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地用脸颊蹭着它柔软的毛发。
一人一猫亲近的时候,旁边两个男人都没动,只静静看着这一幕。
闹了一会儿,黎未笑着和林在溪道谢:“多谢学长。幸亏有你帮忙照顾它。”
林在溪微笑道:“多少年的老朋友了,客气什么。往后你如果有事,还把它放我那里就好。”
黎未正要和他多说几句,旁边廖廷彦不耐烦地催促:“外面这么冷,还进不进屋了?”
“好好好,现在就走,大少爷。”黎未应了声后,朝林在溪挥手道别:“改天请你吃饭。”
林在溪双手插在外套口袋里,身姿俊朗,温和地笑看着她走进房门。
屋里铺了地板。
廖廷彦准备换鞋,找了半天没有男式拖鞋。
虽没合适的,可他反而松了口气。
这时候眼前出现了一双毛绒绒灰色小兔子的大码拖鞋。
廖廷彦在鞋柜前蹲着身子抬头看站着的黎未。
黎未说:“这种两双包邮。”她指指自己脚下,又指指那个大的,“只能买一样的。你就凑合着穿吧。”
小兔子软软的绒绒的,因为毛太长,圆溜溜的黑眼睛都要看不到了。走路的时候,耷拉着的耳朵和四个白色爪子还一颤一颤地乱动。
很可爱。
廖廷彦内心挣扎了一瞬,极其不情愿地穿上了。
神色冷峻的大男人,穿着萌萌的拖鞋……
黎未笑得差点岔气。
雪球用小爪子扒拉着她的小兔子,和她的粉色拖鞋努力战斗着。
黎未都顾不上她自己的鞋子了,眉眼弯弯地把廖廷彦从上打量到下,再从下看到上,笑得不可开交。
这一瞬,廖廷彦终于确定,大码灰兔子拖鞋,就是这丫头专程给他准备的。
诚心看他出糗。
廖廷彦气得磨了磨牙。
想对她发火。
没舍得。
“哎呀,爪子脏了。”黎未这才想起来底下那只肇事猫,抱起来一看,小爪子上都是粉色兔毛。
她把雪球往廖廷彦怀里一塞,“帮忙把兔毛摘一摘吧。”边说着,她边往卧室走,“小心一点别弄疼它。”
怀里突然多了个软软的小东西,廖廷彦有点不知道该怎么用力才好。
他把雪球放到膝上坐好,认真仔细地从小白猫的爪子上一点点往下理着,口中却道:“你自己怎么不弄?关我什么事。”
黎未在卧室里高声地回答,相当的理直气壮,“因为你今天惹我不高兴了。”
……好吧。廖廷彦没辙,认命地一点点仔细弄着。
黎未从卧室出来的时候,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柔和了眉眼。
那么大的大高个儿,看着凶巴巴冷冰冰的,其实人非常好。
只要他愿意,他就可以很温柔,很细心,很体贴。
黎未默默地看了会儿,想着不能再这么看下去了,就走到沙发边上,抬脚踢了踢他的腿。
廖廷彦抬头,手指尖还勾着一小抹粉色,“怎么?”
“喏。”黎未把手中大大的购物纸袋放到他旁边的矮桌上,“给你的。”又往旁边放了一提东西。
“给我的?是什么?”
“一个是……嗯,另外一袋是我从我爸那里要来的蜂蜜。他有朋友是开养蜂场的,我要了些纯正枣花蜜。听说这种蜜有益于睡眠。”
她离开恒城那么久,也不知道他的失眠现在怎么样了。
廖廷彦扫了枣花蜜一眼,探头往那购物袋里看过去。
他忽地顿住,过了会儿站起来,把手中的粉毛丢进旁边垃圾筐,“我去洗手。”
从卫生间出来后,廖廷彦再三确认手上的水完全干透了,这才小心翼翼地伸手进袋子里。
四条手织围巾。一条灰色,一条深灰。还有两个是驼色与白色。
一看这非常外行的平针织法,就知道是她的杰作。
不过练了那么多年,即便是平针,她也织的非常漂亮匀称。
廖廷彦拿出驼色的那条,慢慢围上。
“哎。”黎未窝在沙发上,抱着雪球,用粉色兔碰了碰他小腿,“你这几年用的谁织的围巾?”
廖廷彦把围巾足足绕了三圈,实在没法继续缠了,这才深吸口气,把围巾一点点撤开,弄成正常垂下来的样子,语气平淡地说:“用以前的。”
“这可是奇了。”黎未抚着雪球的脊背,“廖公子居然会用旧东西。”
廖廷彦轻嗤一声,“我也想用新的,谁让你不给我织。”
看看手里这个,他顿了顿,换了说辞:“谁让你织了不给我。”
黎未揉着雪球的后颈不说话。
雪球小眼睛半眯,看起来舒服极了。
廖廷彦终是发现,在她心里,恐怕他还不如一只猫重要。
理猫也不理他。
廖廷彦拿着两袋东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