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人切好送进来的,摆盘规整,颜色搭配舒服。然而现在摆在桌上的盒子,里面的水果切得大小不一,余知乐甚至眼尖的看到一块苹果还连着一半皮,怎么看都不像是出自专业人士之手。
“这是……?”
徐盛尧说:“钓钓一大早起来给我准备的,切了这么一大盒,我一个人吃不了。”他说的云淡风轻,但嘴角上翘的弧度里盛满了秀恩爱的味道。
余知乐哪有什么心情吃水果,但领导的面子他必须要给。他随手挑了一块,食不知味的吞下,言不由衷的称赞:“好甜。”
徐盛尧点点头:“谢谢,不过钓钓确实很粘我。”
“……”余知乐很想告诉他,他说的“好甜”是指水果,不是指他们这对闪瞎眼的兄弟。
茶歇吃完,小会继续。
徐盛尧问:“距离优品集成的员工大会过去已经两个多月了,星翕那边有什么动作吗?”因为对自己秘书的全然信任,徐盛尧除了没告诉他叶帆是重生的意外,自己的一切决定和想法都会与他沟通。余知乐虽然好奇为什么徐盛尧会如此堤防一个小小的主管,但仍然尽职尽责的替徐盛尧排忧解难。
“潘总很器重他,点名他每个月向他汇报一次工作,而同期被提拔的标兵只需要一个季度一次。他先用了两个星期时间熟悉工作,然后代领一个销售团队开始跑华北区的大宗卖场。总的来说……中规中矩,挑不出什么毛病。”
徐盛尧内心有些烦躁,这种焦虑感对于他来说是非常少见的。在另一个时空里,星翕用了八年的时间谋略部署,才一步步爬到优品集成的执行副总裁之位,而现在他才正式进公司两个月,即使有再多想法也没有办法施展,更何况,现在的他说不定还没有什么“想法”。
“还有一点,”余知乐汇报,“星翕虽然在表面上是潘总一手提拔上来的心腹,但具其他人的反馈,他其实是您的拥趸。他以前住集体宿舍时,墙上都贴着您的专访,他有一个不离身的日程记录本,被人看到过里面夹着您的名片。”
“我的名片?他怎么会有我的名片?”徐盛尧虽有名片,但以他的身份地位,完全不需要四处派发,故而一年都用不了几张。
余知乐答:“这就不清楚了。不过看到的人说,那张名片非常旧了,印的title并非是徐氏集团的总裁,而是新贵娱乐的CEO。”
徐盛尧觉得浑身说不出的不舒服。他从小聪颖,连年跳级,二十三岁就在羊津大学拿了硕士学位回国,回国后接手的第一家公司就是新贵娱乐。那时候新贵还是一枝幼苗,他吃住基本都在公司,用了三年时间把它从幼苗培育成枝繁叶茂的大树。后来他入主徐氏总部,父亲去世后他的名片Title就再没变过。
这么算来,他在新贵出任CEO已经是十年之前的旧事,那张名片也是十年之前的旧物。
星翕的履历上写他今年不过二十四岁,家境平凡,父早亡,他与母亲相依为命,生活拮据,所以才会职高毕业后就出来工作。十年之前他只是个初中生,他从什么渠道得到那张名片,而且又出于何种原因保存了十年?
徐盛尧虽然不是明星,但他的“粉丝”并不少。上到专家学者,下到学生白领,很多人着迷一般的分析他的战略部署、夸奖他的商业头脑、探寻他的内心世界,妄图复制他走过的路,以他为噱头的“成功学”书籍出了一本又一本。
但当这种狂热粉丝的行为出现在星翕身上,却只会让徐盛尧觉得 ……遍体生寒。
第五十九章
徐盛尧对星翕的了解仅限于呈现在他面前白字黑纸的简历,他知道这个人有野心,可是这份野心有多大,他却无从得知。
徐盛尧做事喜欢未雨绸缪,他不会看轻任何一个有可能对他产生威胁的对手。可现在不是看轻的问题,是看不清的问题。
思前想后,徐盛尧把疑问带回了家中,选择直接询问对星翕更为了解的钓钓。
彼时二人云雨初收,叶帆一脸餍足的躺在徐盛尧怀中,像是抱一个大娃娃一般把腿跨在哥哥身上,双臂环抱住徐盛尧的脖子。三十多岁的男人如狼似虎,叶帆这段时间被他开拓了每一寸领土,刚开始还经常起不来床,但最近渐渐习惯了这种节奏,腰不酸腿不疼,一口气生八个大胖小子不费劲。
只是今晚叶帆明显感觉到徐盛尧有些心不在焉,虽然哥哥照样卖力的像个打桩机,但眉间的烦恼显而易见。
叶帆向来是条贴心小内裤,关切的问哥哥怎么了。
徐盛尧也不遮掩,直言道:“我在想星翕。”
“……所以你在我的床上想别的男人?”
徐盛尧失笑,明知道叶帆是故意吃醋,还要顺着他的话好言安慰。“有了你我怎么会想别人?前几天知乐给我拿来了他的调查报告,这个人让我感觉非常不舒服——他明明是老潘的人,但却非常关注我的行踪,他从很久以前就开始收集我的各类采访报道,甚至还保存了一张我十年前的名片。”
听哥哥这么一说,叶帆也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