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推到面前来的东西全都吃了。
林思东很开心,抢著去把碗洗了。
解意便去换好了西装。
林思东与他一起出门,很自然地到地下车库,上了他的车。
解意淡淡地道:“你要去哪儿?我先送你。”
林思东却笑著说:“我就是来看你的。”
“我要上班。”解意一点也没改变冷淡的态度。
“好好好。”林思东举手投降。“不打扰你上班,我去看程远那个王八蛋。”
解意便发动了汽车,开了出去,却是再不说话。
林思东看著窗外热闹的景象,却没有谈论成都有名的美女、美食,沈沈地道:“北京开始刮审计风暴了。”
对这等大事,解意自然也有所耳闻。他淡淡地说:“这与我无关。我是民营企业,又没有向银行贷过款,审计不到我头上。”
林思东却摇了摇头:“跟你打交道的大能集团就是大型的国资企业,永基地产也是,属於审计范围,而且是最显眼的目标。”
解意立刻留了心,不由得看了他一眼。
林思东看著他的脸,忍不住伸手过去,拍了拍他的手,轻道:“你啊,做生意也要查对方的背景的。段永基和容寂是两条线上的人,现在趁著审计风暴,双方要动手了。”
解意一惊:“真的?那……会出现什麽情况?”
林思东深思著说:“双方实力相当,谁也不知会有什麽情况发生,更不知结果如何。不过,俗话说,神仙打仗,百姓遭殃,你既跟永基地产有大笔的生意往来,又跟大能集团合作了几年,哪一方要搞对方,都会查到你这里来。你回公司後,让财务上把帐重新整理清楚,别让人抓住了把柄。”
解意听著,点了点头。自他毕业後进入社会,父母便一直告诫他不要卷入政治,他也一直对政治没有兴趣,却没想到,还是无意中被卷了进来。他沈默著,想著,容寂会不会有什麽事呢?可他这次到西昌来与自己相见时,却什麽也没说啊。
将林思东送到程远公司的楼下,他便立刻赶到公司,在办公室里召见了财务部经理方秀,要他把公司历年来的帐本抱来给他看,连当天与设计部和工程部的几个短会也全都取消了。
连著几天,他都埋头在这些帐簿中,常常加班到深夜,看得头昏眼花。他过去两年做的工程有限,但规模都比较大,资金进出很频繁,原始凭证多得铺天盖地,他每张都要仔细看过,尤其是与大能集团和永基地产合作的那些项目,更是像过筛子一样细。幸好那个财务部经理是一直跟著他的,中途没换过人,所以这些帐比较连贯。这位有著注册会计师、注册审计师、注册评估师证书的中年女会计思路非常清晰,对解意看不懂的一些科目详加解释,很快便让他明白了。看完之後,解意很满意,这本帐做得很漂亮,应该没有问题。
等最後看到总帐时,却有笔支出令他愣了一会儿,那是付给大能集团的款,写明是“商务机租金”,金额是12万,日期是半年以前。他很惊讶,指著这笔帐问她:“方经理,这是怎麽回事?”
方秀看了看,说道:“解总,您用过大能集团的商务机,从海南飞成都,这是租那飞机的租金。”
解意只坐过一次那飞机,是容寂直接将他从“鹿回头”上带下来,然後用集团专有的商务飞机送他去了成都。飞那麽一趟,各种费用确实需要10多万吧?付这钱他倒无所谓,不过,他自己怎麽不知道?
“这是怎麽付出去的?”解意平和地问道。“我不记得我签过字。”
方秀坐在那里,也很冷静,非常有专业态度:“解总,当时小解总还在,是他签的字。他说再不要你欠别人的情,以免将来不好做,还说这笔钱将来从他个人应得的分红中扣除,叫我们不要告诉你。”
解意一听,便明白了弟弟的心意,不由得笑了起来:“哦,是这样啊,那就算了。这钱还是算公司的正常支出吧,不必算在他的帐上,我和他一起负担。”
方秀笑著点头:“好。”
解意很快便看完了总帐,然後还给了她。“做得很好,看来得给你发笔特别奖金啊。”他神情轻松地笑道。
方秀也愉快地微笑:“解总若真要发,我是不会推辞的。”
解意听了,开心地哈哈大笑:“好,我一定发,绝不食言。”
这时,已是半夜了,解意把方秀送回了员工宿舍,这才驱车回家。
林思东还没有走,这几夜都仍然住在他家。解意也拿他没办法,干脆给了他一把家门的钥匙,免得他天天撬门,最後把自己的锁弄坏,还得换防盗门,麻烦。林思东对此实是大喜过望,心里很是高兴了一场。
不过,这几晚解意都是直到凌晨了才回来,有两天干脆住在办公室,他们几乎没有见面的机会,今夜虽已是午夜,解意却算是回来得早的了。林思东一直呆在客厅里看影碟,听到门响,便迎了上去。
林思东正在看,满屋子都是冲锋枪子弹的扫射声,解意