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简态度如常的说话,两个长辈也放下心。一家人其乐融融的用完晚饭。谭允如今当着副市长,马上换届就该扶正,平时忙的不着家,今天还是因为儿子带顾简回家,才抽出一天在家里等他们。吃完晚饭,谭母说一家人聚一块难得,一起出去散散步消食。
从单元楼里走出来,迎面碰上谭允的同事,老头见过谭城宣几次,笑着打招呼:“谭市长,出门遛弯哪?”又看看谭城宣道:“城宣可真是越长越成器了。”
谭允熟络的跟他唠嗑,见他看着顾简一时不知道怎么打招呼,便拍着顾简的肩膀道:“这是我干儿子,来和我们一起过年。”
几个人沿着护城河边走边聊,锦阳和顾简印象中差不多,这些风景当初谭城宣都带他来看过。谭城宣在父母面前不敢太张扬,手臂想伸起来揽顾简肩膀,抬到半途又放下。那不自然的动作让谭母看的想笑,“城宣,等过了年你爸有时间,我们想去江州看看你们。”
谭城宣:“好啊,等你们来了,我们俩保证带你们游遍江州。”
谭允打趣:“你不是说还租着房子吗,我们去了睡酒店?”
顾简见谭城宣吃瘪,笑道:“新房过了年就装修,到夏天就能住人了。”
谭母回忆起自己搞装修那阵,啧着嘴道:“你们俩又工作又装修的,忙的过来吗?”
顾简:“我尽力吧。主要这房子自己住,交给设计师虽然省事,但有不如意的地方改起来麻烦。”
谭允听着就有点担忧,看着两个孩子道:“你们俩在外面,凡事得当心。你们不比寻常夫妻,这以后的路啊,走起来不容易。”说着继续往前走,声音隐约可见疲惫,“要真是在外面太累,就回锦阳来。爸爸再怎么着,在锦阳护着你们还是不难的。”
顾简被晚风吹着,听到谭允掏心掏肺的话,眼眶泛起shi意。“叔叔,大二那年我去灾区,见到很多人顷刻间失去一切,包括健康。后来我写了一篇文章,却没想到能借此救助一批儿童。那时候我开始思考人活世间该寻求怎样的道路?我小时候也想过,可答案完全不同。”顾简看着谭允,眼睛里倒映着零星灯光:“叔叔,我特别信因果循环。我小时候眼界狭窄,困在自己的世界里伤春悲秋,总想着独善其身。这几年见识多了才明白,你对这个世界付出过,才有资格谈索取。即便我和城宣将来壁垒重重,我也希望能凭着自己结下的善因,求一个好的未来。”
谭允赞同的点头:“你从小就有主意,城宣这几年再难也不愿意朝家里开口。我当了一辈子的父母官,要说鞠躬尽瘁不至于,但初衷跟你们一样,结善因,求善果。”
六十九
过年当天,谭城宣慇勤的忙东忙西,可惜他那点做饭的手艺糊弄顾简可以,搁谭母面前就不够看,做了两个菜就被嫌弃地赶出厨房。顾简正把水果往客厅端,谭城宣凑脸过来要吃,顾简揪棵最青的葡萄塞他嘴里,酸的谭城宣五官皱成一团。
过了夜晚十二点,谭城宣拉顾简上楼顶放炮。放完鞭炮,顾简拿着烟火棒去谭城宣手里引火,很快两个人中间烟花四绽,异常绚丽。谭城宣隔着烟火看顾简:“小简,咱俩认识这么多年,竟然是第一次一块过年。”
顾简的笑容在烟火中忽明忽暗,谭城宣扔了手中的烟火棒拉顾简下楼。父母已经睡下,谭城宣进了卧室就把顾简抵在门上亲吻,“……刚在楼顶就想吻你,可……旁边人太多……”
顾简按住谭城宣解衣服的手,勉强从谭城宣唇中挣脱:“回江州再做……别被爸妈听见。”
谭城宣忍受不了,舌头已经舔到顾简脖子,“我动作轻点……”说着手伸到顾简裤里,轻轻一捏,顾简再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初一一早,按锦阳的习俗要早起吃饺子。顾简头埋在被里,正睡的沉,谭城宣被外面的炮声震醒,胳膊还被顾简压着,他索性目不转睛的看顾简睡觉。顾简睫毛根根分明,并不十分浓密。谭城宣数完左眼数右眼,直到谭母在门外敲门:“城宣,赶紧起来,等会就有人来拜年了。”
谭城宣朝门外应了一声,顾简还是没有醒的趋势。昨晚他缠着顾简做一次不过瘾,又抱着人在浴室里来了一回,顾简嫌动静大,谭城宣就开着花洒掩盖两人的声音,顾简被顶在墙上骂他浪费,不情不愿的样子引的谭城宣迟迟不愿结束。顾简脚不沾地的在半空中颠簸,累的腰酸腿软,一觉睡的昏天暗地。
谭城宣想起多年前的一个清晨,他也是先于顾简醒来,那时候他与顾简能睡一起的机会千载难逢,如今顾简就安安稳稳的躺在他身边,再不用担心。谭城宣俯身过去,吻住顾简的唇。顾简似乎习惯谭城宣的味道与温度,当他舌头伸进来时,顺从的张开牙齿,眼睛却依旧紧闭。谭城宣眼带笑意,舌头由轻柔的舔舐变成带了力道的翻搅,直到顾简眼睑微动,睁开一条缝。
顾简脑子未清醒,看着近在咫尺的谭城宣,竟不知身处何方,满心满眼只有谭城宣饱含爱恋的眼神,好像他俩从远古到未来,一直是这样相伴相依,世界小到只有彼此。顾简伸出胳膊揽住谭城宣,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