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战斗,很快,那个个头更大的家伙便落了下风。
火焰一次又一次烧毁巨蛇的鳞片、烤焦它的肌rou,而强大的再生能力却让它迅速康复。
梁月笙趁机绕到巨蛇的背后,试图从它的腹部摸到“七寸”的地方,打碎蛇的心脏。饶是宫殿宽广宏大,对这样巨大的怪物而言也有些拥挤。它似乎并不方便掉头反咬,在喷出几道毒ye之后,不得不继续应付起来自前方的火焰来。
蛇的长度已经到了一个可怖的地步,直到梁月笙回到蛊道的出口,也没有看见它的尾巴在何处。之前拖着纤绳捆住巨石封路的壮汉已经不知所踪,只在地毯上留下了大片的血污,不难让人猜测之前发生了怎样的悲剧。
“他们为何要封锁洞口呢……难不成是预测到这玩意会出现?”梁月笙问向跟在自己身后的恶魔。
“谁知道呢。”恶魔冷声嘲弄,显然对有关黑衣人的一切都异常厌恶。
梁月笙有些无奈。无法得知蛇的长度,便也无法估计它的“七寸”究竟在哪里。打蛇打七寸,关键便在于七寸往往是蛇心脏的位置,不同品种会出现数值偏差,但在整体长度的比例上往往是固定的。
然而除了巨蛇的长度不好估量之外,他们还面临着另外一个问题——
“既然它有再生能力,那我们打碎它的心脏,它还会再生一个么?”
“我试试。”恶魔摸上了蛇的鳞甲,将佩剑插.入鳞片的缝隙之中,长剑深深地扎进血rou里,只露出一把剑柄。霎时,黑影如疾风掠过,劈向前方,竟是在眨眼的功夫里把整条蛇从后向前切为两半。
随后,黑影在某一处凝聚,猛地向破裂的血rou伸出手爪,扯出一坨硕大的rou块。
rou块带出大量血ye坠落在地,跳动不停。梁月笙还未做好心理准备,就被迫观看了这样的画面,他条件反射地捂住口鼻,险些吐出来。
火龙如焊接工人焊缝一般,沿着恶魔留下的切口,从蛇一分两半的头部向后喷射火焰,严严密密地将伤口镀上一层烤痕。
在做完这份工作之后,火龙飞回了梁月笙身边,俯下头来,宛如一个等待家长表扬的孩子。恶魔轻柔地抚了抚它的头,却被后者龇牙咧嘴地喷了一脸火。
梁月笙忍俊不禁,缓过那股恶心劲儿来,轻轻搓了搓它的脑袋,后者再度变回一颗小火星,钻进了他的指甲缝里。
温暖驱逐了他心中最后一丝不悦,两人走向那团被扯出巨蛇体外的rou块,仔细打量起来。梁月笙蹲下身去,轻轻戳了戳依旧跳动不止的rou,却感到自己的手指被猛地吸附住了,筋rou沿着他的手指蔓延向上,所幸他反应极快,在被rou块融合之前抽出了手指。
两三缕rou屑挂在他的指尖,如同有生命力的红色发丝一般舞动。
“这就是蛇的心脏?”
“它的阻力太大,刚刚黏上了我的剑。”于是被揪了出来。
梁月笙了然地点点头,伸出手来,笼罩在那团心脏的上方,火焰如流水般从他的指间奔涌而出,将巨蛇的心脏包裹起来。
那颗心脏比他想象中要顽强得多,饶是烈火灼烧,它仍跳动不止,只是体积以rou眼可见的速度不停缩小——只要时间充沛,这颗巨大的心脏最终便会化为灰烬。
就在他强忍心中的不适对这颗心脏进行“净化”之时,他的行动被人打断了。一群黑衣人带着村民涌入大殿,对着他指指点点。随后,村民的表情从悲恸变为了忿恨,他们举起了武器,怨毒地瞪向了青年。饶是梁月笙听不懂苗语,也从他们的表情中猜出了其中意味。
人类就是这样一种奇怪的生物,在灾难中会悲恸,会哭泣,会绝望,然而一旦发现了酿成灾难的罪魁祸首,复仇的火焰便会将伤痛化为动力。
他身侧的黑影似是下一秒便会拔剑而上,他不得不一遍又一遍地安抚对方的情绪。
“你看,他们失去了同胞,已经很痛苦了,我们不能再火上浇油……”
“你以为他们在为失去的同胞而痛苦?”恶魔拔出长剑,声音如冰如霜,其中的恨意冰冷砭骨。“他们在污蔑你,说你赶走了大地的守护神,从而招来了祸患。”
“笑话,真正做出这些混账事情的,明明是他们自己!”
望着恶魔狰狞的面容,一时间,梁月笙发现他的情绪似乎和这些村人有些许相似之处——二者都是复仇者,试图从对方身上讨回什么失落在时空记忆里的人或事。
长剑出鞘,声如龙yin。梁月笙瞪大双眼,还未来得及阻止,便看见黑影一闪而过,银光在空中绾出漂亮的剑花。
“你——”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眼前的场景太过震撼,让他一时间怔在了原地。
一名黑衣人凭借两根手指,捏住了锋利的剑刃。兜帽遮住了黑衣人的脸,让梁月笙无法看清他的面容。
随后,村民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
能接下这一剑的,怎么可能是普通人类?这些黑衣神职者,究竟是些怎样的存在?
梁月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