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冷,又不想动。
暖暖的被子搭了上来,冥王仔细地掖好,想了想,又拿出大红枕头给他枕上。“要喝点水吗?”
Aaron摇摇头。
“吃点药吧?”
Aaron摇摇头。
“还疼吗?”
Aaron不耐烦地睁开眼,冥王正不知所措地趴在沙发边上,怯生生地看著他。“我没事……”有团气闷在心里,Aaron想发脾气又舍不得骂,只好闭上眼,继续眼不见为净。冥王静静守著Aaron,心里对自己的鲁莽感到无比懊悔。
第二天,Aaron发烧了。
冥王很忙,所有压力一个人抗,帮他擦完身子後又去忙著去熬粥,不过,会用炉子的人不代表会熬粥。当一碗黑乎乎的东西放到Aaron面前时,Aaron郁闷得差点背过气。冥王用勺子捞捞,白花花的饭粒像一只只小虫子翻滚上浓稠的黑水中。“这是什麽?”
“粥啊。”
“你煮了多长时间?”
“半小时。”
“……”
冥王又捞了一下,白花花的饭粒们又浮了上来:“你看,水都烧开了,米也熟了。”“那为什麽是黑的呢?”
“放了耗油和酱油。”
“……”
冥王捞起一勺,吹吹,浅浅尝了口,递给Aaron:“味道不错。”Aaron苦著脸,尝了尝,别过头:“不要。”
“别挑食。”
“不是这个问题……”Aaron心里憋气,一憋气後xue就胀胀地疼,那根粗长的异物清晰地把痛楚刻进了体内,他及时把一声呻yin嚼碎,喘几喘平复一下才吩咐,“去,重新煮,什麽都别放。”高级仆人老老实实进了厨房,半小时後又端出一碗白花花的水。勺子捞捞,饭粒们翻滚著浮上来,片刻,又沈了下去。
“什麽都没放。”冥王捞起一勺,尝了口,皱皱眉,“没味道。”Aaron却利索地吃了个干净。
“好吃吗?”冥王一脸迷惑。
“不错的洗碗水。”Aaron疲惫地躺下,挥挥手,高级仆人听话地收拾好进厨房洗碗了。Aaron缩在被子里又沈沈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中,有温热的手覆盖上额头,Aaron睁开眼。冥王嘟囔:“怎麽还没退烧?”
“谁害的?”
“呃……”冥王满脸通红,支支吾吾,“我们……去医院吧?”“睡一下就好。”
“噢。”冥王闷闷坐著,Aaron被他一闹,睡不著,紫色的瀑布就在眼前,Aaron抬手,捞起冥王腰间的长发把玩。大厅里静悄悄的,窗帘缝隙落下的阳光里能看见细微的尘埃,光线照不到的长条沙发上,两个男人像是蛰伏在暗处冬眠的兽。“怎麽不看电视?”
冥王盯著黑漆漆的屏幕:“白龙,我把那电视剧看完了。”
“哦,最後男主女主在一起了吧?”
“那女的跟一个富豪跑了。”
“哈哈,真狗血。”圈在指尖的长发卡住,缠了手指。
“哈,是啊。”冥王倾身摸摸Aaron的脸,“我们都没猜对。”“谁知道会是这种结局呢?”Aaron望著冥王,这样的结局实在太荒谬,完全不相干的两人居然走在了一起。可事情就这样发生了,折腾来折腾去,最後一个END给故事一锤定音地烙下个句号,就如许多事情总需要一个标记去证实,昨夜两人的交合,随著痛楚,结束了一段生活,却开启了另一段生活。做了许多年观众,这一次,Aaron终於参与进了一段轮回中。“白龙,还疼吗?”
Aaron的唇动了动,一个音节传递出去:“白银。”
冥王愣了一下,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你的……名字?”
“嗯。”
冥王笑了:“你的名字真像你。”
你的名字真像你。
很久很久以前,有个男孩也说了同样的话。
这一切就像是一场过於真实的梦境。
Aaron有点失神。
冥王敏锐地觉察到:“苍也这样说过?”
“嗯。”
心里似乎破了个洞,嘶嘶地漏著风,冥王的眸子黯淡了些,有一个藏了很久的问题他觉得应该问一下:“那你有没有跟他……那个……”“有。”
“噢……”冥王笑笑,想跟他说自己猜中了,可刚张嘴,却发出一丝类似哽咽的声音,冥王吓了一跳,慌张地捂住嘴,垂著头不再言语。“你介意吗?”
冥王下意识地想点头,最後还是克制地摇摇头。
Aaron支起身子,与冥王并肩坐在一起,轻声讲了一个故事。
一个关於一个男人照顾一个男孩,然後男孩长大了,却与一个天使走在一起的故事。後来,他们发生了许多事,这个爱著男孩的男人,最终选择了将那些往事通通遗忘。再後来,有个紫发的家夥出现了……
说出的词句变成音节消散,Aaron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