声便躺了下去,而左丘衍为其盖好被褥,看着他渐渐睡着后走出去问道:“怎么染上的风寒。”
羽化殿的太监连忙道;“许是呆久了太闷,所以便要出去走走,这一出去时间长了......”
“若有下次,便不要怪朕治罪。”
“是,是......”
左丘衍叫昊驽撑了把伞,挡住那飘下的鹅毛大雪,步行回到椒兰殿。
椒兰殿,椒意寓多子多福,兰寓意蕙质兰心。
佟嫣还睡得香,他便褪去外袍躺在一旁,渐渐地也有了点困意,便朦胧起来。脑中许多往事飘起,或许是到了这个位子,都会想起许多往事来,嚼烂后再反复想想,那滋味只有自己可懂。
谁知帝王心。
☆、战事触发
次日。
“啊!!”
一声惊恐尖锐的宫女叫声响彻清晨的皇宫。
很快,皇宫禁卫军便涌入麓原国使节的处所,就在房内麓原国副使鄂班惨死,身中数刀,其尸首惨不忍睹。
麓原国主使辽耀也到了,乍眼一看,大惊失色,怒不可遏大吼道:“把你们皇帝叫来!!”
使节遇害,国之动荡。
朝堂之上。
群臣俯首,天子端坐龙椅。
“左丘衍,本国使节死在你皇宫,不给个交代别怪我麓原无情!”辽耀带着一队人马在殿上不可一世地嚷嚷,全然不顾礼节。
“放肆!我皇名讳是你小小使节直呼的吗!”黄滔阅站出来厉声喝道。
“什么皇帝,我就认我们麓原的皇帝。”辽耀耻笑道。
“放肆!你身在我靖国就必须守靖国之礼。”贾逍也站出来怒道,就在左丘衍登基不久他重新上任兵部尚书一职。
“哼,我限你们五日之内找出凶手,给我们麓原一个交代,否则兵戎相见之时便是我麓原踏平靖国之时。”辽耀继续轻蔑道。
“傲慢之徒,不可一世,实在愚钝!”黄滔阅恼怒起来,拂袖指骂。
“麓原小儿,果然是狂野之徒,无礼无教,实为不开化的野蛮之人罢了。”贾逍挑眉,突然便不恼,倒是凉飕飕地讽刺起来。
“众爱卿消消气,辽使节也莫气。”左丘衍冷眼了那辽耀许久,看着差不多了便淡淡地出言制止争端。
“臣遵旨。”黄滔阅和贾逍同时躬身道,说完便有些不甘地回到列臣之中。
“说起来你们皇宫守卫如此之差,早知如此我便带上我们麓原的铁兵铁骑来保护了。”辽耀这话说得有些别有所指。
“使节此话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